虞申坐在轮椅上在会见室长桌一头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虞念恩目光冷漠,语气含恨,沉沉说道:“这话你应该自己去反省,不该问我。”
虞申:“对啊,我是该反省当初为什么会捡回你这么个畜生,引狼入室。”
虞念恩突然一顿,目光依然如故,冷冷说道:“捡回来只是拿来当工具使得,是有所图不是真心相待。”
虞申一拍桌子,气愤不已:“从小到大我苦心栽培,待你比虞谦都要好百倍,你竟然还怀疑我的付出是另有所图,果然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虞念恩哈哈大笑:“是啊,你是待我比他要严格,可你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这样的栽培。”
虞申:“我真是看走眼了,我看你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苦心培养你出人头地,你竟然讨厌我对你的赏识。”
虞念恩激动地趴上桌子,双目猩红,嘶吼到:“我不稀罕你的赏识,我只想做个普通的跟虞谦一样的普通孩子,不要总是在学习,不要当工作机器。”
虞申对他的咆哮丝毫不惧,淡定的说道:“你想做普通孩子,我真后悔当初从那群人贩子手里救了你,没有我 你那晚早就被 人贩子挖掉肾变残废了,相当普通孩子,那好,你就去苟延残喘活着,做个最底层的,被人歧视,命不久矣的普通人吧。”
虞申说完这话,被阿诺推着出了探视房,徒留虞念恩一个人傻傻待在椅子里回忆起小时候猪狗不如的流浪生活,恐惧悲愤,掩面哀嚎。
推出虞申,阿诺转身又进来对着瘫坐在椅子里的人说了一句话:“白雪的坟地被他亲生父母迁走了,那里冤魂太多,他们不愿意女儿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配。”
虞念恩双目含泪,怔怔的望着阿诺冷若冰霜的面孔,突然跪在阿诺脚边苦苦哀求道:“谦,不,阿诺,阿诺我求你了,求你帮帮我,孩子,我的孩子,他跟白雪葬在一起,留下他们,留下他们我才能有活下去的念想,求你了,阿诺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求你留下他们,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阿诺再听到孩子时震惊不已,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过孩子,而且夭折了,可是,他真是罪恶滔天,不管他怎么痛哭流涕,阿诺依然面若冰霜,冷漠说道:“你不配留下他们,在他们眼前干下那么多龌龊的事,我想他们在天有灵泉下有知也不想再看到你的,而且你也活不久了。”
说完阿诺甩开他的纠缠,转身阔步离开。
留下阿诺一个人捶地痛哭,可是他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了,立刻被狱警制止,拉回了牢房。
从监狱出来,坐在后座的虞申感慨万千,悲痛不已,自责自己没有把虞念恩栽培成真正的人才,反而一时疏忽让他误入了歧途。
阿诺安慰他:“爸,别难过,那是他的命,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虞申感慨:“对啊!是命,这是他的命,我还记得当初把他带回来时,有个算命的说他是祸,我不信,可是现在看来,也是我自己的劫难。”
心五在驾驶座等着他们,三人一同开车回总部,因为刚刚心五接到阿诺秘书的电话,孟云带着一群公司股东来魁宝了。
气势汹汹,霸在会议室,直呼虞申和虞谦的名字,冲小秘书大呼小叫:“虞申跟虞谦呢,叫他们父子来见我。”
孟云,五十多岁,中年魅力男人,出奇的成熟有魄力,五官深邃,精神饱满,典型的老帅哥,可是他的言行举止与他的外貌极不协调。
言语粗俗,行为举止轻浮,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唯一的优点就是爱女心切,货真价实的女儿奴。
虞申对他的评判:“他远远不是眼前看到的这副模样,他还有另一面,阴暗的没人能察觉到另一面。”
阿诺问父亲:“他是小人吗?”
虞申:“真小人。”
心五,阿诺,虞申一进会议室,就看到那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孟云气势汹汹的坐在首席位置,瞪着进屋的虞申父子二人。
一时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静默不语,看着这俩头老虎怎么斗。
虞申哈哈一笑,被阿诺推着轮椅走到孟云身边:“孟老弟,你看看你,我不是说会带虞谦亲自上门赔罪吗?你这样是何苦呢?亲自跑这来太委屈你了!”
孟云:“少废话,别跟我装腔作势的,我不吃这套,你说我的一个亿买不到你们家一点股份,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怎么对救命恩人的,哎呀,你怎么尽养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这话有些难听了,虞申脸色一沉,阿诺早已握拳蓄势待发,心五也目光冷冷直视孟云以示警告。
可孟云从不会察言观色,还在一味地数落虞谦的不是。
这时虞申重重一声拍桌子的声,制止了孟云的声音:“行了,别跟我装,我认识你不是一俩天了,说吧,要什么。”
孟云一下转变了脸色,笑眯眯的开口说:“我想入股,成董事局的一员,我白给他一个亿搭我女儿的终身幸福,你儿子还说我没资格。”
虞申气呼呼的看着这头贪吃的饿狼,原来是早就盯上魁宝的这块肥肉了,原来这才是他嫁女的目的。
阿诺不等父亲回复他就干脆的拒绝说道:“我跟你女儿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她可是要求用这一个亿来给自己的星途铺路的,你现在又想用这个沾手我家的生意,你们父女俩可真是诡计多端,心眼多的数不清。”
孟云脸色微变,被一个小辈当着众多人的面数落,他气的面色绯红,重重指着阿诺说:“怎么说我女儿也是你的未婚妻了,替她打点打点未来的事业,你还要斤斤计较,给钱,你才替你老婆干事,是吗?”
阿诺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的也是七窍生烟。
真是个老狐狸,阿诺咒骂。
虞申早已领教过孟云的小肚鸡肠和一毛不拔,要不是他,自己的公司还真是差点就毁了,罢了,要入就入吧,算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了,虽然那对他来说救魁宝只是顺手的事。
打发走孟云一行人,虞申示意心五出去门口守着,跟阿诺私下聊了会天,发现他没有高度警惕时跟虞谦还是蛮像的,他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安静说道:“谦,爸爸把公司交给你了,你能胜任吗?”
阿诺早已看到虞申目光中那份慈爱,那不是给自己的,是给虞谦的,他很想念虞谦吧,不然不会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充满了怜惜和思念。
他匆匆躲开了那样的眼光,他们都希望虞谦回来,都爱虞谦,都想念虞谦。
阿诺被嫉妒和羡慕吞噬不顾父亲的喊叫离开办公室,匆匆去了车库,开车回了龙虎山的别墅,只有那里,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做自己,没有虞谦只有阿诺。
拳击室里阿诺拼命击打着沙袋,宣泄悲伤,挥汗如雨汗流浃背。
为什么,为什么简衡,爸爸,妈妈,他们都爱的人是虞谦,看着眼前的阿诺时总是疏远冷淡甚至恐惧。
阿诺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发现自己很爱简衡,也想跟爸爸妈妈简衡永远在一起生活,可是,可是他们都是想要虞谦回来,他们都不爱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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