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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我跳操后坐车去姑姑家,上车之后,就被一个的男生盯上了,也许是本姑娘美丽无方,他一直跟我坐车做到了几乎终点,我下车了,他和他的朋友也跟下来了(现在想起来真可怕,当时应该让姑父去接我一下的)。我故意加快脚步,他也加快脚步(他,胆子小,不敢说话),后来他终于追上来,和我搭讪,理由是要保护我,因为他说我被坏人盯上了,哼哼,肯定是平时看看多了。”
“新的搭讪方式,很,姐妹们小心啊”
帖子是123。下面的回复大多是支持她的,诸如“现在的男的都很”之类的。
陈晓看着我看,少有的笑得不亦乐乎。
我读到一半,就晕了,这非常像上周五的情景,那个萎缩男,就是我了……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陈晓:“我,好像是我啊,我马”
陈晓没有回答,刚刚进屋德杨晨接口:“萎缩还真有点啊”。
我马上回了一拳。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这女孩子,唉,早知道不管了”。
陈晓盯着我,不住地摇头,居然落井下石的说:“我现在都怀疑了,你那天是不是真的想去打人家的主意啊”。
我指着他:“哥们,可别这么说阿,你可是证人了,你要改口了,我辩解都没处辨去”。
小磊也回来了:“辨解什么”。
等他们看完了帖子,听完了陈晓的讲述,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有点烦:“别笑了别笑了,我的回一下,不然搞得和什么是的”。
宿舍电话响了,小磊把电话递给我了,同时眨眨眼睛,小声说:“女的”。
电话是莉姐打来的,声音很疲惫:
“唉,本该早点来看你,最近总是忙,没有抽出时间,现在有空吗我就在你们大门外的地铁站口”。
我当然有空,去见高中老友总是重于网络的虚幻“自尊”——那女孩有什么关系,过两天就忘了——我当时这样想的。
地铁站外,黄色的灯光闪着光晕诠释着北京并不清新的空气。
奶茶,啤酒,毛豆,摊位的旁边,是依旧靓丽多姿的莉姐,只是风吹衣角,联想到祥子所说的话以及她和班长的感情纠葛,忽然让人觉得那么孤单。
莉姐还是那样淡淡的冲我笑,甚至还像高中一样,如同姐姐对弟弟一般按了一下我的头:“好几年不见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来,没什么变化阿”。
我:“莉姐也一样啊,变化的是更漂亮,更成熟了”。在高中我也经常这么“恭维”她,实际上某些时候,她真的像一个大姐姐。
莉姐:“你说的要是真的就好了,不过还是很开心”
我请莉姐喝珍珠奶茶,还要了两盘毛豆,一盘水煮花生。
莉姐的话语已经不像高中时候那么快速而干脆,话语背后总是显出那样的无奈和孤独。上周祥子打电话过来时候,我们曾经胡侃,其中就说到莉姐和班长的事情,我说莉姐是一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快人快语,这事对她没什么影响的;祥子却郑重地告诉我,越是这样的女孩,越对感情格外认真,很难走出她们认为值得的那段感情。
我不想谈及此事——也许莉姐还以为我不知道,我问莉姐做什么工作,现在。
莉姐歪着脑袋说:“现在给一家公司做库存统计,就是每天进库出库,很烦,也很累,我还不熟悉,就每天多花点时间边学边做”。
我诧异:“祥子上次说你在网站做编辑吗”
莉姐叹口气:“那是个小网站,上个月倒了,工资只开了一半,没办法就来这家公司了。”
我:“数字统计,嗯,这应该是挺烦的,进进出出的”。
莉姐说:“现在才觉得大学时候真是好,老师也好,同学也好,不懂得问她们都会马上告诉你;工作了,你不可能去问别人,就算去问,别人也不会告诉你,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这情况祥子也和我说过。
我安慰莉姐:“慢慢来,等你对这摊熟悉了,就好了,那时候再跳槽就是资本了”。
“跳槽”莉姐苦笑一下:“公司别把我开了就谢天谢地了”。
我觉得莉姐的状态不是很好,就提醒她:“不过,莉姐,我觉得你气色不是很好,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再忙也要把这个放在第一位,广告说的好——健康是人类的第一财富”。
其实说这个的时候,我心里在想,说这个有什么用哪一个女孩子,没有亲人,自己在北京租房生活,肯定很辛苦了——这时候忽然有点班长,如果他们走到一起,两个人一起打拚,不是很好吗难道那稳定的工作,未来的升迁等等,真的那么重要
莉姐挽了挽头发,用手用力的“干洗”了一下脸,仿佛精神了一些,然后说:“是阿,同事一直说我起色不好,不知道怎么了,来到北京几乎都没有安稳的睡过觉,睡不着,心里想啊想啊,睡着了也马上醒,作恶梦,唉,还是家里好”。那最后一句,仿佛带莉姐回到温暖的家里,带来瞬间的温暖回忆。
我心里有些不好受,可是似乎又不能帮上什么,只能安慰她说:“别想那么多,工作慢慢会好起来的,很多事情也不用想,想也改变不了,不是吗莉姐不是个心思重的人啊,多想点开心的事情,比如我们高中一起去花果山什么的。”
莉姐点点头:“是阿,我发现,慢慢的,性格都变了,总想不开心的事情,觉得每天这样完全没有意义,就是那么混混谔谔的,混日子马说不清楚。”
她喝了口奶茶继续:“和你说,我特不想回家,每天,真的,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烦,还不如在公司,拼命的干货,加班,虽然不知道做得有什么意义,但是没空想别的,挺好的”。
我望着她,确实,对比高中青春勃发的年龄,少了很多阳光和希望的精神。
我认真的说:“莉姐,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我正想继续说下去,忽然莉姐的手机响起来,莉姐从兜里掏出手机,无奈的冲我奴奴嘴,然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她问我:“感激我,感激我什么”
我希望提起高中的事情,让她开心些:“比如阿,那次感冒,你早上居然给我带一盒药,有时候还带水果给我,多感动”。
她笑:“谁让你是我们班最小的了,还住宿,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有个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呵呵,不过你这弟弟不大听话”。
我:“你现在还真是对我客气,记得以前高中时候,动辄就飞腿过来”。
莉姐又笑:“我都好久没有踢人了,性格八成也变了,再说,这不是还不好意思踢吗,上次在西单见到翔子,我就踢了他几脚”。
我夸赞:“踢得好”。
莉姐诧异:“为什么”。
我:“谁让他重色轻友”。拜托翔子,这是我乱给安的罪名。
我问起她的住处。
莉姐说就是这个地铁站继续坐两站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了,那里是一个以前一个职工宿舍,现在基本都改外租了,都是小单间,每层共用卫生间和洗澡间,主要是价格便宜。这比她刚来的时候住的地方好很多了,那时候她住在北大里面著名的考研胡同——每年几百名考生,大多数是往届没有考上的学生,挤在那里,因为租金高,所以可能几个人挤在一间,上下铺,然后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参加各种考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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