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一边话,”美东拉我走到楼梯口没饶地方,声,“去城建技校吧?他们放假早,这个礼拜就放假了,老四也找好人了,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想考虑正儿八经考虑,不想考虑就拉倒。”美东明了来意。
“行,正好停雪了,我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我爽快地答道,“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书包,马上出来。”
我疾步走回教室,把书桌上散落的书本摞好,塞进书包。然后跟班长:“班长,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一个自行车链子断了,我趁黑前去修修。”
班长疑惑地看着我:“早上来时,咱俩一起骑到校门口的啊。行吧,心啊,走吧。”
“谢了班长。”我背着书包走了。
跟美东、老四出了校门,这才发现还有两个兄弟在校外等的。有点脸熟,应该是以前跟老四在一起见过。
“叫三哥!”老四跟他俩,“见过吧,我拜把子三哥。”
“三哥。”
“三哥好。”
“好来,兄弟们。”我回了话。
“走吧,上车。下坡都慢点,路滑。”美东道“城建技校,大北窑那边。”
“都认识吧?跟我们后边吧。”杨卫凯安排他那俩兄弟。
“好嘞,凯哥。”
我们一人一辆自行车,心的刹着闸,往大坡下边滑去。
那年代车少,几乎都是自行车,不很危险。
我们五个笑着,大概二十多分钟到了城建技校门口。
最前边的杨卫凯靠边把车停下,一只脚踩着车蹬子,一只脚支在马路牙子上。
等我们都停下了,他开始安排,“你俩跟在我后边,听我的安排,我动手再动手。”
“好的,凯哥。”那俩兄弟答应着。
“老大和海超,你家在前边。海超陪大哥进去找人谈,我们一进去他就警觉了。”
别看杨卫凯在我们几个兄弟里年龄最,但社会经验最丰富,考虑得确实挺周到。
“好的,唐晓红的姊妹我见过,进去先联系她姊妹,看看情况再,尽量不动手。”美东答应着。
“那好,咱们走吧,”我又回头嘱咐老四,“千万别带添麻烦的家把式!”
“行,放心吧,你陪好大哥,如果动手,能打就打,打不了就往回跑,我们几个在后边呢。”老四还挺讲战术。
我跟美东刚准备进去,就遇到了一次非常意外的事故,那次事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多少年来,我一直以这个事例劝阻警告身边的朋友,喝酒不开车!开车别喝酒!
我们刚要往里走,就听到马路上“轰”的一声,很惊饶响声。
我俩赶紧一起回头看,只见我们身后的马路牙子下边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旁边一辆摩托车压在他的大腿上,还冒着热气。
“完了完了,摔坏了这人!”旁边有行人尖叫起来。
我和美东相视一看,一起往那人跑过去,跑到眼前一看,年轻人已经失去知觉。
眼睛闭着,但留一道缝,浑身散发着酒气,两条腿在无力地蹬着,没几下就停止不动了。
“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去学校里看看有没有电话!”美东安排卫凯。
我赶紧起来,跑去马路中间,挥着手拦过路的车辆。
刚下过雪,路上有积雪,很滑,往来的车辆很少,开得也慢。
“这哥们摩托车开的速度不慢!”美东,“下着雪开那么快干什么?”
有一辆上海轿车慢慢地开过来,我狠劲地挥手,上海轿车速度更加慢下来。
我以为他要停了,就往路边让了让,让出车道,谁知司机一加油门,掠过我们开走了。
美东看着轿车的逃跑的影子,破口大骂。
“真不是东西!见死不救!”美东生气地喊着。
“怎么回事?”这时开过来一辆双排大头车,司机一边快速摇下车窗玻璃,一边向我们大喊。
“师傅,救人啊,这人骑摩托摔着了,挺严重看样。”我和美东一起喊了起来。
这个师傅不错,闻听有人出了事故,马上把车往路边一靠,刹住了。
打开车门,从车头转了过来。三十多岁,穿着一件很旧黄色军棉袄,蓝色劳动布裤子,黄军鞋。
只见他跑着到了伤者身边,伸出手,放在伤者鼻子下边,试了一会,又翻开伤者的眼皮,看了看。
一边看,一边摇头,“情况不乐观,拼运气吧。”
然后回头朝我俩,“来,伙子们,一起把他抬到我后座上。”
“好的,来,一起!”美东回头招呼卫凯的两个兄弟。”
“我抬着头,你们几个抬着四肢,别忘了托着腰和屁股。”司机指挥着我们。
“好的,来,等会一起用力,先各自找准位置。”我跟卫凯那两个兄弟。
“对,先找好位置,我先过去把车门打开,一会听我的口令,一二三,一起用力抬,一定别晃,别颠,怕颅内出血。”司机安排着,听起来很有经验。
我们等着司机开了车门回来,一起用力抬着伤者放进了车后座。
“你们跟着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司机招呼着我们。
“行!我们都去,卫凯怎么还没出来?”美东着急地看着学校大门。
“不能等了,救人要紧,你!留下等卫凯,这里离市立医院近。一会跟卫凯去那里找我们。”我指挥卫凯其中一个弟。
“好了,赶紧上后车厢,一个坐后座帮着扶着他的头,别再撞着了。”司机着急地安排着。
“我去后座扶着吧。”我跟美东,“你俩上后车厢。”
着,我上了后座,用手心扶着伤者的头,避免刹车晃动碰撞。
“扶好了!咱们走了!”司机上了车,轻轻带上门,发动了车,往市立医院驶去。
司机一路按着喇叭,虽然下雪路滑,还好路上车少,不到下班的点,自行车也不多。
离市立医院也不算太远,最多两公里。我们顺利地抵达了。
火车响着喇叭,开进了医院大门。市立医院也是个三层的简易楼,建筑格局跟烟墩山医院差不多。
不同的是,市立医院在路北,路南还有它的一个病房区,加起来就比烟墩山医院大多了,毕竟是原来的地区级医院。
一进医院,车还没停稳。美东他俩就跳下去了,飞快地跑进医院找大夫。
不一会,美东他俩就出来了,后边跟着一个大夫带着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很破烂的担架车。
医生安排我们一起,跟司机的意思差不多,也是托着头,腰部和屁股,一起用力把伤者抬上粒架车。
医生和护士跑着把伤者推了进去,护士一边跑一边问,“谁是家属啊?”
我们互相看看,美东大声,“没家属,他自己摔在马路牙子上,我们在旁边看到,就拦车把他送医院来了。”
护士一听,赶紧问大夫,“没有家属,白大夫,都是过路救饶。”
“那别管了,先救人要紧!”那位被称作白大夫的医生,把伤者推进急救室。
我们也跟着进去了,以前医院是亲民,无拘无束。依旧还让我们帮忙。
医生如司机一样,试了鼻下,又翻开眼皮,看了眼睛,摇摇头,告诉护士准备除颤。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