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你当初没必要骗我啊!”张小北差点儿站起来了。
“哪里骗你了,当天晚,却是是有几个在省会的老乡们聚了聚,怕你误会,你还真误会了,我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说出这句话,岳楠栖好像把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看这张小北怎么下“判决书”了。
“以后不许心太软,不许脑子短路了!”张小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很不自觉地以“男朋友”的身份教育开“女朋友了”。
“还以后,反正以后也没人管我了,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哎哎哎,岳楠栖现在拽了,小嘴儿撅了还。
“谁说没人管了,我跟你分手了吗?打电话了还是发短信了?证据,你有吗?”张小北虽然说得胡搅蛮缠加理直气壮,可心里却是敲打着小鼓,当时尼玛幸亏啥也没说,要不然,这脸往哪儿放啊!
脸还是小事,这要挽回怕是还真没有机会了。
“再说了,你不是说以后还没人管吗?那我先管着,等有人能管了再说。”张小北角色转换得挺快。
其实,张小北还是心里放不下岳楠栖,一听岳楠栖的解释,早特么的将心里那点小疙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怕是现在岳楠栖骂他,抽他,他都能笑呵呵地接受了。
“那得看你的表现吧……”岳楠栖眨巴着大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
“那这样吧,我以后每个月都抽出时间来看你,坚持两年,一毕业,去滨州市,这样我们能在一起了。”张小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岳楠栖旁边坐了下来。
“我去滨州市能干什么啊……”岳楠栖思想单纯,哪里有张小北那么多弯弯绕,这句话已经相当于把之前的矛盾和误会一笔勾销了。
岳楠栖却还傻傻地跟着他的思维在走。
“能干什么以后再说,别的不说,肯定饿不死你。”张小北舔着脸说道。
“你说话算数吗?”岳楠栖十分认真地说道,确定,是十分地认真。
“反正肯定不是放屁。”张小北也很认真地说道。
却是那岳楠栖,一听这话,直接“噗嗤”笑了。
“我们抓紧吃饭吧!”贵巴巴的,凉了可不好吃了。
“着急什么啊。”岳楠栖还有点没有听够的样子。
女孩子嘛,甜言蜜语听多少都不嫌多,尤其是两个人不知不觉之刚刚和好,自然还想再多听一点,可以理解。
“你说着急什么!我不得留个种子什么的,把你给拴住啊!”张小北自己都感觉自己无耻的不行。
粉拳出手,直捣胸膛。大拇指和食指组成的“二指禅”随后在张小北的胳膊使劲拧了一下。
“哎呦——”这可是真疼啊,不过为了岳楠栖出气,值了。
“好了,我也开始吃饭了。”岳楠栖出了气,这会儿扬起了头,挺起了胸,连高跟鞋都刚才的响动大了。
“明天给你买鞋去。”张小北一边吃一边说。
“为什么?”岳楠栖疑惑地问道。
“一个呢,是我班了,刚刚开了一个月的工资;二来呢,你这高跟鞋也太响了,一听是劣质货。”张小北很随意地说道。
嗯,张小北对自己很抠门,对岳楠栖确实是舍得。
“算了吧,那么贵,你给自己添两件衣服吧,话说你都班了。”岳楠栖心疼地说道,好像有了衣服居家过日子般的感觉。
这两个人再说什么,没必要再一一赘述了,吃完饭,两个人自然是去大战三百回合了。最后的结果也不用多说,那肯定是“涛声依旧”了。
这一下,张小北回学校这几天,时间明显不够用了,白天陪岳楠栖课,晚还得做运动,虽然累是累了点,可是总有点累不够的感觉。
总归一句话吧,又做回了他的“张大官人”。
如胶似漆的日子总是过的非常的快,转眼已经到了离别的日子。
话说毕业前这段时间,张小北最少还得回学校两趟,一次是要进行论答辩,一次是要进行毕业典礼,说每个月来看岳楠栖一次,倒也不是红口白牙胡乱说的。
紧接着下来是放暑假了,岳楠栖也可以来看自己嘛。
不过再以后,自己要是调回集团机关当秘书的话,估计那时间够呛了,不过张小北还不信了,总裁是能天天在公司咋地?
张小北对自己的时间还有个规划,可是岳楠栖心里没底啊,所以这送张小北走的时候,也是眼泪婆娑,悲悲戚戚,搞得张小北好一顿安慰。
还好,火车终于启动了,张小北带着留恋,带着憧憬又离开了这青葱的校园,去那水深火热的争斗之闯荡去了。
三和煤矿企业管理科。科长一位,副科长一位,科员两位,外加一个实习生,是张小北了。
企业管理科的事情较杂,什么月初计划,半年计划,全年计划,什么掘进,什么回采,什么材料进购,什么销售情况,什么月初考核,年终考核……统统都要再这里形成数据,报或者下达。
总体来说,这企业管理科,是整个三和煤矿生产经营的一个枢纽。
这一来二去的时间慢慢长了,张小北对一些情况也有所了解了。人嘛,也没有多难相处,尤其是在意见不统一的时候。
毛病多,缝隙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张小北身份特殊,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小子从赵大秘书身边来的,八成是特么的“东厂特务”。
于是有人对张小北避而远之,有人对张小北亲而近之。避而远之的是害怕自己的猫腻被发现,亲而近之的是来有意无意告状的。
煤矿这个环境,沟通的渠道很有意思,两个字——喝酒。
酒场一落座,瓶子口儿一开,三五两酒一下肚,什么消息都有了。
如王科长这科长是怎么来的,那走的可是“夫人路线”。王科长的老婆长得如花似玉,韩副矿长早垂涎已久。
王科长识时务,主动要求出差半个月,韩副矿长第二天钻他家去了,半年以后从副科长提成科长了。
张小北刚听这个事情还很惊讶,后来听的多了,也不稀罕了,这煤矿像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的去了。
什么只要矿长看哪个科长的老婆了,派谁去出差,等他出差走了,直接钻他家去了。
什么科长队长看下属或者工人的老婆了,直接让你去大夜班,连第二天都等不到,大晚钻人家家里去了。
工人们有些事敢怒不敢言,要想把这饭碗端稳了,哪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呢,忍了。科长们自然是为了往爬,主动给领导们腾地方。
有的人觉得自己活得窝囊,找人诉苦;相反却还有的人到处宣扬,“你知道我和某矿长是什么关系”,一点儿脸都不要了的感觉。
当然,人们还给这种行为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串门儿”。
张小北听了只好连连感叹,原来“串门儿”是特么的这个意思啊!以后再也不敢乱用这个词了。
但是,在人们的价值观发生变化的时候,MONEY成了硬头货,说实话,都是给钞票的面子。对于一些科长副科长,是想多挣钱,对于普通工人,一家子老小张着嘴等着养活呢,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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