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泽友随即停下了话头。
“你们怎么还没睡?”医院的院长和中队的管教先后走了进来,看到几个人还在说话,问道。
“老六刚醒,忙乎了一会。”增培看了一样来人,说道。
“你们就是打架的那几个人?”一位长者模样的人拄着拐棍站到了门口,看看他们几个,问道。
“这是咱们兵团的......”队长一看老者说话了,正要介绍,被老者伸手打断。
屋里安静的出奇,在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一个人回答。
“你们这群年轻人啊,太虎了。”老者站在那里,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在位者的官威。
还是没有人说话。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们还年轻,做事不要太冲动啊......”老者挨个看看他们几个,摇摇头,转身走了。
后来才知道,这位老者是当时新疆建设兵团的ZW,一把手。
第二天早上,可能是中队预感到了什么,怕再次出事,亮子就被带走了。
养伤的过程是漫长的,天天单调的生活让哥几个无聊的不行。
“泽友!泽友!泽友......”外面院里有人在喊泽友。
能下地的哥几个忙跑去看,是大明在院里喊。
大明是红桥的,三中队的。他和泽友都是一起从深县前磨头上来的,和泽友的关系相当好,用天津话说“莫逆”。
泽友和大明在深县就关系就不错,后来因为违反监规加刑被遣送的大西北。
日期:2021-02-25 17:37:27
【今日更新出错,就不麻烦版主了。】下面发的帖子接在122楼<张土方瞬间石化>之后,由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表示深深的歉意。
“该咱俩谈谈了吧?”亮子送走了中间人,扭头对张土方说,“我问你,你的那份呢?”
“我给我给,我再加三万凑十万行不行?”张土方慌了。
“你就值三万吗?”亮子用力瞪着张土方。
“我也是刚来天津没几年,手头就这点钱了啊......”84年,改革开放初期,对于经济不太发达的天津来说,十万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把水缸搬出来……”亮子示意让小弟从灶台旁搬来了一口大水缸。
“把他脱光了,绑好,扔里。”亮子很平淡的说,好像所有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别,别,别,亮哥我错了。”张土方害怕了。
亮子看看他,扭头进屋了。
张土方可惨了。水缸里有一节木桩,刚好能半蹲着坐下。手脚都被绑的张土方赤条条的坐在水缸里,一根水管接过来,从张土方的肩膀处开始放水。
三九天,冷啊。
“亮哥,亮哥……”很快张土方就不行了,大叫着。
坐在屋里沙发上的亮子就那么看着他,仿佛没听见一样,依然抽着烟,喝着水。
一分一秒对于张土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冰冷的水就象一把把的刀子,在他的全身划着刀口。开始是冷,后边就是疼了。
“亮哥,我错了,我给钱!”张土方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迅速逃离这里,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亮子依然无语。
一个小弟走过来,给了张土方几个耳光,让他闭嘴。
张土方不敢再喊了,他近乎绝望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亮子坐在暖和的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他伸伸懒腰,穿上呢子大衣走了出来。
此时的张土方嘴唇冻得都紫了,上下牙得得得的敲着。
“想起来你的那份放哪了吧?”亮子看着张土方,没有一点表情,“你只有一次机会,再没有诚意,我就走了。”
“我,我,我……”张土方冻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把他捞出来吧,找床被给他裹上,去屋里暖和会儿,”亮子打了个哈欠,对小弟吩咐道。
15分钟以后,张土方才缓了过来,围着烧的通红的炉子,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说吧。”亮子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我再加七万,再加七万,这总行了吧。”张土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亮子的脸色。
“拉出去,继续。”亮子轻轻地说,慢慢闭上了眼睛。
“十万,十万,我再加十万!”张土方急了,这十万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停!”亮子示意两个已经拽起张土方的兄弟住手,“你俩多喊几个兄弟跟着他去钱。”
自己有多少钱,张土方还是知道的,在家里隐藏的保险柜里,张土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钱,亮子笑了。
“你还挺懂事,你的这份赎金算是齐了,”亮子站起来往外走,“咱俩的事该做个了结了。”
“把外面的那几个人都放了吧,”亮子站住,指了指那几个铁笼子,然后看了一眼张土方,“把他带上,咱们出去一趟。”
村子不大,走出几百米就是一大片庄稼地,冬天庄稼都收完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远处有一排排的树木。
“拿过来。”亮子顺手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猎丨枪丨。
“你,可以走了。”亮子看了看张土方。
“亮哥,亮哥,该给的钱我也给了,你不能这样啊……”张土方彻底崩溃了。
“你往前跑,50米之后我开火。”亮子摆弄着手里的枪,说道,“公平吧?”
“别,别,别,”张土方情急之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数三下,你不跑,我马上就开枪!”亮子怒目横眉看着张土方。
“1……”
张土方没有动。
“2……”
张土方撒丫子就跑了起来,那速度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不会比跨栏时的刘翔慢多少。
“嘿嘿,”亮子笑了,端起了猎丨枪丨。
“砰……!”枪响了。张土方的脚下溅起一团土,他瞬间倒下了。
等亮子众人走到他身边时,他依然一动不动。
亮子踢了他一脚,张土方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亮子。
亮子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张土方,看你那个怂B样,以后还会找人报复我吗?”亮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亮哥你就饶了我吧。”张土方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滚吧!”亮子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带着兄弟们撤了。
正是靠着这股狠劲,亮子几年的光景就混成了大哥,在河北一带风生水起。
后来因为在看守所打架,他被升了市局,判决后又转到了西监。
到了西监,他进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号长。
“你,睡那边切!”他扬了扬头示意。
“我C,你谁呀?”号长也是身经百战的,一个20多岁的毛头小子进号了不守规矩不说,直接让自己“搬家”,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大爷!”亮子二话不说,骂了一句就冲过去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蹬翻了。
“兄弟们,干他!”号长被突然袭击,大声喊着其他犯人。
三四个人冲了上来,把亮子围住。
亮子也不废话,直接开干。
说实话,那时的亮子年轻,手又狠,再加上平时在外面的打架经验,这三四个人还真的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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