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没生育能力——借种》
第36节

作者: 剃头的菜刀
收藏本书TXT下载
日期:2012-02-04 20:17:19

  那天吕刚走后,我又跟老猎人刘蹦讲了一下老邱他们做的那些事。老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恨得亲娘祖奶奶骂个没完。因为天不早了,就留老人在这儿吃饭。梅还拿出几包白加黑、康赛克之类的感冒药送老人。老人不要,说他信不过那些药片子,说西药不好,没中药地道……老人说:你们山外人用的那些药都有毒,伤身子,不一定管用的!要管用刚才那个人干吗还来这儿讨药——你们的药就不灵,咱山里人根本就不信那个——山上有的是宝,有个小病小灾的,往山上转转,随便薅几把草药熬熬,没几天就好了。

  听老人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动,想到了此前碰上的那个卖“春药”的刘师傅。记得刘师傅说过他那药就是从老虎迷子这一带弄到的。刘师傅还说这一带有个泉,百病皆治,还有泉里有一种石头,可能有磁性,对人大有裨益。于是我就问老人,老虎迷子这一带有没有这么个地儿,能不能带我和梅去看看。我说梅身体不好,弱。来这儿,也是想呼吸些新鲜空气,养养病什么的。老人就问梅是什么病?我答抵抗力不好,身子弱,啥病都爱找上她。(其实梅现在还没事,她只是HIV携带者。)

  老人皱起了眉,说:“是有这么个地儿,不过说实话我也没去过那儿。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那地儿也不是很难找,只要顺着你刚说的那个温泉流出来的溪水就能找到。我们山里人将那个温泉称为咕嘟泉,泉水流成的溪水叫咕嘟溪——泉水热,是冒泡的,咕嘟咕嘟的,就这么叫了sa——那条溪是从两座山的夹缝中流出来的,因为水热,那一带常年飘着白气。那白气很凶险,很邪门,好多人进去,给那白气一缠,眨眼间人就没了,再找到时,就只剩下一具白骨骨架。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我们山里人是不去那里的……”

  我听老人说得邪乎,就纳闷了,问:“那刘师傅怎么能进去?怎么他进去了没事儿?”
日期:2012-02-04 21:34:41

  我听老人说得邪乎,就纳闷了,问:“那刘师傅怎么能进去?怎么进去了没事儿?”
  “有几种可能,一,刘师傅运气好,二,可能是有高人指点。我老人家虽没去过,但听老虎迷子那家土著的当家人说过,想进那条谷,要看天意和运气。天气需晴好,还要赶上刮风天。风大,就能将那些白气吹散。不过即便这样,进了那谷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谷中邪物很多——因为平时少有人去,谷中聚了很多毒禽猛兽。听老辈人讲,猛兽护异宝。有大蟒、猛虎和过山风(眼镜王蛇)盘倨的地方,常会长着人参、灵芝、千年首乌那样的宝贝。那谷中出灵芝,有人从谷顶阴凉处弄到过一株云芝(灵芝中最有医学价值的一种,与市面上常见的灵芝不同,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百度一下)——大了去了,足有六七斤重!但那次去了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两条命换那么一个东西,你说值吗?”

  “娃娃,不是我不带你们去,那谷吃人啊,那谷就叫食人谷!”老人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连老猎人都发憷去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那儿有多凶险。我不想为难老人,就说:“大爷,您别往心里去,我这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说一定要去。我只见过那位刘师傅一面,而且那天还喝了不少酒。当时两人都喝的不少,刘师傅也没讲那么细。再说他也不会想到我会来这儿,因此也没怎么说这里有多凶险。他当时只是说谷里有大蟒蛇,冬天也不冬眠,还有很多野猪,个头比其它地方的都大,还说公猪的蛋有六七斤重,我当时还不太相信呢。对了,他还说那泉水里有一种五色彩石……谷里还有一种植物,野猪很爱拱食,药效跟合首乌长得差不多?”

  “嗯,刘师傅说得那些东西谷里应该都有。这样吧,咱们看天意、看运气,呆会儿我再去问问老虎迷子那家土著的当家人,打听打听进谷的情况,看他能不能带咱们走一趟?”
  “别,也不是非得的事儿,真要不行,咱就不去了。”
  “嗯,我先打听打听。不是我老人家不肯去,在这大山里一辈子了,家门口的奇景都没见过,死了多亏啊。咱们试试吧。”老人咧着嘴干笑,笑得有些勉强。
日期:2012-02-04 22:49:41

  吃罢饭,天就黑透了。门外远山深处,隐隐有熊啸、猿啼声传来。还有豺声遥遥,彼此应和。豺的叫声很特别,不好形容,豺声有点像一个走夜路迷失方向的女人在绝境中的号陶,孤独无助,全没猛兽的嚣张和不可一世;豺声嘶哑、尖利,绵绵不绝,在寂夜的山间回荡,并最终融于夜幕的深里。让人不知不觉间便会心声一种悲凉,仿若怨鬼的低泣,又像被放逐在旷野中的灵魂,在用一种悲哀怨的曲调,演义内心里旷古绝今的忧伤……

  可能是这几天经验了太多豺的故事吧?听着豺的嚎声,居然想落泪。
  “呜,”门外,那只受伤的母豺忽然间也叫了起来。
  “OU儿”,远远的,传来另一只或一群豺的应和声!
  我和梅都给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我望望刘蹦老人:“大爷,这是咋回事儿?”
  “还用问吗?这畜牲肯定是想家、想它的伴儿了。”
  “那它会走吗?”

  “它不属于我们,它是大山养育的,它生在大山,死在大山。”老人回答。
  “可它刚产了崽儿,腿还伤了一只?”我有些担心那只母豺的命运,既怕它因为伤腿捕不到猎物,连带的连三只豺崽儿都饿死,也担心它一旦离开这里,就会给老邱那样的家伙给害死!
  “没事儿,豺永远不会是一只,除非它们的家族全被灭绝。豺跟人一样,它们也有自己的——那个词儿怎么说?对了,社会。它们也有自己的社会。它的同伙会来接它的。”
  说话间,那些应和的豺声渐近,门外那只母豺的叫声急切起来。它们好像是在对话,好像是在跟彼此讲着彼此间近来发生的故事。
  “那它现在就要走吗?”我问。
  “呵呵,它已经走啦,难道你听不出来?”老猎人耳朵比我们好使,他已听出母豺的叫声正在远去。老人说:“它走就让它走,千万别拦着。它的同类若以为咱们困住了它,那咱们可就惨喽。”
  “嗯,我出去看看。”说着,我走到门口,只见一条豺影如飞般掠去,虽然伤了一条腿,但它三条腿跑起来还是像飞。它真能,隐忍、顽强而又酷烈,它就是三条腿同样能跑能跳,同样能在白天把吕刚咬个气急败坏!
  远远地,几条豺影,几只闪着幽光的绿眼正向这边望过来,没有一丝温度,满满闪射的,都是刀子般的寒意。我不由自主打个寒颤,正想回屋,却见几天前临时给那母豺搭建的窝里,有两个小生命“涌动”出来:“嘿,大爷,快来看,母豺走了,把小豺崽给咱们留下啦。”我高兴的大叫。

日期:2012-02-04 23:59:05

  远远地,几条豺影,几只闪着幽光的绿眼正向这边望过来,没有一丝温度,满满闪射的,都是刀子般的寒意。我不由自主打个寒颤,正想回屋,却见几天前临时给那母豺搭建的窝里,有两个小生命“涌动”出来:“嘿,大爷,快来看,母豺走了,把小豺崽给咱们留下啦。”我高兴的大叫。
  “哼哼,想的到美!它不会给你留下的,它还会回来。”老人坐着没动,但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头母豺就又返了回来。它望望我,然后跑到小豺身边,低头叨起一只,看我没反应,折身又走。几步外,大黑静静伫立,对它摇摇尾巴,眼神依依,仿佛不舍。当然,个人的感觉,不一定对。我怕惊吓了它,就压低声音对屋里说:“嘿,大爷,它回来了,又叨上一只跑了。”

  “嗯,让他走吧。对了,那天的野猪肉还新鲜吗?”老人问。
  “不怎么新鲜了,我都煮了。”梅回答。
  “嗯,你找块好点的,给瓜娃子,一会那豺回来了,让他丢给那只豺。”
  “好。”梅取了很大一条猪腿,递给我。不久,那豺又返回来,望望我。我向它挥了挥手中的猪腿。这几天一直给它喂食,它明白我的意思,居然轻摇了一下尾巴,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柔和。我把猪腿丢过去,它嗅嗅,再次摇尾,望我。梅躲在我身后,紧紧的拽着我一只胳膊,心里满是惊喜与诧异,低声道:“看呢,它向你摇尾呢,它肯定是爱上你啦。”
  “是吗,那我哪天跟它做一次。”我涩涩地笑。
  “好啊。你这个畜牲!”梅掐了我一把:“屋里还有人呢!”
  母豺叨起最后一只崽再次远去。感觉里,远处那几双注视着这边的豺眼,没那么冷了。但它们还是不敢靠近。它们只是远远的接应那只母豺,远远的向这边望过来。对于人类,它们永远不会去掉心头那种固有的芥蒂——只要人类还有枪,只要人类还时刻想着它们的皮和肉,这种疏离感就永不会消失……

  最让人眼热的一幕出现。母豺再次返回。对着我和梅,它低低的叫了两声,然后摇尾,然后两只前腿就朝地上伏下来——呜呜,它低叫着,抬眼望着我。我懂,任谁都能懂。它不是无情的,它这是在感谢。
  “走吧,走吧,好好的活着。”挥手的一瞬间,眼睛一热。
  它叨起那条猪腿跑远。远处,另外几只豺冲这边叫了几声。叫声里有温情。只要是人,只要心还有温度,就能感觉的到。
  老人一动不动,闷闷的坐在屋子里抽烟。整个过程,他就没离开过桌子。似乎,他对这些没有一丝好奇,但对于这一切,他又似乎生着一双肉眼感触不到的眼睛!“走啦,这次它们是真的走啦。”老人喃喃自语。
  “嗯,走了。”梅回答。
  ……
请按 Ctrl+D 将本页加入书签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上一节目录下一节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