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庶女》
第15节

作者: 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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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理由打发我们,这是你们林府的规矩?”
  “你!”
  仆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抽过阿海手中的拜帖瞧了瞧,神色有了一些变化,看了一眼林落徽便径自入府传信。

  而此刻,林府主母萧云正伏在主屋喝着香茶小憩,一旁的翠衣婢子为她轻轻摇着扇子,片刻的宁静后,一急促的脚步声饶了萧云的安闲时光。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她蓦地睁眼,刮了一眼来上报的仆从,一旁的婢子会意,上前便是一耳刮子打在了仆从脸上,“蠢货,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平白扰了夫人休息。”
  萧云起身,接过婢子递来的茶盏,不耐烦地蹙了蹙眉,问道:“什么事?”
  仆从捂着被打的脸颊,闷声说道:“二姑娘回来了。”
  “什么?”
  萧云晃了晃茶盏,险些将里头的茶水晃出来,“她来做什么?”
  随后转念一想,萧云笑了笑,“哦,怕不是为了自己与苏家的亲事登门吧。”
  她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翠衣婢子,淡淡说道:“翠果,把人撵出去吧,苏家的亲事早已说定,还轮得了她登门议论,主君马上便要下朝,若是碰见她可了得。”
  “是,奴婢这便去。”
  被叫做翠果的婢子领命,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仆从,仆从会意忙紧跟了过去。
  而此刻林落徽等的有些口渴,便自顾自地在林府周围闲逛,瞧见不远处一摊贩正在售卖瓜果,紧忙凑上前去捡了
  一个水汪汪的瓜说道:“老伯,这瓜怎么卖。”
  那卖瓜的老头伸出三个手指,林落徽会意,从衣袋里取出三枚铜板递了个过去,随后说道:“劳烦老伯把瓜劈开了。”
  老头干活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瓜切好,递给了林落徽。

  林落徽寻了个板凳坐下,向等在林府门前的阿海招手,示意他来吃瓜,不到片刻,二人便坐在瓜摊前啃着瓜,阿海直夸老头瓜甜。
  “老伯,您在这林府这么近的地方摆瓜摊怕不是要被撵走吧。”
  林落徽边吃瓜边试探性地问着话,然而老头在听了这话却不屑一顾,冷嗤了一声说道:“这又不是林家的地盘,我在这摆摊怎会被撵。”
  随后老头想了想,伸手招呼林落徽与阿海凑近点,暗悄悄说道:“听说这林家主母要将她房下小娘的孩子嫁到苏家去,啧,太狠的心呐,那苏家老爷子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真是听得令人揪心,庶子庶女也是人,怎能被这般对待。”

  林落徽啃着瓜听得仔细。
  还未等老头再言语,便见林府的大门开了个缝,随后便见翠果从里头出来后四处张望。
  “在这,在这!”
  林落徽挥了挥手,将瓜放下,抹了抹嘴,对着老头说道:“待会再吃,您老先替我看着。”
  老头懵然,眼瞅着林落徽向林府奔去。

  “二姑娘怎么来了?”
  翠果并未给林落徽行礼,反倒是十分高傲地立在府门前,昂
  着头轻蔑说道:“主母身子不适不便见二姑娘,二姑娘请回吧。”
  林落徽笑嘻嘻地看着翠果,“哦?可我方才听人说大娘子在休息,你又来说大娘子身子不适,究竟谁说的准啊?”

  翠果一怔,随后回身看向那被打脸的仆从,仆从紧忙将头低了下去不与她对视,随后她回身笑了笑,“自然是主母病了,怕串了病气,不然也不会不让二姑娘进府。”
  “大娘子向来待我极好,她既然病了,我若是不去看,那便说不过去了。”
  林落徽抬腿上了林府的石阶,行至府门前被翠果抬手拦了去路,她看向翠果,依旧笑着问道:“这是何意?”
  翠果收了手,语气中满是不屑,“姑娘马上便要嫁去苏家,还是省些心力在牛家村待着,不日自有马车亲去迎姑娘。”
  “姑娘和她废什么话,您身为林家之女,既入了府中便好。”
  阿海在旁刚说完话,便见翠果立时立刻甩了他一耳光,恶狠狠说道:“哪来的贱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啪——”

  但听一声脆响,林落徽干净利落地反手甩了翠果一巴掌,翠果不曾料及曾一向软弱少言的林落徽竟这般对她,向后踉跄了一下,捂着脸险些摔倒。
  “开门!”
  林落徽语气不善,惊得方才那仆从连忙将正门旁的侧门打开,生怕待会被打的人是他。
  林落徽并未上前,而是立在原地,一字一句说道:“开正门!”
  仆
  从被她说的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揖手,战战兢兢说道:“姑娘,您是庶女,依着规矩,庶女……庶女是不能走正门的。”
  林落徽笑了笑,缓步上前,“是吗?”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落徽立在林府前院。
  后头正对着的府门被砸得稀巴烂,而伏地的仆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任由阿海拍着身上的灰尘走了进来。
  “可以啊,原以为你力气不大,不成想这么能拆家。”
  林落徽给阿海竖起了大拇指,阿海瞧着这手势不由好奇问道:“姑娘,这是何手势啊?”

  “这个啊,就是夸你厉害。”
  说罢,林落徽竖着大拇指在阿海面前晃了晃,阿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便跟在她身后一同向前院而去。
  林落徽一路走着,见府上随从小厮少了大半,不由侧身与阿海小声说道:“算着日子想来我父亲应该是上朝去了,待会你便在这后院候着,内房都是女眷,你进去不便。”
  “是。”阿海应了一声。
  周边的随从见着林落徽,皆露出震惊的神情,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议论纷纷。

  待林落徽踏入内房大门,立于门前,林落徽瞧着正逗鸟的萧云乐在其中,心里已然明了,不由福身行礼,“大娘子安好,听闻大娘子身子不适,女儿忧心,特前来探望。”
  此话一出,惊得萧云身子一颤,抬头间正对上林落徽审视的目光,刚要开口,便见那翠果匆匆忙忙奔来,哭啼说道:“大娘子,二姑娘不顾奴婢劝阻闯了进来,奴婢拦都拦不住。”
  萧云狠狠刮了一眼翠果,紧接着将手上的鸟食安放好,回身端坐在主位上淡淡说道:
  “不过是略染风寒没什么大事,倒是你,不好好在牛家村待着照看你小娘,反倒私自回府,是何道理?”
  “大娘子竟还不知道?”
  林落徽抬头故作惊讶,“难不成这贼人如今还藏在府上,大娘子可要好好查上一查。”
  萧云脸色略变,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不悦,“贼人?什么贼人?林落徽,这是林府,不是在牛家村,岂容你在这无中生有。”
  林落徽微微含笑,并未急着追问,反倒是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等待敲钟的小厮,思虑片刻,随后说道:“是啊,这是在林府,大娘子身为一家主母,纵容贼人藏身府中,私下克扣我二房补贴家用,又是何道理呢?”
  “你!”
  萧云蓦地起身指向林落徽,神色中满是震惊,面前的这个少女言谈举止竟如此淡定从容,全然没有先前出府时的娇怯软弱。
  语塞间,萧云环顾四周,见周围奴婢众多,立马收了手,坐回了自己位子上,看向林落徽说道:“我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贼人,至于家用,你们二房如今都已不在府上住了,还想着拿林家银子的事,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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