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货商头多打打交道,垄断水域的捕鱼之业,便可多方供给酒楼,不失为一个长期的营生了。”
在顺丰寨住了两日,宋平贞带着林落徽在整个寨内转了个遍,与她细说整个寨子的分布,林落徽大致说了说整体的规划,随后便与宋平贞辞别。
临行之际,顾北衡要了宋平贞所剩的一些丹药,想要派人查明此丹的破解之法,一番交代之后,宋平贞应了下来,随后目光落于不远处正于池畔边戏水的顾红菱。
“喂!顾红菱,该走了!”
顾北衡唤了一句,顾红菱这才噘嘴上了岸,穿好鞋履,蹦跳着朝一众人走来。
如此烂漫的性子倒正合了林落徽这般脾性,一头扑进林落徽怀中,一反昔日一见的英姿飒爽,顾红菱俏皮言道:“嫂子,我们该启程了。”
林落徽被顾红菱这般话惊得向后一撤,瞥了一眼一旁微愣的顾北衡,脸颊微红,“莫要乱说。”
“你们二人何时这般好了?”宋平贞打趣道。
“女孩子的事你们不懂!”
顾红菱挽着林落徽正欲上马车,忽而想到了什么,立时蹲下身子揉着脚作痛苦状,“哎呀,歪着脚了。”
林落徽心中一惊,正待要上前查看情况,便见顾红菱一手扯过顾北衡身边的不为,单脚蹦跳出去好远,边蹦边道:“我听说不为治脚伤的手艺着实了得,二哥哥,你便割爱此行让不为跟我一辆马车吧。”
“啊?三姑娘,属下何时……”
话还未说完,顾红菱便一手堵住不为的嘴,拉扯着他向另一辆马车奔去,这一路还
不忘作一瘸一拐之状,此番举动令林落徽微愣在原地,原本正抬起的手蓦地放下。
而一旁的顾北衡则无奈扶额不忍直视,这般拙劣的演技,当真是把他们几人当傻子看了。
“只剩一辆马车了,林姑娘便只能与北衡同行了。”宋平贞瞧了一眼顾北衡,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抬手,二人一前一后便上了马车。
顾北衡回身看了一眼在另一辆马车扮鬼脸的顾红菱,顿觉无奈,虽分隔多年未见,他这三妹妹还是如从前一般顽皮。
顾北衡一入软厢便闻到袅袅清香,定睛一看,便瞧见林落徽手抱着一只小香炉,里头燃着一支清香。
“这是安神香,听闻你昨夜在马厩吐了一夜,想必定会因未入眠而头疼,这香可抚人心神,香气清雅,很适合你。”
顾北衡接过林落徽递来的香炉,作无辜状嘴硬道:“谁说我在马厩吐了一夜,定是看错了。”
林落徽偏头白了顾北衡一眼,仿若看穿了他一般,并未多言。
她只手拂了帘子瞧向目送马车离去的宋平贞,言道:“宋当家昔年与你们家应是故交,其父获罪而致使全家流放没入贱籍,他想凭一己之力让整寨的人脱籍,此举着实艰难。”
“你说的不错。”
顾北衡目光幽幽,顺着林落徽拂帘的空隙瞧向那宋平贞,叹道:“近来我驻守于山水县便就是得知这附近有一顺丰寨强掳少女取血,少女频频
失踪但官府却无一明面上公审的案子,而这背后之人也从未现身,其中疑点重重,必须深入彻查。”
“李之禾身为知县却一副庸碌无为之状,这整个山水县之人都知他乃是黑吃黑的常客,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老虎。”林落徽狡黠一笑。
“扮猪吃老虎,你这形容倒是有趣。”
顾北衡看了一眼林落徽,手捧着香炉斜倚在软厢一侧,饶有兴趣地问言,“他频频出入勾栏瓦舍、红楼梦馆,这都是整个县城都明晓的事情,你如何就能断定他是在做戏?”
“直觉。”
林落徽拂了拂额前的碎发,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启唇而语,“就和我凭直觉觉得王氏被打与你脱不了干系一般。”
“天地可鉴,这王平贵可不是我找人打的。”
顾北衡脱口而出之际见林落徽盯着自己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随后立马自知自己说漏了嘴,摇了摇折扇边扇着风边道:“罢了,以你的聪明才智我定是瞒不过你的,那日我见你衣衫沾血想来定是遇到棘手之事,便派人暗中查探,顺藤摸瓜摸到了王家。”
见林落徽似在思忖,顾北衡索性把话一次性说通,“这王家在牛家村可是以毒霸著称,你三番四次坏了他们家的事,又让那王妇于你们林家丢尽了脸面,想想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此去派人敲打一二,他们自然不会再对你构成威胁。”
“你怎知我
林家之事?”
林落徽忽而听到了重点,凑近顾北衡直直盯着他瞧,直到顾北衡见二人贴的如此之近,心下有些乱了分寸,故作镇定偏头猛地扇着扇子说道:“怎么,就不许我关心关心林家之事,一打听便知了。”
“我父亲素来看重家族名声,这等闺帏之争若说结果旁人知晓也就罢了,这王氏入林家这等详细之事你都知晓,不对劲。”
林落徽手托着腮正权衡着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蓦地她问言,“让我猜猜,屠二是你的人?”
顾北衡向后挪了挪身子,咽了咽口水,并未回头去瞧林落徽,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拉了围帘道:“怎么这么热啊,快些赶路。”
前头驾马的小厮只声应下,随后瞧着这狂风大作的天气不住犯嘀咕,“这也不热啊。”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屠二竟是你的人,那这么说,他一开始入李婶家要债到后头为我效忠都是你……都是你一手安排?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所为何?”
林落徽素来算无遗漏,她自问能够精准拿捏人心,即便是魂穿至此朝,她也并未有所胆怯,但此刻她着实不明眼前之人费心为她做了这般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她一个被踢出门入商界营生的庶女?还是为了她背后一个仅为祭祀的乐官父亲?
顾北衡此刻转过身来,用折扇扇底轻敲了一下林落徽的头,暗暗叹了口气,“你个丫头
还是没开窍啊,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等你想起来了便明白了。”
“林姑娘?林姑娘?”
置身于偌大的宅院,林落徽盯着一石刻出了神,一旁负责讲解的牙人蓦地止了话头,在她面前摆了摆手,这才将其飘散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抱歉,方才失神了。”
林落徽面露歉意,惊得牙人连连揖手客气说道:“姑娘客气了。”
瞧着林落徽对面前的石刻似有兴趣,他连忙说道:“这石刻乃是先前官家亲笔题字,以文雅二字做小匾为沈老爷制了这玉石雕刻,若非沈老爷举家上迁,这宅院怕是不能卖呢,而且像这般大的院子放在邺城那便是两千贯都值得,小的近些日子多压了压价,此番仅需要六百大贯便可。”
林落徽还未发话,后头随行的阿海最先一惊,开口便言,“六百贯,你抢钱呐!”
林落徽拦下阿海,默默一笑,示意牙人带她看完整个屋宅在做决定。
一圈走下来,林落徽对着屋宅的布设大致满意,入门便是幽间小路,左右可以栽种各类花木,小路过后便是长廊,长廊于中央分散至各个屋宅,足足有六间房,可配以书房、后厨以及自住的厢房,并配有后棚可以储存一些物件,令其最动心的当属这后院有一小池子,池子喂养了许多散鱼,倒也足够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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