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来也不走吗?”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驻着手杖的白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走进来。
“爷爷。”白凛川刚起身,迎面一耳光就打了过来。连旁边的张欣容都惊慌起来,却又不敢出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你看你现在都弄成什么样了?公司不管就算了,你这是想找死吗?”白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浓浓怒气,一直做事极有分寸的白凛川,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没有头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江黎生病我需要照顾她。”
“护士这么多,佣人这么多,就算你想照顾,用得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挪窝吗?我命令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你信不过别人,老头我亲自在这帮你守着!”白老爷子走在椅子上,冷冽的目光定格在白凛川脸上。
“爸你身子骨不行,我会在这照顾江黎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凛川这孩子只是太担心江黎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张欣容适时的劝说,这一老一小都是倔脾气。要是老爷子不好好说话,白凛川也不可能太顺从。
“担心不是借口,作为男人不以事业为主,成天只知道围着一个女人。再说家里又不是没人,犯得着拿自己身体做这种小事吗?”
“江黎是我老婆,我照顾她有什么不对。爷爷你年岁已高,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凛川!”张欣容低喝一声,白凛川对老爷子一直有怨恨她也清楚,但白家本来就是这种地方,就算是心里有情绪,那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不能因为江黎这件事,让白凛川跟老爷子闹翻。
单说白致远那对母子,都等着他们出洋相,最好能赶出白家,也省得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看来真是我年纪大了,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守着,那就让你好好守着,公司你就别去了,省得你上班还惦记着老婆。”
“爸,凛川只是一时气话,这孩子平时很理智的。就是太担心江黎了,我保证让他回去休息。”张欣容不由分说的拉着白凛川出病房,刚才的情况,要是白凛川再不顺从一句。他们母子之前在白家的努力就全部都白做了,也不知道今天的白凛川到底在想些什么。
张欣容把白凛川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才怒道:“你疯了,跟老爷子对着来,能有什么好处。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个小人,妈知道你担心江黎,但你也不能因小失大啊,江黎都过了安全期,再出事能出什么事,不就是没醒过来吗?这还不是迟早的事,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江黎没按时间醒过来就是不正常,我已经让医院去做出方案了。今天江黎必须醒过来,要不然我不会离开。”
张欣容险些被白凛川这坚决的态度气得血压上升,她恨铁不成钢的在白凛川身上用力打了一下,“你真是疯了,不管如何,你今天必须给我回去。你要是想继续待在医院,我跟你说。到时候江黎平安醒了,你妈我就说不准了。”
白凛川冷冷看着张欣容,又转眸望向江黎病房的方向许久,才轻启薄唇,“那你在这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听着白凛川有松口的意思,张欣容忙不迭答应,“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有问题我就打电话告诉你。走的时候把你爷爷一块带走,总而言之,别惹你爷爷生气,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
“我知道。”
听到白凛川答应下来,张欣容这几天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目视着白凛川跟老爷子一块离开的背影,她才在江黎身边坐了下来。
说句实话,江黎长得非常漂亮,这张脸长得很讨喜,为人处世也很不错。
搁在一般家庭那觉得是非常好的女人,只是在这现实的社会,爱情是建立在身份平等上面的。那些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指的并不真正是门第,而是两个人年轻人的三观。
多少情侣因为各种原因分手,其中很多人离婚就是因为双方的三观,随着自身条件的上升而发生改变,才有了他们所谓的没有共同语言。
在张欣容沉思时,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为江黎把床上的吊瓶拿下来,又将针头插进江黎手臂。第一次插下去被插到位置不说,反而扎出了血。
张欣容见状,忙道:“护士小姐你注意点。”
“抱歉,我再试一次。”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继续下针。再一次偏离了位置,又一处被扎的出血。
张欣容不悦的拧紧了眉,“你们医院的护士都跟你一样吗?连病人的针都扎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护士连忙道歉,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你小心点。”张欣容脸上的不高兴十分明显,这么大的医院,像江黎这么尊贵的病人,怎么能让一个生手来照顾江黎,难怪白凛川不放心非要在这待着。
“对不起。”护士一直道歉,态度诚恳让张欣容也不好再说什么。
护士走后已经到了中午,炎热的夏日一到这个点就有点容易犯困,张欣容也不例外,喝了一杯护士送来的水后就浑浑噩噩睡过去。
从家里短暂休息过后的白凛川进病房后,发现病床上的江黎面色白如纸,嘴唇都在发紫,状况看起来十分不妙,就连旁边摆放的心电图也在不正常的跳动。
白凛川紧张地握住江黎双手,轻轻摇晃着她身体,连声唤道:“江黎,江黎你快醒醒。”
得不到昏睡中江黎的回复,他激动的连摁了好几下墙上的响铃。很快就有医生赶过来,他顾不上多说,直接让医生看江黎现在的状况,“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医生简单的观察之后也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对江黎进行一系列检查,脸色当即大变,喊着几个医生马上准备手术。
突来的嘈杂声异常刺耳,张欣容从昏睡中醒来,看着混乱的场景就问:“怎么了?”
让张欣容在这守着,她却在这睡着了,因为是妈才没有多说,现在被张欣容这么一问。白凛川脸色更加阴沉,“江黎出事了你不知道?”
“江黎怎么了?刚才我看还好好的。”张欣容揉着发酸的脖子站起来,望着被紧急推出去的江黎更加不解。
“刚才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走之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欣容面带不悦,已经说了帮忙照顾江黎,白凛川还这么着急赶来,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白凛川缓慢闭眼深吸一口气,将手腕上的表举到张欣容面前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他走的时候还是早上。
张欣容明显一鄂,她不记得自己睡了这么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面对铁证如山,她一时哑然无话。见白凛川守在手术室外面心急火燎,也自知是自己没有照顾好。
“当时你究竟做什么了?你不知道江黎现在是非常时期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是我老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希望你再找她麻烦了。内外忧患不断,我已经分身乏术,妈你别再给我添乱了行吗?”这是白凛川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对张欣容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
“我对你怎样,前提是你对我怎样。既然你把我当儿子,那你也该爱屋及乌喜欢我老婆。别向外人那样给我添乱,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现在你不要再找麻烦了行吗!”白凛川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江黎生死未卜,一颗心放不下又如何去平复心情跟张欣容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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