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监控器那边怎么样了?”白凛川虽然高兴江黎的苏醒,但也不至于真忘记正事。
“我们已经联合你的陈阳助理在调查这件事,警局那边也已经报案,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主治医生说话时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因为说错话而丢了工作。
“凛川,我听说江黎醒了。”原本已经离开的张欣容,在得知江黎的消息后,又赶了过来,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许文清。
“医生说江黎需要好好休息,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白凛川这话显然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被自家儿子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张欣容尴尬的顿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时,身后的许文清笑着插进来嘴,“大家都是一片好心,凛川你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我不看就是了,大嫂可是你妈,你这么担心干什么?”
白凛川眸光犀利的扫过许文清,只这一眼,许文清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我不记得你跟我老婆关系有多好,你来这也毫无必要。”白凛川说这话时,毫不留情的关上了江黎的病房门,将张欣容跟许文清都隔绝在外。
“凛川,我们也是关心江黎。”
张欣容还没说完,就被白凛川冷冷打断,“妈,回去吧。”
这一句,让张欣容到了嘴里的话又哽在了喉咙,“那好吧,只要江黎平安就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知道。”白凛川说完这话时,发觉许文清正趴在窗前往里看。他面孔陡然阴沉下来,冷声道:“你在那里看什么?”
被发现的许文清讪讪一笑,指着病房里面,“我这不是想看看江黎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嘛,你也不让我们进去。你看我跟你妈来的时候,还准备了饭菜给江黎。”
“江黎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吃流食,东西拿走。”
“江黎还不能说话吗?”许文清故作诧异的微微张嘴,是个人都要被她这精湛的演技给蒙混过去。
“刚醒来的病人能吃什么。”白凛川越发烦躁许文清的多嘴,手搭在门把上就要进去,却被人抓住,转身时看到许文清那张虚伪的笑脸。
“小黎不能吃那你吃也行啊,你总不能一直在这守着,要是坏了身体大嫂可是要担心的。这饭菜就给你吧,大嫂也没意见。”
许文清将保温盒递到白凛川面前,可白凛川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他连看都没正眼看许文清,更别说接她送来的东西。直接忽略许文清期盼的目光转向张欣容,“江黎的事情不用你们再费心了,我自有分寸。”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欣容也点头,“那好吧,你千万注意身体,别把自己搭了进去。”
目视着张欣容跟许文清走远后,白凛川才推门进入病房,一进来就对上江黎那双明亮的眸子。前一秒还冰冷的目光顷刻间化为柔水,他笑着走到床前握住了江黎的手,“没事了,刚才就是我妈跟徐文清来看你。不管是谁,只要有我在,他们就别想伤害你,睡会儿吧。”
许文清。
江黎脑中刻印着这个名字,她转眸看向窗口。其实刚才她看到了许文清,应该说跟许文清都彼此看到。本该十分担心,但因为白凛川刚才的那番话,心也莫名的平静下来。
收回远走的思绪,江黎又转回目光,对着白凛川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笑容有些牵强,但改变不了她笑容的美丽。
“你之前把我吓坏了,后来又迟迟不醒,调查之后才知道吊瓶被人加了药,只是还没抓到人。很抱歉是我大意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会再给他们可趁之机。”
江黎轻轻点头,身体的疲倦让她支撑不住想要再度昏睡,加上白凛川在旁边一直让她休息,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比先前精神了不少,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睁开眼的第一眼便是看见趴在床前睡着的白凛川,眼前的男人虽然紧闭着眼,但眉头却一直紧皱着,即使在睡觉也这么愁眉不锁。
江黎忍不住轻抚上白凛川的眉头,跟这样的男人结婚,从前她从未想过,更没有奢望过世上会有一人像白凛川一样。她知道自己除了对白凛川的感激之外,内心还存在着另一种感觉。只是一直不愿承认,因为她不敢赌,对方究竟是否真心。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会患得患失,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洒脱,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克制自己感情。为了就是哪天走时可以潇洒一点,但据目前来看似乎有点脱离掌控。
忽然手被握住,江黎来不及诧异,白凛川带着睡意未醒的声音沙哑着问。“醒了?”
“刚醒。”江黎只是自然而然的回答,却发觉自己能发出声音来了,不禁欣喜的露出笑容。她要摘下口罩告诉白凛川那晚的事情,手才搭上口罩就被白凛川握住。
“饿了没有?”
江黎心中焦急,也顾不上白凛川说的话,直接换成另一只手将口罩拿下来。刚拿下来时有点呼吸不畅,在白凛川的帮助下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气。
“是许文清。”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虽然精神气还没恢复成常人,但说话已经不成问题。那是她丢了性命的事,再不说恐怕更麻烦。
“许文清?”
看着白凛川略微皱眉的样子,江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江黎也不相信许文清会因为从前的那些琐事这么对自己,说起来实在太冒险,完全就是犯不上。
“爷爷寿宴过后我提前回家,去车库取车时好像……”再次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对许文清年纪已经一大把的女人偷情,她都有点羞于启齿。
“好像什么?”白凛川也清楚记得,江黎不对劲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看到许文清跟一个男子在车上……”
白凛川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从江黎表情跟话中就能猜到意思,只是没想到许文清竟然会做这种事。他垂眸凝重了表情,半响才问:“你有证据?”
“我没有。”那时候情况太微妙,而且条件不允许。周围环境太黑,要不是后来看到同样的车牌号她也不敢这么肯定。
“那个男人是谁?”
“没看清,男人……在……下面。”江黎红着一张脸说出这句话,当时许文清是骑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正对着车窗,所以当时她才会看见许文清而看不见那个男人。不管是谁,在公众场合做那种事的时候,谁也不会还开着灯做。
“原来如此。”白凛川一脸明了的拧紧眉,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一旦传到媒体那里,就是对许文清跟白致远毁灭性的打击。所以许文清才会这么处心积虑对江黎下手,如果真像江黎说的那样,车库应该有监控录像,但应该已经查不到什么了。
“后来许文清打电话要我们回老宅时,她一直恳请我留下来,我喝下了一杯牛奶,那牛奶里面可能有东西。”
“那你病后迟迟不肯醒来,也应该是许文清得知你手术成功后决定再次对你下手。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这个在医院对你下手护士那里,但是可能没这么简单。”
白凛川陷入沉思,别说是许文清,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在做错事后,第一时间销毁罪证。
“那怎么办?”
“只能顺着那个护士查,你现在还病着就好好休息,这件事情我已经让陈阳调查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我们就快要举办婚礼了,最重要就是养身体知道吗?”白凛川心疼地揉捏着江黎的手,眸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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