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没有理我...,
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一列风尘仆仆的火车从南面开来,慢慢地停靠在站台上,等车的人开始骚动,好像是抢钱一样行动起来,每个车门口都堆着一群人,大家都在忙活着,想占一个好座位,哭爹喊娘的声音夹杂着列车员的训斥声在站台上回荡,不一会儿,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了,我很着急,车不是已经到了吗?赶紧的上车啊?少校同志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得又和蔼起来,
“别着急,等人没有了我们再上,我们不上车,
它...是不会开的”
我很惊讶,嘴里好像是被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张大了嘴巴。
只有人等火车,好像还没听过火车等人的罢...。
“待会儿上车的时候,你走前面,不要回头,慢慢的踱着步子上去,和车上的人握个手,不要说过多的话”,少校同志在我耳旁轻声说着,带着神秘的感觉,一只手慢慢的把自己上装的扣子解开,
这...是为什么,实在是让人搞不明白。我很诧异,确实很诧异。
按照少校同志的指示,我们两个人上了车,列车长和乘警长毕恭毕敬地站在车厢的门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我注意到:列车长是一个中年少丨妇丨,面容娇好,脸上带着淡淡的妆,一看见我,他们两个显得都很惊讶,眼睛瞪的溜圆,好像嘴里塞了一个鸭蛋一样,就那么一刹那,他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微笑又浮现在脸上,微微欠下腰,
对着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惊讶了一路的一句话,
“首长好!我是××次列车的值班列车长,非常荣幸能为您服务,欢迎首长给我们的工作提出批评意见!祝首长旅途愉快!”,
“首长?”,我惊讶的好像心要从我的嗓子里面跳出来,动作有点儿不自然,少校同志显然看出我的窘态,正在发愣的当口,少校同志在我背后“关切”的推着,嘴里寒喧着“谢谢!赶快安排地方,首长需要休息,大家辛苦了啊!”,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飞快的跑向一个软卧包厢,替我拉开了门...。
进门的一刹那,我只注意到门口丨警丨察腰上别着的“六四”式手枪,它静静的挂在腰上,闪着暗暗的光。
列车开的非常平稳,铺着新台布的小桌上,一杯上好的绿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个包厢收拾的很干净,一切好像都是新的,我和少校同志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我的心还在不断的跳,心里很慌张,脑子里很乱,就好像一个新出阁的小媳妇一样。少校同志坐在我的对面,脱下了他的军装,我看见了他腰里面别着一支“九二式”手枪,他把手枪拿出来,退弹、关保险,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开始不停的笑,
“这么样,小同志啊?不习惯罢,等你当了中将就习惯了...”,少校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着,“你现在享受的是大军区副职,中将衔首长公务出行的待遇:你的车次安排由车站军代表室的副总代表亲自计划协调;你的座车可以开上站台;你的安全警卫级别应该比地方省部级干部还要高,好像应该是国务院国务委员级别罢;所以有外围警戒哨;你自己可以享受一个软卧包厢,包厢门口还会有一个警戒哨;由于你的出现,这节车厢里所有的服务人员都经过政审才能上岗;幸好我们不需要在车上过夜,不然的话你的随员会很多,至少会包括一名医生和一名厨师;还是应为你的缘故,这次火车永远不会晚点,这是专车任务,除非在路上碰见比你更大的领导;列车长的惊讶是有原因的,她也许做梦都想不到这位“首长”竟然如此年轻;当然,你享受的待遇是打折扣的,你的座车只是一辆猎豹而已,应该是“考斯特”,外围警戒哨应该是武警,但,实际上却是丨警丨察。
”
“我的身份看起来是你的秘书,你没有穿军装,没有人会猜到你的军衔和级别,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排,着急回去,只好申请了一个首长专车”,
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这位少校同志为何把上衣的扣子解开,
也许这是方便掏枪罢。
一路无话
......
列车驶进北京西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人好想已经走完了,守在门外的少校同志开门进来,
“还想当首长啊?下车罢!”
我面带着僵硬的微笑和列车长道别,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对乘警说一声谢谢,一路上,他站在软卧包厢门口一步也没有离开,北京深秋的空气很清新,让人感觉很爽,我和少校同志上了停在站台上的一辆黑色大众phaeton(辉腾),车子东拐西拐地出了西客站,上了莲花池东路,现在是北京最堵车的时间,下班的人们正在风风火火的往家赶,我们的phaeton非常平稳,前后两个天窗,后座很宽敞,空调控制台上有一部车载电话,前座中控台上放着一个警灯,副驾驶前方放着一个车证,这一切都表明了phaeton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
我们顺着莲花池西路,走到西四环,一直往北,竟然从颐和园方向慢慢上山,
这就是香山!
这是香山里面的一个院子,回顾共和国的历史,有多少大事儿在着片安静的红叶林里发生啊!车子在一栋三层楼前停下,我环顾着四周,树木很高很密,黑黑的,只有一条路延伸至此,远远的大门旁边站着警卫战士,天已经黑了,院门立柱上两盏灯发出泛黄的光,这栋楼很旧,旧式的木门刷着清漆,墙壁都粉刷成白色,围着厚厚的木墙裙,带着五星装饰的吊灯在大厅里闪耀,这种风格的吊灯,我好像只在海军大院儿里面见过,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脚踩上去软软的,很舒服,我跟着少校同志走上二楼,异常高大的走廊灯光闪耀,左侧是一张张高大的玻璃窗,挂着厚厚的栽绒布窗帘儿,右侧这是一张张悄无声息的门,少校同志打开其中的一扇,我就看见了饭店标准间儿的标准配置,只不过房间比一般的标间更大更高,靠墙一面大大的写字台很是显眼,上面放着两步电话,一部黑色的西门子、一部没有拨号盘的“红机子”,桌面儿被擦的如镜子一般,上面摆着台历、笔筒和信签以及两只铅笔,其中有一支是红蓝铅笔。床很大,雪白的床单和被子,屋里面的灯光很柔和,给人一种浅浅的暖色。
不知道我看了多久,忽然想起那位少校同志来,扭过头,
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了。
三十八、软 禁
我觉得起这个题目比较合适,因为,我觉得自己好象真的是被“软禁”了。
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桌子上面的两部电话根本就是个摆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自从我到了这里,我的房门被紧紧的锁上了...。
五天了,
除了房间里的虫子和我自己,每天来送饭的两个小战士成了我见到的唯一活着的东西,第一天,我还觉得没有什么;第二天,我有点儿生气;第三天,我变得更加生气和烦躁,第四天,我好像是出离愤怒了!第五天,我开始看电视剧...。
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你总不能把这两个战士打趴下然后跑出去罢,他们来送饭的时候,都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端着我的三顿饭,另一个人却端着一支枪!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电视了,特别是电视连续剧,以前总觉得看电视剧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是虚度青春,现在我却忽然对这种艺术形式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山东卫视正在播放一部电视剧,叫做《玉观音》,很长,我竟然耐着性子快把它看完了。
我忽然对生活有了更深的认识和感悟!
这是第七天了...。
我的手机早就在三天以前就没电了,当手机已经不能称之为手机,而被称之为手表的时候,而且连手表也不是了的时候,这就说明我掌握自己生物钟的渠道已经变成电视了,电视台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报一下时间,只有这样我才能准确掌握我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多久。
再加上看看太阳和月亮的交替。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