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宁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了这个信封。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应该对沈易南还蛮重要的东西竟然没有封口。江思宁稍微晃了晃手,就有纸张从信封里滑落而出。
江思宁把掉落的纸张捡起来,准备装回去,却被纸张上熟悉的照片吸引住了。
就算这张照片已经泛黄,画质已经非常模糊,但江思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照片上的人是她父亲,江德生。这张照片上的江德生还很年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容貌非常精神俊朗。江思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要是他还在,就好了。
可是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沈易南的书柜里呢?而且看起来,这张照片应该也有不少年头了。
江思宁的手不受控制的打开了信封里的另两张纸。这一看,江思宁就惊呆了。
其中一张纸上的字迹是打印出来的,这是一份合同,准确的说是父亲当年和沈易南的爷爷签下的一份合同。合同里面赫然写着江德生为沈氏集团工作,沈氏集团应如约支付江德生薪资多少的问题。
其实这张纸上的内容算不得什么,它最多能证明父亲曾经在沈氏集团工作过而已。
而另一张纸上的内容,就让江思宁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了。
那是一封多年前的信,信纸都用的是那种最老款的,现在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的那种。纸张变得很黄,很有年代感,然而信中的内容确实一字一字的锥着江思宁的心。
从信的口吻上判断,这应该是沈易南的父亲写给沈易南的。沈易南的父亲?怎么就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江思宁心中无端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信中即将看到的内容产生了一丝恐惧,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信中写着:
易南,爸爸把公司交给你的这段时间,看你把公司管理的如此之好,我也可以放心的放手把它交给你来掌管了。但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交代你。
以前你爷爷掌管公司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叫王生的亲随,跟着你爷爷做过不少事情,对我们公司的业务结构非常的了解。
当时我和他年龄差不多,就经常在一起,挺投缘的。后来,他有一天突然就离开了我们公司,不知去向了。同一时间段,我们公司以前的一些资料也消失了。
这些资料对我们公司至关重要,它涉及到当年你爷爷掌管公司时,我们有一些比较特殊的生意,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总之,我一直怀疑,这些资料是被王生,抑或是现在的盛世集团老板江德生所带走。所以请你务必要找到这些资料,这事关我们沈氏集团的安危。
切不可大意。
江思宁怔怔的看着这封信,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沈易南,原来这就是你突然要和我结婚的原因吧,真可笑,我竟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个时候沈易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思宁,你钻到我书房里干什么呢?”
江思宁赶紧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扭过头,咬着唇,幽怨的看着门口的沈易南手里还拿着刚才看的信。
沈易南看见她这个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看到了她手里拿的东西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的声音有点微微不悦,“你看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不是你该看的,放回去吧。”
江思宁把信封放回原处,边放边不住的流眼泪。放好之后,她盯着沈易南的眼睛,“你真的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现在很希望沈易南告诉她,自己向她求婚是喜欢她这个人,和这封信没有一点关系。但沈易南只是紧缩着眉,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江思宁绝望了,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还和以前一样一文不值。说不定自己能从监狱里出来也和这封信脱不了关系。
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被人利用的感觉真让人心痛,江思宁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间屋子里呆下去了。她转身跑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身后沈易南那带着愧疚和疲惫的双眼。
很快,江思宁就把车开到了一个酒吧,上一次来这里,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自己从监狱里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这种酒吧。
现在,她只想通过发泄,释放身体的能量,被利用,又是这样。是不是我江思宁就只剩被利用的价值了!
她在前台点了两杯浓度挺高的烈酒,坐在吧台上失魂落魄的独自灌着酒,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念叨着什么。
这个时候,江思宁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沈易南打过来的,反手就给他挂了。又过了不久,沈易南电话又来了,江思宁只好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沈易南焦急的声音,“思宁,你在哪呢?别乱跑,我现在去接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容我回来再细细告诉你。现在你就赶紧告诉我你在哪。”
江思宁一瓶烈酒喝完已经是半醉了,只是模模糊糊回答者沈易南,“魅蓝酒吧,你还来什么来?你还在意我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思宁的口吃极不清晰。
沈易南一听她这个声音,基本就可以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沈易南顿时觉得心里慌得厉害,赶紧驱车往魅蓝酒吧方向驶去。
酒吧里,江思宁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一个穿着打扮很社会的,染着一头黄头发的男人正逐渐地向她走来。
那男子上来就拿手揽住江思宁的肩膀,江思宁一阵恶心,快速的挣扎着。终于从那男子的双臂中挣脱出来,江思宁的酒也瞬间醒了一大半。
可等她站稳后定眼一看,原来的一个黄头发男人瞬间变成了四五个。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那几个男生就不由分说的把她蒙上眼睛,扔在车里,带着她绝尘而去。
等到沈易南匆匆忙忙开着车赶过来的时候,江思宁刚被人带走,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沈易南一看,赶紧又向另一个地方行驶过去,她的位置应该在那里,如果自己没有预计错的话。
江思宁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之时,感觉自己在一辆大车里躺着。身子一直在随着车身的颠簸而晃动,再加上江思宁今天着实喝了不少酒,她现在感觉头痛欲裂。
车子停下来了,后备箱的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全部射了进来,江思宁连忙伸手去捂眼睛。
等她完完全全的完全走出车子,辨别自己方向的时候,她惊恐的发现,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栋别墅,就是沈易庭的那栋。这里面承载了自己大多数的噩梦,自己是真的不想在来这个鬼地方了。
但这些决定统统都轮不到她自己来做,很快,她被人带到了沈易庭的书房。沈易庭正靠着他的老板椅,抽着烟,房间里烟雾朦胧的,空气质量很糟糕。
看到江思宁进来,沈易庭扔掉了手中的烟卷,细细打量着她,好半出一句,“我终于把你请过来了。”
江思宁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她对沈易庭说了自己与沈易南准备结婚的事。沈易庭突然又犯病,疯了起来。他一把掐住江思宁的脖子,越掐越紧。江思宁几乎已经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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