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你,温柔到老》
第20节

作者: 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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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抬头,邵宇寒解释:“不是怪我没事先和你说吧?约了几次你都有事,我总会奇怪是不是托词,只好请子越帮忙了。”
  触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米佧似乎懂了,可她却说:“要不是真的有事,我才不会放弃敲师兄的机会呢。”
  邵宇寒眼底的失望很浓,可惯有的风度依然让他微笑。
  觉察出两人之间的微妙,谭子越扬眉:“师兄妹,渊源挺深。”
  邵宇寒面上带笑:“几年不见跟我疏远了,人前人后都叫我院长……”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低醇浑厚的男声打断。
  “米佧!”

  邵宇寒侧身看过来,声音的主人已疾步行至近前。
  米佧仰头看着来人俊朗的脸。邢克垒穿着军靴、迷彩裤,大冷天上身只穿了件军衬,袖子还被挽高,裸露在外的小臂线条十分优美。此时的他迎着夕阳余晖站定,身上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
  目光触及仅有一面之缘的米鱼和谭子越,邢克垒笑起来:“来了啊姐、姐夫。封闭训练才结束,原本想给她个惊喜,结果刚才去医院接她才知道你们来这儿了。”随后将目光移到米佧脸上,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有光彩回转流溢:“怎么坐大厅了,楼上包间不是有位置吗?”
  手臂轻轻一带拉米佧起身,虚虚地将她搂在臂弯里,邢克垒询问米鱼:“需要换位置吗姐?佧佧面浅,我没在,不好意思让前台安排。”
  “不用了,菜都上了。”幸好方才米佧悄悄告诉她这是救命军官邢克垒的地盘,否则米鱼也会破功,“听佧佧说是你家的店,经营得不错。”
  邢克垒笑得谦虚:“让姐见笑了,我小妹在打理。”
  米佧觉得此时的场面尴尬极了,可见到邢克垒的瞬间胸臆间涌起的惊喜来得那么强烈,根本不容忽视。她的睫毛抖了抖,憨憨地问:“你,回来啦?”
  对于她的反应邢克垒是相当满意的,他爱怜地轻刮她鼻尖,笑了:“再不回来你连家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了。”话音未落,以自己略显粗糙的脸颊轻轻贴了下她的,是种专属于情人间的亲昵。

  米佧错愕中,邢克垒已向米鱼告辞:“我先上楼一趟,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一双桃花眼看似慵懒地在邵宇寒身上扫过,说,“改天没外人,我单独安排。”然后旁若无人地轻轻亲了米佧侧脸一下,低语:“等会儿我送你。”话音未落,他转身走人。
  然后很快地,米佧收到来自邢克垒的一条短信:“有我在,相亲必败(╰_╯)”
  离开前厅直奔后厨,见陈伯在灶前挥汗如雨,邢克垒把领口两颗扣子扯开:“我表演一个。”别看他刚刚在外面表现得人模人样,其实从看到米佧和邵宇寒坐在一起时,已经火了。
  邢克垒才从训练营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前台经理就来电话告之:“邢少,小老板娘来了。他们两男两女,坐在大厅十六号桌。”于是他就十万火急地赶来救场了。
  听语气陈伯就知道他心情不爽,笑着掂掂马勺:“抢饭碗抢到你陈伯身上了?”

  邢克垒顺手接过灶具,熟练地一颠一翻:“少爷我需要泻火你看不出来啊?”
  陈伯哈哈乐:“说明白点啊小子,老头子脑子转得慢,容易想歪。”
  邢克垒白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老不正经。”
  陈伯不以为意:“好歹我不正经出个孙子,你呢,三十而立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
  邢克垒没大没小:“抢着给我当媳妇儿的人多了,是我不稀罕,谁像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就是随便抓一个,翻开尾巴看看是母的就要的那种?”陈伯说着就抄锅铲子朝邢克垒过去了。

  邢克垒侧身躲过,“干什么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伯到底铲了他一下才摆手:“我不是君子,是厨子。”
  邢克垒咝一声,菜出锅,抬手揉揉中招的胳膊:“力道不减当年啊。”
  陈伯一派悠闲地坐下:“怕你没文化,理解不了老当益壮是什么意思。”
  邢克垒不以为然:“管它文化高低,上战场不腿软就行。”
  “武夫!”陈伯一脸不屑,“和你老子一个德性。”
  “这就叫,”提到老爹,邢克垒笑嘻嘻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伯抬脚朝他小腿踢过去:“让你老子听见看他不抽你!”
  邢克垒腿脚灵活地跳开:“别碰我腿啊,沾边赖上你。”
  陈伯皱眉:“怎么,受伤了?”
  邢克垒轻描淡写:“受伤这种状态我很少有。”随即笑眯眯地要求,“劳您大驾做个返沙香芋,博我小媳妇儿一笑。”

  陈伯闻言喜上眉梢:“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吗?娃娃脸大眼睛那个?”
  “除了她我领别的女人来过吗?”见陈伯眼睛放光,他批评,“别那么八卦,和你的高龄不符。”
  陈伯笑骂:“臭小子。”
  和陈伯耍了会儿贫邢克垒的心情略有好转,之后他亲自把返沙香芋端出去,摆在距离米佧最近的位置,还恭恭敬敬地敬了谭子越和米鱼一杯酒,甚至是内心极不待见的邵宇寒,他都以米佧男友的身份给予感谢,然后才又回厨房自己动手炒了个饭,边蹲在角落吃边口齿不清地抱怨:“劳什子院长在外面大鱼大肉,我却在这啃蛋炒饭!小妞你等我收拾你!”
  邢克垒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原本和乐的气氛,他和米佧的互动落入邵宇寒眼里,他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邢克垒和她的关系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
  其实米佧可以解释,只要她否认一句,邵宇寒就会相信她和邢克垒之间没什么,可她没有。在邢克垒离开后,米佧只是以去洗手间为名把米鱼拽走了。也就是说,她不认为自己有向他解释的必要。这样的认知,让邵宇寒觉得难以接受。
  对于邢克垒,谭子越是有印象的。记得上次米佧被绑架,他和米鱼获知消息后赶去医院接人时曾见过一面。那时身穿军绿T恤的少校同志叉腰站在细雨里,神色平静地望向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哭得梨花带雨的米佧。
  等米佧的情绪平复了,默不作声的邢克垒如释重负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小我就怕女人哭,简直比敌人难应付一百倍。”

  谭子越朝他伸出手:“谭子越,米佧姐夫。”回身看看披在小姨子身上的军装上亮闪闪的军衔,他真诚地说,“谢谢你,少校同志。”
  邢克垒含笑着把手递过去:“不敢居功,顺路而已。”
  就这样,谭子越记住了邢克垒。后来听米佧偶尔和米鱼提起邢克垒,谭子越还曾和妻子笑言:“要不把佧佧许配给她救命恩人算了,或者在部队里百度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部队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米鱼持反对意见,“不想被我爸灭了的话,千万别打军人的主意,再说就佧佧那小性子哪能当军嫂。”
  谭子越想到好兄弟牧岩的堂妹:“那你能想象牧可成为军嫂的样子吗?别看贺泓勋在五三二团呼风唤雨,回家照样被他小妻子收拾得惨兮兮的。如果真打算在部队找,肯定找个有本事的,不必让佧佧承受两地分居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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