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我们都玩得很开心。小外甥女芳芳天真活泼。穿着妈妈的那件棕色的棉皮袄,得意洋洋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逗我们开心。逗得我们全家人都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她见我们笑得开心,就更加得瑟的来来回回的跑了。
她也很亲我,我去抱她,她就很兴奋的拉着我的手高兴的跳着,一拉一扯的叫着:“阿姨阿姨”稚嫩的声音甜甜的,我就忍不住在她的小脸蛋上亲吻一口。多可爱的小芳芳呀!仅仅三岁说话象个大孩子,我可喜欢她了。
一大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的笑着,说着,是多么快乐的一天。
星期一下午,二姐姐又来了,她拿我的歌书在唱《万水千山总是情》她不会唱,我教她唱,她说我吐字不清,音调不准。我想也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陈兵的对话较多了,还是他先和我们说的。
今天下午,我和我的同桌争论:时间是买不到的。同桌说时间是买得到的。我们分不清谁对谁错。这时,兵兵笑着大声说:“时间买不到。”我和同桌都笑了。兵兵对他的同桌说:“她说买得到”他指着我说。因为一开始我也说时间买得到。而同桌的意见刚好和我相反。争来争去的,同桌再次问我,我肯定的回答:时间是买不到的。她说:““你们意见统一””钓鱼说:“那当然,他们是两姐妹嘛”。
我不知道钓鱼怎么总是笑话我和兵兵是姐妹,起外号他就最拿手厉害了。人家姓胡的他就叫人家胡罗卜。我马上反驳道:“你和我同桌也不是两姐妹。”我不会再不好意思和男同学说话了。
兵兵听了不出声,小凤听了也不言。我们的讨论就这样不言而散了。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八日星期一
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说也说不清,理也理不顺。但是不开心的事,总有点想逃避。跳过,不去想它,也不想去回忆。可是写出来了,可以发泄下情绪,对睡眠倒是很有帮助的。
早上,第一节课。不小心把坐我后面钓鱼放在桌子上的一棵草撞跌落地。他叫我捡起来,我没捡。他把桌子往我们身后一推,这一推把我气坏了。
陈兵说:“叫你捡就不捡,你知道钓鱼的厉害的。”我没在意这句话,没捡。
他又一推,这一次比上次推得更加用力了。我还忍住不出声。
我的同桌说:“这又不是故意的,欺人”
陈兵说:“不是故意的就不可以说声对不起吗?”这时,我己经觉得后悔,后悔不该惹事。因为我一定要赢,又死爱面子。我的犟脾气让我就是不让步不肯服输。结果受伤的还是自己。
上课了,又是物理测验,我心里还是埋藏着不服气。把试题做了很少很少就下课了,又差。我难受的哭了,哭到上课。
星期六,是我们值日,懒鬼钓鱼早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个。
陈兵和我们一起打扫课室。扫到最后,我把垃圾往里面扫。
他说:“哪有垃圾往里面扫的,连扫地也不会。”我听了没有生气,也不是很高兴。
因为我们平时一对话,我就觉得高兴,甚是激动。
今天,他好象有点不高兴?不知是想早点回家,还是对我昨天说的话不喜欢讨厌我?不会吧?但我却是这样认为的。
在昨天我说了一句从未在班上说过的粗言。当时一时气愤,早己不记得什么是礼貌了。管他是不是?管他呢?
今天,我不停的对自己说:“为什么我不争气,为什么学习那么差?是怕辛苦不肯用功?还是太蠢听不懂那些代数几何?”
又在前几天,我感觉自己很想见到他。很想早点去上学,好可以快点见他到。但是当我坐在他前面时,又没有想他,也没有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了。有些害怕吧?正是这样?也没影响到我的学习。
我觉得他有点嫉妒我的同桌学习好,他没有羡慕她,总是用种种带刺的话去挖苦她。同桌也不是很介意。发下脾气又没事了。大概是同桌不小气吧?他们总是捉弄她,取笑她。特别是钓鱼学习又不认真,天天都要耍笑女孩子的。
我觉得兵兵有时都在捉弄我同桌的,可是同桌却不这样认为,可她觉得这是陈兵对她的好。每一次我对兵兵说话,她的声音都会掩盖了我那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音。兵兵回答我们时,她就会觉得他对自己的好而不觉他讨厌自己的。
而我却认为他是对我说的。不管他说什么,我和同桌都很喜欢听,很喜欢讲。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人回味无穷的。真的,三个人的对话都变得那么有吸引力?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九日星期二
我总喜欢写两三天前的事,如果不这样,我是做不到天天写日记的。
不知什么时候的对话了,是我和丽梅的对话。我没忘记,对话中,我发现她妈妈很在意她说过的话,就是很关心很爱她的。
唉,如果我也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多好呀!我年老的妈妈不懂得女儿的心事和向往。只知道思即往。总喜欢唠叨过去的事情:以前怎么穷怎么苦怎么生活艰辛呀。说了又说,都可以写故事了。解放前的事她都说得乐趣无穷。她说她九岁走日本,背着她侄女“哇哇哇”的叫。日本仔的轰炸机“轰轰”叫的来了,那阿彩还哭得更大声了。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不过也唱得蛮好听的。
姐姐,我是有很多,但姐姐不如妈妈的关心,出嫁的就更疏远了。
真羡慕那些有年轻妈妈的同学。她们幸福。要什么就有什么。
在我们班上,几乎每个同学的妈妈都是年轻的,好象只有我。不,不会的,不会的。我安慰自己。妈妈老了,少不了会啰哩啰嗦。但我要体贴到:老人就是这种性格。
而爸爸呢,最讨厌时髦。总是不让我们打扮。就更谈不上“花枝招展”了。就连电卷发,爸爸也会不允许。
记得二姐偷偷去电卷发都是不敢暴露的。现在,他不讨厌电发了,又讨厌那些“胭脂小姐”说人家涂脂抹粉的做小姐。我们姐妹就更不敢去学去赶时髦了。姐姐她们穿裙子爸爸也会不高兴。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姐姐说:“老古董,老封建,”我说是传统思想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女孩子总喜欢打量行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习惯性的去注意别人长得“靓”和“不靓”。自从三姐对那些靓女俊男评头论足的,眼晴长得怎么水灵,男的轮廓长成国字脸呀什么的。我又不会审美,只听她津津乐道的去评论。于是我也开始去学“审美”观。每天都去注意谁长得美谁长得俊。碰巧被别人也看自己时,眼神相碰,搞到多不好意思呀。我没把它对任何人说过,只有自己知道。以后,真的要忍住,不再对别人多看一眼的。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星期三晚
这几天,天气冷极了,打霜天。脚疼得要命。我那可怜的手生起了几个又红又肿的冻疮。脚也痒。多难受。
昨天,我们校看电影《雅马哈鱼档》这部片充满了生活气息。好看又好笑,真实,令人回味无穷。好象故事就发生在周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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