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打这通电话过来干嘛?
　　监视她有没有干活吗?
　　她一直都有在忙的。
　　“总裁，还有什么事情吗？”
　　殷素素觉得迟迟不说话也不是个法子，还不如她主动出击。
　　“是这样的，关于今晚的宴会，我又给你找了一个端庄的女伴，你看行吗？”
　　“不用。”
　　凌靳言冷淡地抛下一句，留下殷素素在风中凌乱。
　　不用是几个意思？
　　是不喜欢端庄的女伴，想要孔雪儿那样的？
　　还是不要女伴呐？

　　殷素素一时半会儿没搞明白。
　　“总裁，你的意思是换个女伴吗？换孔雪儿那样的？”
　　殷素素小心翼翼地试探，心里却一副看穿凌靳言的做派，行吧，行吧，总裁喜欢风*妖艳的女人，就按他的口味找。
　　凌靳言收敛气息，紧了紧剑眉。
　　他拒绝得不够明显吗？
　　但这位秘书小姐还在“推销”，他看起来很需要女伴陪衬吗?
　　“一个都不要。”
　　说得够明白了。
　　原来总裁这次想要独自美丽!
　　殷素素领会了，“好的。”

　　也省得她联系、安排女人了。
　　通话还在继续，但凌靳言那边的声音却没了。
　　关键是老板的电话，殷素素也不敢挂！
　　等了好半晌，“泡一杯咖啡进来。”
　　凌靳言命令道。
　　“好的。”
　　终于挂了。
　　敢情闹了这么半天，他就为了叫她送咖啡进去。
　　殷素素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桌面，收好女星们的照片，就急急忙忙地准备咖啡去了。
　　凌靳言喝个咖啡极其讲究，要是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还不一定能泡出他想要的味道来。
　　“扣扣扣。”
　　殷素素小心地端来一杯滚烫的浓咖啡，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凌靳言的电脑旁。
　　正打算退下去的时候，被凌靳言叫住了。
　　“殷秘书，下班后有空吗？”
　　很暧昧的一句话，竟然出自薄情冷酷的凌靳言之口。
　　要不是亲耳听到，殷素素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所以，
　　他，这是在约她吗?
　　殷素素心里在发憷，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但她又有自己的考量。
　　答应或者不答应，都不好选，不是吗？
　　“有那么难回答吗？”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凌靳言就没耐心了，摄人的气息存在感十足。
　　“有，有空。”
　　殷素素想起鲁兰的叮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下班后在你的位置上等着，我忙完就一起去徐老的生日宴。”
　　凌靳言理所当然地交代原因，搞得殷素素好不尴尬，脸蛋一阵子红，一阵子青的。
　　是她多想了。
　　原来凌靳言不是那个意思。

　　也幸亏她没问，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
　　“好的。”
　　殷素素低着头回应，声音有点不对劲，估计是羞的。
　　殷秘书的怪异，凌靳言尽收眼底，但他没有多想，不一会儿喝着咖啡，接着忙电脑上的工作。
　　退出去的殷素素内心活动丰富。
　　总裁不是说好不要女伴的吗？
　　怎么又找了她？

　　这究竟是为何？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如果早知道是出席生日宴会，她就不该答应的，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它不香吗？
　　突然，殷素素的思绪被敲桌子的声音打断。
　　“你好！我是XX礼品公司的，这是你下午下的单，请签收。”
　　礼品公司工作人员穿着专属制服，有礼貌地向殷素素招呼，扬了扬手中的精美礼盒。
　　“这么快就到了？”
　　殷素素被他们的工作效率惊到了，她才下单没多久呢。
　　“客人，因为你预定的是特制的礼物，比较贵重，所以我们是专门配送过来的。”

　　“好的，那你放这里吧。”
　　殷素素示意桌子上的位置，爽快地签收了。
　　总裁晚上送给徐总的礼物都到了，看来距离去生日宴会也不远了，只剩最后的几个小时。
　　下班的时间早就到了，公司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除了一些有自己打算，留下来加班的工作人员，偌大的总裁办公一层，就剩凌靳言和殷素素两人了。
　　凌靳言专注工作的时候，不喜人打搅，这是殷素素这一段时间摸索出来的细节。
　　可时间越来越晚了，如果再不过去提醒一下，到时参加徐总的生日宴会不会显得很失礼？
　　殷素素踌躇再三，还是决定上前询问一句。
　　“总裁，你是不是忘记了徐总的生日宴？”

　　女人清脆灵动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引起了凌靳言的注意。
　　“你很急吗？”
　　凌靳言没有正面回应他是否忘记了徐老的生日宴会，而是另起了一句。
　　一时间让人摸不着他的想法。
　　“我不急呀！”
　　殷素素显然没料到凌靳言会这样问，整个人又尴尬，又局促。
　　所以说，总裁他记得，又哪里还需要她一再强调？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为了解释自己的莫名出现，殷素素接着补充道：“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没忘。”

　　凌靳言冷冰冰地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殷素素，继续伏案。
　　如果还读不懂凌靳言话中的驱赶，殷素素算是白活了。
　　逐“客”令都这么显而易见了。
　　为了防止再生事端，殷素素麻溜地带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切都回归平静了！

　　凌靳言还在办公室忙碌，而她也算是尽到了提醒的义务。
　　留下来加班也是有好处的，殷素素提前完成了不少明天的工作。
　　这样明天还能更轻松一点。
　　这时，总裁办公室才慢慢有了响动。
　　估计是凌靳言起身了，他快出来了吧！
　　殷素素翘首猜测。
　　果不其然，两三分钟的时间，凌靳言就风度翩翩地出来了。
　　殷素素看到，也跟着起身。
　　“走吧！”

　　男人举止优雅地拢了拢胸前的西服，顺带对着殷素素说了一句，不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噢噢。”
　　殷素素踉跄地跟上，提包的同时，双手捧着送给今晚寿星的礼物。
　　总归是她准备得还不够充分。
　　她抱着稍微有点沉重的礼盒，一路小跑，才勉勉强强跟上凌靳言的步伐。
　　“殷秘书会开车吗?”
　　走到停车场的位置，凌靳言公事公办地提了一句，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会开。”
　　殷素素狐疑地偏头瞧了凌靳言一眼，猜不到他的心思，只能如实地回答。
　　不过，很快殷素素就能明白他的意图了。

　　“我累了，殷秘书开车送我去徐宅吧!”
　　凌靳言插好钥匙，却坐在了后座。
　　只有他们两个人，谁待会开车，显而易见了。
　　“好的。”

　　殷素素只能认命，当起了临时的司机。
　　凌靳言在告诉她具体的方位后，就开启了闭目养神的模式。
　　他仰着头靠在真皮座椅上的模样就像一尊高贵的雕像，神圣不可侵犯。
　　一路上，静默无言。
　　殷素素的车技很好，开得很稳，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车的性能很好。
　　殷素素在国外有车，也开过男朋友徐朗的汽车，但是，凌靳言的汽车明显要更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