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林兰一声不吭地坐在床头。我问她几点了,她说九点了,厨房熬了稀饭,要不要吃一点。我说好,她就去端稀饭。
从背后看去,她现在俨然一个居家主妇,宽大的臀部正期待孕育一个不幸的生命,迟缓的步态昭示着日常生活的平庸,这种平庸就像这房间里的日光和空气,你很长时间看不到它的存在,但一旦看到,便感觉这生活是何其地乏味和无趣。我突然很想念小白,那个永远能够给予男人激情和刺激的精怪。
林兰端来稀饭,看着我就着小菜一点不剩地把它吃完,才说:“下次少喝点酒,昨晚都把我吓死了,你回头看看背后的墙纸,上面都是污渍,你就这样、就这样(她仰着脖子模仿给我看),像喷泉一样往上喷,你知道么?现在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再睡会吧,我去上班了,五一促销,我们加班四倍工资呢。”
她离开床,衣服也没换,就出了门,站在门外还对我喊:电饭煲里有稀饭,正保温着,睡醒起来吃一点。
她一走,我就开始翻手机,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没有,小白那边无半点动静。忍了半天,我还是没忍住,就发了条空白信息过去了。我向来欢喜把发球权抛给别人,让别人发球。不知道她会往哪个方向发,我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片刻,小白回了一条,“怎么了,有什么屁就快放吧,还不好意思是吧?”
靠,反正小姨半边屁股是姐夫的,豁出去了,单刀直入:想了。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不是你要我有话直说么,我就是想了啊。”
“现在不行,晚上吧,你十点以后过来。”
“好,不见不散。”
短信交流完毕,我一方面抑制不住狂喜,另一方面又苦恼找不到借口午夜淫奔。
日期:2012-3-9 3:45:00
53
除了打牌这个理由,没什么其他理由了。打牌只要打得不大,林兰并不反对,何况她自己还好这一口,只是没时间。
我中午喝了几口稀饭,就打电话给她,说亮子棋牌室几个亲戚过去了,亮子新婚无暇作陪,叫我去顶个缺。这个谎撒的是天衣无缝啊,林兰当即就答应了,还问我扛不扛得住,醉酒刚好点。
我说,别的事或许扛不住,打牌是可以地。她就笑:你呀,不要玩得太晚啊。我无奈地表示自己做不了主,得看亮子亲戚的兴致。
她又说:“嗯,好,那我下班能不能过去啊,好久没摸麻将了。”
“这,这,这,好像不大好吧?几个大男人,你上场恐不大合适,有些人忌讳这个的,认为三男一女,女的包赢。”
“哦,这样啊,那好吧,总之不能太晚了。”
“嗯,好。”
先走好第一步棋再讲,时间是可以争取的,到时就说有个亲戚输钱了不愿意散场就是。
打完电话,我开始倒头睡觉,为了晚上的大战,必须保存体力,养精蓄锐,小白可不是好对付的。但躺下却又睡不着,晚上十点之后将要呈现的战事在脑海里一遍遍预演,叫人古怪兴奋。
勉强睡了半个小时,还是爬起床去棋牌室看人打牌,这样心里仿佛觉得自在一些,自欺欺人地认为留了个本人在场的痕迹。
有个包间正好有个熟人,虽然赌得不小,但并不计较我坐在一旁观战。他们玩的是牌九,最低一百一道,封顶一千。我看着心里发痒,可惜兜里就五百块钱。观察一番,发觉靠北的咸家比较兴,连赢了庄家五六把。实在忍不住,就在北边押了一百。草,一百变成两百。又试了一把,草,一百又变两百。第三把,反正赢了两百,就一次性下掉吧。草,两百没有了。
赌徒的心理大家都清楚,下了水,不被溺死,是浮不上来的。于是五百赌头。发哥保佑。北边两张牌推出个九点。草,这把赢定了,就等着庄家亮牌。庄家背后一个老几,应该是跟庄家一伙的,嘴里叫着:七、八不要九,七、八不要九。妈的,庄家牌面不是Q就是2,要是另外一张来了个8或者7,那我们就死定了。北边下的钞票,我大致估了一下,至少也有五千。只见庄家脸色慢慢变白,最后愤然将牌摔在桌上,又拾起来看看,似乎是再看一眼,点数会变大一样。谢天谢地,他老人家一把输掉一万一。
不玩了,做人要懂得急流勇退。心情好极了,我哼着小调退出包间,去找老七调情预热一下。
老七好像病了,一副蔫蔫的样子,不过劲爆的胸脯依旧劲爆着,圆润的臀部依旧圆润着,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不能落实到行动上,最多只能过过嘴瘾。
“老七,你怎么了,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睡好?”
“昨晚又没值班,睡到今儿上午十点呢。”
“哦,那你昨晚肯定和男朋友玩了一夜吧?”
“玩什么玩?都分了。”
这小妮子,难怪一脸不高兴,原来失恋了。
“分了啊?你看哥怎么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跟哥谈吧。”
“你?不行不行,你看起来太坏。”
“我怎么看起来坏了?”
“一看就是个喜欢玩弄女性的花心大萝卜。”
“老七,天地良心,你哥我大萝卜确实是大萝卜,但绝对不花心啊。”
“去去去,不要脸。”
“不得了了,越来越放肆了。”我讨了个没趣,就进了厨房看凯子做饭,一晃就五点了,但我还是嫌这时间过得太慢。
凯子烧菜确实有大厨风范,四菜一汤,半个小时搞定,本来不饿,一看便饿了。看一般人烧菜顶天是学门手艺,看凯子烧菜那是能让你悟道:治大国真他妈如烹小鲜啊。
晚餐只有三人,亮子缺席,少个人,气氛就减了许多,所以酒也没多喝。
用毕晚膳,我又看人打牌,这回是捡了个相对平和的场子看,三十放水的小麻将,此时的我需要平心静气,气定神闲。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点,刚要从赢座出发,我家的那个主妇打电话来了。她问我结束没有,我说还没呢,然后就把先前想好的理由背了一遍。
“不会吧?你让人家输了多少啊?”
“嗯、嗯、嗯,这不正在打着么?”
林兰很“聪明”,懂得有些话我不好当场说,就叫我尽量早点回家,接着挂了电话。
宋人晏小山有词云:绿窗人似花,劝我早归家。呵呵,我似花的良人,绿窗咱家是没有,但咱家有顶绿帽子。
看到这里,诸位看官,你们是不是想拿刀将我砍死?这个请不要急,正如亮子所言“多行不义必自毙”,接下来,你们将会获得无上的快感。
一个人在得意癫狂的巅峰,他从不会想到当时当刻自己和上帝是那么的近。无论如何,老梅没有料到,他听信了尼采老儿的谗言带着鞭子去找女人的时候,上帝之鞭已经悄悄地搁在头顶上了。
日期:2012-3-9 13:53:00
54
十点一十,我正在半路上,小白发来信息:到哪了?
我回了一条:急了么?就到。
很好,她之急切,正如我之急切,看来晚上一张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抵至她的楼下,可见别墅里灯火一片通明。我想起茫茫海上的灯塔,正照耀着乘风破烂的归人,但我不是归人,我仅是一只偷腥的夜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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