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开陈默的手,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现在将当时的情况给我还原,一字不差的给我说出来。”
陈默说,当时出去买午饭,在宾馆不远处碰见了韩晓东。两个人又不是敌人,于是就聊了几句。聊着聊着陈默就说起我店里批发服装的事情,韩晓东出于好意说,我公司正要换制服,如果你们有货源,咱们可以签订一笔订单。然后,韩晓东说择日不如撞日,我正好去宾馆见一个人,签完订单你再回去。
陈默解释完之后,我不太相信这个事情。于是拉着陈默下了楼:“上次高真来家里闹一次,我相信你了。但是这一次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你在哪里买的午饭,在哪家宾馆看见的韩晓东,你马上带着我过去。如果你有一点骗我,我饶不了你。”
陈默也不害怕,点头说没问题。我们俩来到了距离我服装店不远的一家快餐店,陈默一句话也不说。我开口就问中午她在这里买午饭是不是多给钱了。老板仔细打量了陈默一会儿,忽然拍着额头说想起来了,钱给的正好啊。我不相信,非要老板调取监控。老板也怕我发火,配合着我将监控调取出来。
我看着时间心里微微的安定了不少。陈默的确来这里买午饭,时间上来算,从我的服装店到这里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而她从出去到回到店里也就半小时。那么剩下的二十分钟在宾馆真的只是签订订单吗?我和老板说了几句对不起之类的话,拉着陈默就离开了快餐店。
“你在哪看见的韩晓东?”上车之后我问道。
“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陈默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我开车来到了十字路口,停下车子看着,前方100米的地方的确有一家中档宾馆。但是我纳闷了。以韩晓东的身份要面见的人,不会这么没有身份的出现在这家宾馆吧。陈默解释了一句:那个人是一个珠宝商,带着很多珠宝,担心被人盯着。
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和韩晓东见面。
然后,陈默又说了一句:当时我和韩晓东去了1009套房。
我说,你在车里给我等着。我自己去看看。然后我就一个人去了宾馆,找到经理说要看监控。经理问我干什么的。我说我老婆婆和人在这里有事儿。我来找证据。经理出于同情心给我调取了中午的监控,我看见陈默和韩晓东进入了房间,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她美滋滋的拿着订单,拎着外卖走了出来。
我喜笑颜开。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韩晓东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拖着一个大箱子,神色很凝重。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基本上相信了陈默的话。但是,我的心里也对陈默和韩晓东的来往产生了警惕。回到家之后,陈默洗了洗手要继续包饺子。我说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然后在陈默的惊呼声中,我像是日军看见花姑娘一样将她抱进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默一起打理着服装店,虽然有些辛苦,但也乐在其中。两个人一起操持这个家,那是一种幸福。
那晚,深市下起了小雨。我们俩回家吃完晚饭,洗完澡躺在**整理着货单。这一段时间,经济上有所好转,我们俩也都乐观对待。不过对于到底谁才是家里财务的主管,我们俩倒是产生了几次争执。至于**方面,同样充斥着权利纷争的阴云。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龙凤争霸。外人是看不到我们室内剧的热闹与精彩的。
那晚我说想要一个孩子。希望陈默怀孕。她则是说更喜欢两个人的世界,所以避孕措施做的滴水不漏,有点儿像“9.11”过后美国的机场安检工作,草木皆兵。
我说,我有生育权。陈默则强调子宫是她自己的。她还说如果你答应孩子和我一个姓,我可以考虑考虑。提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我们俩又陷入了冷战之中,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争吵的日子开始频繁起来,各有输赢,难决雌雄……
叮当,我将酒瓶踢到了一旁,跌坐在地板上看着墙壁的巨幅婚纱照。眼前的照片深深的伤害着我,折磨着我。我不是妻管严,陈默也不是省油灯。在我们俩的生活逐渐好转之后,我们俩欢笑的日子也多了很多。(除了争吵之外,总之幸福吧)
有时候,陈默会在浴后洒点香水,或衣衫不整的从我面前经过,我就会翘着二郎腿,故作正经的警告:“不要勾引我啊,小姐!”或“拜托你,不要在乱我的心,我可是个意志薄弱者!”
多情总被无情恼,陈默虽然知道我嘴硬,但也会没好气的回敬着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点门也没有!”或者干脆说:“自作多情,太小看老娘了。”
总之,那一段时间,我们都想倚老卖老,都想做家里的“至尊”,不过,一般最后还是我出马“解决”问题,这时候的陈默就可以适当的做冷美人,故作不耐烦的阿Q一下:“看你也挺饿的,好吧,可怜的人,来吧。”
嘴硬,心软,这是我们最后才发现的共性!应该承认,这种游戏很有意思,有很多客户和我埋怨夫妻办事如同嚼蜡,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就会涌出一种温暖的幸福感,我和陈默的**充满了新鲜奶香。
咚咚,忽然间,用力的敲门声。我醉眼惺忪的扭过头,顾辛去而复返了?我爬起来看着客厅,顾辛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啊!
“谁啊!”我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门口,打着酒嗝扭开了房门。一股熟悉的香水儿窜进了我的鼻孔,我霍然抬头:“你来干什么!”
我说完就要关上房门,可是陈默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可以来?”
“你给我搞清楚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我们今天已经离婚了。”我指着陈默的鼻子怒吼着:“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宁笑天,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醉的跟死狗一样。”陈默冷笑一声,捏着鼻子打量着客厅:“你瞅瞅让你造的,跟狗
窝一样。”
“陈默,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见到陈默这般模样,反而不生气了。
“我看你什么笑话?”陈默回头看着我,“我听说你要卖房子了?”
“房子是我的,我卖不卖关你屁事儿。你要是有事儿就赶紧说,没事马上给我滚。”我指着房门口:“这个家已经不属于你,你还是去做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去吧。我宁笑天养不起你,我也不会低头吃你的软饭,服装连锁店给了你一家,你也要了。这个家,你不要,那么我有权利支配。你正好回来了,把你的衣服都给我拿走,我不想自取其辱!”
“宁笑天,你就这么恨我?”陈默打开客厅的窗户通通风。
“我恨你?哈哈哈……”我癫狂的笑起来:“你值得我恨吗?”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离婚的男人。”陈默像是讲故事一样的说着:“但是他不同,他因为我而离婚,他的一切,我下定决心全盘接受。”
我哆嗦着身体,陈默口中的他,我自然知道是谁!忽然间,我明白了她的话。我更忽然发现,我和陈默的感情似乎是没有基础的。在她最失意的时候,我只是恰巧的出现了。而在我们经历了婚姻的保鲜期之后,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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