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枪如一柄利剑,划空而出。
盛晚宁神色大骇。
这个女人,真把人命当草芥不成!
她疾步冲过去,就在标枪直刺向惊慌的男孩胸口时,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手臂卷着球杆落回地面。
旁边那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抡着拳头朝她攻来。
她迅速将已经吓晕的男孩拎至安全位置,而后使起球杆往彪形大汉的方向横空前扫,眼见彪形大汉躲了过去且跃至她跟前,炽热的拳头直奔她脸颊。
忽听一声冷斥:“够了。”
厉叁卿低沉中性的嗓音传来,彪形大汉就像被点了穴,动作瞬间僵住,随后朝厉叁卿躬身,退离至墙边。
盛晚宁冷眉看向厉叁卿,实在费解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厉叁卿擦了擦手,“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丧心病狂、草菅人命的恶霸!”她不假思索道。
“很准确。如果我告诉你,我的侄儿手段比我更狠厉百倍千倍,不知盛小姐还敢攀附我们厉家,攀附阎霆?”
盛晚宁被她这句话惊得心口猛地揪紧。
脑海里闪过那日电影院的一幕。
高高在上的他利用财权让人将那个男人打得终生瘫痪,而那一切仅仅是为了演一出戏。
这还只是她看到了的,若是没看到的呢?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别被我侄儿的外表给骗了。好好想想要不要离开他。当然,这只是提醒。”
说罢厉叁卿套上红色皮衣外套,娴熟擦拭红色墨镜后戴上,冷漠地步伐有条不紊迈向大门,彪形大汉紧步跟上。
盛晚宁僵在原地。
这就是厉叁卿的目的,劝她离开厉阎霆?
她对厉阎霆这个人确实一知半解,但也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就离间!
看着地上晕倒的男孩,她不及多想,抱起男孩走出会馆,将其送往医院,并报了警。
男孩的父母收到警方通知赶到医院,却指着盛晚宁的鼻子骂:“就是你把我儿子拐走的!你这个天杀的人贩子!”
“不是我,你们认错了。”盛晚宁轻推开趋近疯狂的男孩母亲。
“丨警丨察先生,真的是她,”男孩父亲点开手机里的相册,嘴里如连珠炮:“我儿子被带走的时候,我跟我老婆隔着学校栅栏追不上,就拍了张照片,你们看,骗走我儿子的女人跟她一模一样!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丨警丨察不断对比相册里的女人和盛晚宁的侧脸,眼底越来越深沉。
盛晚宁也有些疑惑,凑过去看了一眼,白色商务车上,女人的侧脸精致立体,鼻梁上架着红色墨镜。
她一眼认出这正是厉叁卿。
之前她没注意厉叁卿的侧脸,如今从相片看起来,还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丨警丨察先生,人有相似不稀奇,”盛晚宁面色不改道:“无论你们信不信,这男孩就是我从这个女人手里救出来的。据我所知这个女人名字叫……”
盛晚宁的话被一通电话打断。
丨警丨察背过身接电话,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脸色骤变。
等挂完这通电话,丨警丨察已将男孩父亲的手机交回,“既然人找回来了,看好自己的孩子。”
说完冷漠地离去。
盛晚宁惊呆在原地,凝着男孩父亲和母亲失望和无助的神色,心底五味杂陈。
为免这对父母失控之下再度纠缠她,盛晚宁只能趁着两人失神之际离去,临走前到大厅缴费窗口给男孩预缴了十万的医疗费用。
离开医院后,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厉家、厉阎霆、厉叁卿,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晚上,盛晚宁回到澜峰别墅。
“厉阎霆回来了吗?”她迈进别墅后径直问管家。
刘松点了点头,“先生在书房。”
“知道了。”盛晚宁直奔书房。
推开门,里面满溢着墨香。
他挺拔的身姿伫立在桌前,手舞着一支粗壮的毛笔,举手投足间既高贵又优雅。
“夫人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没遇上什么事?”
“没有,一切如常。”盛晚宁淡淡说着,缓缓走近他,书桌上,矜贵朱红色宣纸印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寧”。
盛晚宁惊诧抬眸,刚好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瞳仁,深邃而明亮。
她心口一颤,话音有些嘶哑道:“厉阎霆,我今天见到你姑姑了。”
厉阎霆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眸光依旧沉静,低声问:“她为难你了?”
沉沉的话音里似乎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算不上为难,不过她做的那些事,我很不喜欢。”她顿了下,补充道:“就像之前你在电影院做的事一样。”
厉阎霆没说话,欣长的腿朝她迈近,手臂伸出,将她环抱在胸前,“世间万物,存在即有合乎情理法则之处。夫人不喜欢,无需根究便是,以免扰了心情。”
盛晚宁想要反驳,却已被他抱坐在书桌上,她下意识地用双腿环住他的腰。
男人宽厚的手掌细细摩挲着她小巧的脸蛋,温热的薄唇碾磨着她的唇瓣,呼吸渐粗渐重。
随着他手下动作越来越放肆,盛晚宁轻喘着推开他。
“别碰,还没洗澡。”
“夫人,我们一起洗。”
男人声音已喑哑得不像话,但语气却依然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耳畔。
她身子一软,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
温热的浴缸里,吟吟的水声一浪接着一浪,有节奏地拍击着,奏响一曲美妙的乐章。
分不清过了多久,盛晚宁酥软地趴在厉阎霆身上,头靠着他结实的肩膀。
“厉阎霆,你真的是受了我的引诱才上钩的吗?”她低声问。
厉阎霆吻着她的额心,“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盛晚宁心口一堵。
这些时日她对他的认知有了很大的变化。
回想起他曾经对她那般高冷、疏远,而她从搭讪到数次与他肢体接触,再到她中了药被他大义凛然地献身、解除身体的药性,同时还一并解封了她从未对外开放过的私人领域。
看起来他只是被动地接受她的诱惑,被动地对她负责。
但这些日子,每当他把她压在身下,那份锐不可当的坚挺一次次冲散她的意志时,他的主导地位带着很明显的强势,且无法被任何人、任何事动摇半分。
以至于她有些怀疑。
一个这样强势且心思深沉、手段狠厉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她那些低级的身体接触就被引诱上钩?
会不会这一切早就是他蓄谋已久……
她自以为是猎人,但实际上,或许早就是他的猎物?
厉阎霆没等她回话,给她掖好被子,低声哄着:“夫人别想这些了,累就好好休息。”
“你先睡吧,我还不累。”
盛晚宁话一落,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猛力收紧,男人那处明显的苏醒,让她身子一抖。
“既然不累,我们继续。”
“不……”
才吐出半个反抗的音节,厉阎霆已经堵住了她的唇,翻身压下。
原本想要再问问关于厉叁卿的事,但在他整夜不知餍足的侵占下,尽数咽回了肚子。
次日中午。
盛晚宁刚爬起洗漱,忽然收到一条九万元退款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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