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听到动静,直接从衣柜后面探出了头,“你来了?”
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喜怒。
傅寒州突然觉得心里有一股烦躁感,想撕破她脸上这一层云淡风轻,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直接朝着她走去。
“别过来!”南枝突然说了一句,身体藏在衣柜里,头还探在外面,有些尴尬道:“不方便,你在客厅等一下。”
傅寒州脸沉了下来,“藏男人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还没急着愠怒骂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傅寒州已经站到了她面前,小房间
,足以一目了然,他也不可能干出趴在床底下看有没有男人的行为,只看床上堆积了不少衣服,这才把视线挪到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蓝白校服,微卷的长发被她扎成马尾,随着她扭头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校服的裙摆安静乖顺的服帖在腿边,上衣宽大并不修身,蓝色的领子上,白色的纽扣松开了两颗,露出她形状优美的锁骨弯,一条锁骨链正温柔地躺在那。
他能想象到,亲吻上去的感觉,一定是温热中带着冰凉的触感,他曾经吻过。
傅寒州的眼眸定在她的身上,南枝尴尬道:“好久没穿了,拿出来试试,是不是很奇怪。”
她的脸上还带着妆容,与学生制服一配,应该显得不伦不类。
本能的,南枝不想让傅寒州看到自己这一面,她耻于在他面前丢人。
傅寒州喉结滚了滚,“在家玩制服诱惑?”
南枝翻了个白眼,“不是,正好跟朋友约好了去露营派对,有什么角色扮演的活动,我没那些衣服,就找了这套试试看还穿的进不。”
校服裙到膝盖上面,倒也不短,但是因为宽松会随风飘扬,她被傅寒州盯得心里发毛,推搡道:“我要整理衣服了,你出去吧。”
傅寒州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抵到了衣柜门上,俯身仔细打量。
南枝呼吸变得轻微,“干嘛?”
“想干♂你。”他并不掩饰对她的欲望,甚至有些魔怔得想将她的校服撕
裂。
“不仅这样,想让你穿着这套衣服,衣衫不整的躺在我怀里。”
“……”南枝面露嫌弃,“你好变态。”
傅寒州逼近,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南枝的脸慢慢升起热气,挣扎道:“起开。”
他并没有让开,反而紧紧盯着她的脸,“好不好?”
南枝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想问什么好不好,不过傅寒州并没有等她的回答,人已经俯身亲吻了下来,室内的气温节节攀升,笔挺的西装外套落在他们的脚边,与她衣柜里扯出来的长裙贴在一起。
校服上衣被推高,南枝觉得胸前一阵酥麻,人已经被他抱到了桌子前。
皮肤贴到了冰凉的桌面上,她凉得一哆嗦,身体本能缩了一下,男人的闷哼在后面响起。
手机的震动不断提醒着傅寒州,可惜无人搭理,他们都沉浸在彼此的欲望之中,但愿长睡不醒,就这样嵌入对方。
南枝再不愿意承认和抗拒,都无法说服自己,她不爱和傅寒州亲热。
她确实好喜欢,甚至一沾染上,那股子依赖就在心底里破土发芽,恨不得紧紧攀住,心底里告诫自己好多次,要区分开彼此的距离,但还是很难完全做到。
赵禹在楼下打了三个电话,傅寒州都没接,他很懂事的选择放弃。
回到车内,赵禹开始联系活动主办方,身为特助,他处理这些事情早已经熟门熟路。
“傅总不去了?”司机问道。
赵禹眯起眼睛盯着楼上,“嗯。”
“南小姐确实漂亮。那个小陆总的女朋友够多了,可还是南小姐最漂亮。”
司机还在边上感慨,赵禹轻笑,“你也想找这样的?”
他也是男人,确实要承认一句南枝的脸,确实是男人女人看到都会惊艳的类型,最难得的是身上的气质。
司机摇了摇头,“我哪有这个福气,能老老实实在傅总身边替他开车就很好了。”
傅寒州对身边的人从不吝啬,而且选员工也极其挑剔,这些年想借着职位爬上傅寒州的床的女人,不少,但他讨厌在工作中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人。
不然也不会有赵禹上位的一天。
赵禹清晰的意识到,傅寒州如果喜欢一个人,或者对什么东西感兴趣,那一定是会牢牢抓在手里的。
他不清楚南枝能混到什么程度,但傅寒州对她的喜欢程度,应该是超脱了他自己的意料。
不然不会朝令夕改。
也不会为了南枝做那么多事情。
“你先写一下这张卷子,我们做个摸底检查。”
傅寒州修长的手指接过那张卷子,神情有些淡漠,他有些烦躁,不是不会,而是这些题目他早就会了。
然而身边的家教老师好像没察觉,他怕耽误他似得,中间出去了一趟给他倒了杯水。
他想拿上包离开,也没管这家教会不会尴尬,椅子拖拽的声音在木地板上有些刺耳,他背着单肩包走到楼梯口。
“妈妈,这双舞鞋好漂亮啊。”少女清越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傅寒州闻言仰头,就看到了白纱裙下的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她做了个舒展的动作,来展示她对这双鞋的喜爱,飞扬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傅寒州赶紧别开视线,耳根已经红了。
“怎么出来了?”家教适时出现。
傅寒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脚并用得回到了那间房间,楼上的动静已经没了。
傅寒州满脑子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手却十分配合的开始写试卷。
“你的基础很扎实,但是解题思路可以更简单一些。”家教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
傅寒州当天决定续课。
他本意是想过来点个卯就走,可是等下了续课的决定后,竟然破天荒的没懊悔这个举动。
他在梦里反复的想起那个下午的细节,楼梯口,阳光下漂浮的空气微粒,包括旋转的纱裙,和她白皙的皮肤。
他在18岁的那年,终于意识到男人与
女人最明确的区别,并且有了一个概念化的冲动。
所以他每次经过那个楼梯口的时候,都会朝楼上看一眼,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去上课了,而他很少去学校,他讨厌那些青春期躁动的同学。
而他的课程为了绝对的一对一舒适性,在她放学回来前,就已经结束了。
偶尔家教也会提起她。
傅寒州对她的印象拼图,就从哪些细枝末节里,慢慢填补完整。
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的持续着,偶然一次在周末的时候,他发现她在楼上的阳台拉大提琴。
他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他有些忐忑,朝着楼上走去,他想着,只要看一眼就好,等真正走到那玻璃门前,他却踟蹰着要不要推开那扇窗户。
“傅寒州。”梦里想过无数次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傅寒州睁开眼,目光对上了南枝有些嗔怒的眼睛,声音略带沙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怎么了。”
“肚子饿了,你赶紧松开我。”南枝挣扎了两下。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她一蹭,傅寒州呼吸就沉了几分,“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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