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着咖啡和红茶,吃着点心,慢慢地聊着……
我觉得我从前的生活中,好像从来没有沐浴在这样灿烂的阳光下……
在我的回忆中,那个洒满阳光的下午,可以算是一个里程碑吧。
(要知道,里程碑的碑和墓碑的碑,那可是同一个字啊!)
从那时开始,我走进了一段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段日子很短暂,只持续了半年多。
这段日子,以偶然的事件开始,又以一个偶然的事件为催化,剧烈演变,最后如海市蜃楼般消逝了。
也许这所谓的“幸福”并不应该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有伤痛的回忆。那感觉就好像在伤口上涂一点蜜。
当然了,这是后话。
在那之后,又经过几天的交往,我们的感情急速升温,我们感觉谁也离不开谁了,也许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陈孝雄提议,要我住到他的家里。他的“家”——准确地说,应该是他住的房子。一个人,算不上一个家。
由于有了大学时和男朋友同丨居丨,而且始乱终弃的教训,我并没有马上就接受他的邀请。
我严肃地说:“你既然想要我和你住在一起,那我们就得先登记结婚,然后我们才能住一起。至于婚礼什么的,晚些天再办都可以。”
他笑了,说:“那好吧,其实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吗?那我们就登记去好了。”
我们说好了,登完记当天,我就住到他的家(我住进去了才算是家)里去。
一天早晨,陈孝雄开车来接我去登记。
前一天,我已经向公司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我们俩手拉着手走进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大厅。
来的人,可以为两种:一种是办结婚的,一种是办离婚的。
我们没也没有刻意选什么所谓的。赶上哪天就算哪天,只要我们相爱,哪天都是良辰吉日。
我们很顺利地办理了结婚登记。
我的户口还是当年上大学时候,迁到学校的集体户口,就那么一张纸。而他因为在K市有自己的房子,户口也落在了K市,我看了,他原来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很顺利地办了手续,领取了结婚证,成为了合法夫妻。
我们拥抱着,笑着,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手里挥舞着红本本。
他开车送我回公司上班。
事先约好了,当天晚上我就要搬到他家去住。我早晨从出租小屋里出来时,已在背包里装了牙刷,杯子,化妆品,换洗的内衣丨内丨裤等生活用品。
晚上下班时,他早已等在公司门外的路边上。
我兴冲冲地跑上了车。
一上车,我们先接了个吻。
他说:“小猪,我们回家吧。”
我说:“好的,发车吧,小熊。”
“小猪”和“小熊”,是我们俩互相称呼用的昵称。大凡情侣之间,都会有个专用的昵称。能这么称呼的,说明感情已经很深了。
他开车进了他住的那个小区。外面有围墙,大门有收缩的栅栏,还有保安在岗亭里值班,外来车辆要经过盘问,没有正当理由不准入内。他的车里有门禁卡,车开到门前,栅栏门自然就打开了。
那个小区里面的楼都很气派,有高层也有多层。他住的是多层。
车子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上,我们下了车。他用手指着三楼的一户,说:“那个就是了。”
我抬头一看,那个窗户!竟然拉着黑色的窗帘,而这时候天还没有彻底黑呢!我猜测,他那个窗帘是全天24小时都拉着的。后来证实,果然如此。
进了楼宇门,他搂着我又接了个吻。
我笑着说:“你急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住进了他的家。
他的家——应该说是我们家,屋子很大,有四室两厅,足有二百多平。装修的也很好,家具也很大气,大多是实木的,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瑞典的宜家出品的,价格不菲。他说,他才搬进来一年多,装修什么的都是他爸爸的一个朋友帮忙弄的。
我出身于普通家庭,之前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房子,什么样的装修,什么样的家具才算好。总之,我对这里很满意。
我对他说:“小熊,我觉得很好,不想再费心去再装修了。”
他说:“那就好,你就安心住下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拥我入怀,我突然流泪了……
这么多年漂泊在外,我心里非常渴望有个安稳的窝,希望生活能平静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所愿了,我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但是,有一个屋子的门是紧紧关着的,就是那个拉着窗帘的屋子。
他说:“这是我的创作室,你也不要进来啊。”
我笑笑说;“不进就不进,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这屋里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他挠挠脑袋,尴尬地说:“哪有啊?就是一些书和一台电脑罢了。只不过我创作的时候喜欢安静,不想有人打扰,仅此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啊。”
当天的晚餐也准备好了,他事先在蛋糕店订做了蛋糕,还买了香肠、薯片等等,拌了一盘果蔬沙拉,他还买了一大瓶可乐。
他说:“我对酒精过敏,所以滴酒不沾。知道你能喝酒,本来想给你准备点啤酒的,可是想了想,觉得女孩子喝酒不太好,所以就没买。”
我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说:“我才不能喝酒呢,只是偶尔喝一点,所以控制不好,才会喝醉呀,让你笑话啦!你不喝酒,我也不喝了。”
当天,我们的庆祝结婚登记的晚餐就是用可乐干的杯。
喝下那交杯的可乐,我隐隐约约地想起来,徐若暄唱过一首歌,名字就叫做《用可乐干杯》,可是,那里唱的却是关于分手的故事。
也许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吧!只是那时我们(至少我是)还在热恋中,头脑还不清醒罢了。
我们互相喂着,吃着蛋糕,一边吃着,一边吻着。
吃完了饭,我去铺床,那张双人的实木大床,真是舒服极了,比我租那屋里那旧铁床要好上十万八千里。
他去刷了碗,清理了餐桌。
我说:“你放下吧,一会我去收拾。”
他说:“我自己来吧,我能干的了。以后每天早晨、晚上,我都给你做饭吃。”
听到他说这话,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说:“那好吧,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当然不反对了,我也可以帮你一起做饭,不过我可从来没做过饭,以前……啊不,就在这之前,我住在租的房子里,我也不做饭,顶多煮碗面条吃。”
天哪!我差点说出来,我在大学时和男朋友同丨居丨的时候也是不做饭的。好在,他正在洗碗,水流哗哗地响,可能没听仔细吧。
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夫妻一样,而且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已经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从当天晚上开始,我就住下来了。
我们俩同床共枕,共赴巫山云雨……
几天之后。
我和陈孝雄商量着,要把我刚来K市时候自己租的房子退了,再我的行李都搬过来。
我打电话联系了房东老人。他接了电话,还以为我要补给他房租呢,可是一听,是我不租房子了,那语气就不太高兴了。但是,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只好同意了。谁也没说那剩余两个月的房钱怎么办?不过按协议写的,即使中途退房,我也是要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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