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看到他这么兴奋的,我觉得他一直都是比较低调、冷漠的人。
他还对发型师连说了几声谢谢。
后来我猜测,他应该是事先就和发型师约定好了,就给我弄成这样的发型,染成这样的颜色,而不是现场发挥的。
做完了头发,小熊刷卡付了钱,已经是八点多钟了,发廊也快关门了。
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刚才一直坐在那里,专心地弄头发,也没觉得怎么饿。
走出了发廊,天全黑了,外面的大小饭店也差多都关门,还没关门的也正在打烊呢。
我们只好在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餐厅吃了汉堡、薯条、鸡块,喝的可乐。
这个小城市还是不够繁华,晚上一过八点钟,街上就立刻变得人烟稀少了。
我们回了家。把那对手工缝制的公仔摆在了电视柜上,确实有种温馨浪漫的感觉。
我又照了照镜子,欣赏了一下新的发型。
他抱住了我,爱抚着我的头发……
第二天,我上班了。同事们都发现了我的新发型,都说好看。有的女同事还问我,是在哪家店做的?我说出了那家发廊的名字,她们都说那家店是很贵的。
又是一个周六。
小熊说:“今天晚上有位前辈要请我们吃饭。”
我问他:“那是谁呀?”
他淡淡地说:“就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住在本市的一位做生意的老板。他让我们俩五点钟在家里等他电话。”
我们按约定的时间,提前穿戴好了。
过了一会,小熊的手机响了。是那位前辈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我们下了楼。
出了楼门,就看到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路边,我觉得那台车要比一般的轿车长一些,车头上有个豹子头的标志,车机关盖子前上方还有个金属制成的奔跑的豹子形的饰物——这台车我好像在哪见过。
小熊指着那台车,说:“我们上车吧。”
他为我拉开了后车门,我钻了进去,他也跟着我坐在了后座上。
开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左右的样子,有些秃顶,看上去很普通的样子,穿着米色的夹克衫。而且,我看着他也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小熊为我引见,说:“这位是马为善,我们叫他马叔就行了,他是我们K市著名的企业家。”
他又介绍了我:“这是我女朋友张明珠。”
马为善回过头来,冲我们笑了笑,说:“哈哈,什么著名企业家,就是做点买卖养家糊口罢了。”
坐在他的车里,又宽敞又舒服,我觉得比我家那台现代索纳塔还要好一些。
我说:“马叔,你这台车不错呀!”
马为善说:“我这台车叫‘捷豹’,也算是豪华车了。就我这台车呀,这个颜色的,我们全市也就有这一辆。”,
他开车带我们到了一家很高档的饭店,我从来都没去过。那里的服务员见了咱们马叔,都贼客气的。
我们进了一个包间,饭菜应该都是他事先点好的,很快就端上来了,三个人一桌饭菜竟然吃掉了四千多元。
马为善喝的是高度的白酒,小熊喝果汁,我陪着马叔喝了几杯啤酒。
在饭桌上,我觉得小熊对马叔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反观马叔,却是很殷勤的样子,对小熊好像比亲儿子还亲。
原来这位马叔,就是K市著名的企业家马为善先生。也就是我在相亲大会上看到的那位私营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是他们请来的嘉宾之一。
原来是他呀,我说我怎么觉得面熟呢。
能当选私营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吧,哪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就做点买卖养家糊口呢。
马为善抿了一口酒,说:“其实那次相亲大会,就是为我大侄子陈孝雄办的呀。我自己还补贴了不少钱呢。我就是想给我大侄子找个好媳妇,哈哈,现在看来,这钱花的也值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熊却不怎么和他马叔说话,就在那吱吱地吸着果汁,吧嗒吧嗒地吃着菜。
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我为了缓和这一局面,就和马叔聊了起来。
当我说到,我在夏天那时候,刚来到K市,曾经在租房子的那楼下看到过他的车停在那里过夜,早晨开走了。
只见马为善听完,秃脑瓜门上渗出了汗珠,却极力地失口否认说:“小张,你那时住的那XX街呀,我平时可是很少去那一带的,也不可能开着车去过那地方,更别说过夜了,我这台车平时也很少开,只有重要场合才会开的,你肯定是看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看错?而且他刚才还说呢,这样的车,全市就他这一台。我怎么可能看错呢?
我又不是老眼昏花!
我想,马为善也许是要刻意掩饰什么吧,才不想承认的。他是长辈,身份又不低,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我和小熊、马叔三个人闷闷地吃饭、喝酒。
马为善喝了很多酒,脸喝的通红,又打开了话闸子。
他说:“陈孝雄的爸爸最近生意的事挺忙的,他前几天打来电话,说把婚礼的事宜全权委托给我办理。”
我心想,儿子的婚礼这么大的事,都能委托给他来办,那说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了。
马为善把我和小熊婚礼安排大致说了一下。饭店就订在我曾经去过的那家“摩纳哥”大酒店。车队、婚庆主持什么的也都找好了,在K市可以说是最高规格的了。
马叔说:“现在是十一月份,你要在十二月初办婚礼,这么短的时间,饭店基本上都订出去了。而那家比较贵一些,一般人家是不会在那办婚礼的。‘摩纳哥’大酒店可以说是我们K市最好的酒店了,我认识他家老板,价格还能优惠一些。还有你们两家来的亲戚朋友,需要住宿的,也一起住在那酒店里。”
我说:“那里是不错,我们公司曾经在那里办过周年庆祝酒会。”
他又说了一些婚礼上的细节安排。由于我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住房,他们决定让我在婚礼的前夜先在酒店里住,他来酒店接我,再去家里见他父母,再回到酒店举行仪式,就是这个流程。
小熊听着,也不怎么说话。顶多说一句:“那行,就那么办吧。”
我觉得这样有点草率,说:“马叔,你喝多了,咱们改天不喝酒,再好好商量一下吧。”
马为善也知道自己喝多了,他打了电话,叫来了他的司机,开车送我们回了家。
几天之后,马叔又到我们家里来了一趟,又谈了谈婚礼的诸多细节。
婚礼的筹备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们拍了婚纱照。
这么短的时间内,婚纱照也是不好订的,还是刘经理给联系的,就在我上班的那个传媒广告公司下设的一家婚纱影楼拍的。正好那天预约的客人临时有事,另改了日期,于是就给我们拍了。
有一天,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当时我正在卫生间里洗头。突然来人敲门,是小区物业的,说是收公共卫生费,就是扫楼梯、扫楼外路上的垃圾的费用。
钱也不多,就是十几块钱。
不巧的是,小熊没有零钱,来收费的人也没有零钱找给他,在上一家收费时,把零钱都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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