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侍郎道“下官不敢,经验不足,不敢顶上这尚书之位。”
做这兵部侍郎其实还行,虽然也被人使唤,但至少没那么憋屈,不会夹在各路神仙之间左右为难。军侯要刀,他就给刀。将军要盾,他就给盾。要军衣,他就去给户部哭穷,说没银子。
总之神仙要他做什么,他只管照做便是。
楚侍郎把兵符给了江寂,“王爷去城中禁卫军军营调兵就是。遥祝王爷剿匪大捷。”
江寂揣好兵符,笑道“大捷?被打劫还差不多,本王杀鸡都难,还剿匪。只盼那独眼对本王手下留情。”
楚侍郎道“王爷吉人天相,自能逢凶化吉。”
江寂去禁卫军军营调兵,那虎头营的营长倒是笑着接见,虽然心里不待见江寂,可怎么也得给他面子。
江寂领到兵的时候,军中自然有人不服他,于是江寂道“不服就滚,爱去不去,反正本王也不想去!”
他此话一出,还真有人丢了手中的刀剑就走。
五百的禁卫军,最后走得只剩下二百五十人。
江寂也不气恼,翻上马匹,领兵就出城剿匪了。
城外的十里亭好山好水,溪流清澈见底,水光粼粼,隐约可见溪底的奇形怪石。远处山峰层层叠叠,树木青翠,云雾缭绕,美不胜收。
江寂吩咐就地扎营,开始休息。
他躺在营中的摇椅上,昏昏欲睡,凌刀进来时,江寂睁开了双眸。
“王爷,地图。”
江寂起身拿过,摊在桌上看,“十里亭离前日被抢的秦桩近,独眼定安排了人放哨,只要我们在这里驻扎一晚,生火做饭,他铁定知晓。朝廷对他头疼,想必此人定是谨慎稳重的。可能他也不会贸然来攻。”
凌刀道“还得找他的老窝。”
江寂道“听说独眼手下有两百人,这两百人要藏绝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两百人要活,水定是不可或缺的。找水源,定能找到独眼老巢。”
凌刀道“即便找到了,属下看这两百多娇兵也未必能有剿匪的本事。况且王爷真剿匪成了,平阳侯不会放过王爷。”
江寂眸中含笑,“就没想过要靠这两百多人剿匪,我们二人足矣。”
“我们俩?”
江寂道“还不够?”
凌刀道“王爷心中有何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找到独眼老巢,假攻,让独眼生擒本王。本王是官家义子,他定会大悦。太过愉悦便容易让人得意忘形,届时就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江寂看向地图,“沿着十里亭的溪流上去,是旗云山。山脚就是前几日被抢的秦桩。我们从清凉寺回来的路上,刚好经过秦桩不远处的黄泥官道,在离秦桩不远三里,清河县主在那儿被劫,所以独眼老巢极有可能就在旗云山某处。”
凌刀道“天快黑了,属下趁着夜黑可以去打探一番。”
“务必小心,那儿或许是独眼的地盘。别人的地盘,他们总要熟悉些。”
“是。”
天色墨黑时分,凌刀摸着黑骑马出发了,江寂坐在营帐中烤羊肉串,香得各营帐的禁卫军怨声载道。
就差骂江寂十八辈祖宗。
军营里燃着火堆,到了深夜整个军营仍旧明亮如昼,江寂一直等到三更,帐外才有了马蹄声。
凌刀从外面褰开军帐进来,面露喜色,“王爷果真推测得不错,独眼的老巢确实就在旗云山,属下顺着山脚上去,发现放哨的人还不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属下一路避开他们,在旗云山南面,发现了老巢。那寨子还不小,瞧着有婆子进进出出,规矩倒挺严明。”
江寂面上带着浅笑,“在这里歇息几日,咱们再出发。”
宋婉得知江寂领兵去剿匪的时候,是在江寂都已经离开金陵城时。她满意诧异,“他去剿匪,匪剿他还差不多,官家怎么会把这事交给他?”
喜儿道“奴婢不知。只是听说王爷带兵离城的时候,都快哭了。”
宋婉忍不住笑出声,“他那怂样儿,估计也会。”
喜儿道“姑娘不担心王爷?要是王爷真被匪剿了怎么办?他要死了怎么办?打仗都会死人的。”
宋婉
敛了笑容,在桂嬷嬷和离之事上,江寂帮了她的忙。照理,她是欠他一个人情。可是剿匪之事不是小事,她未必能帮得了他。
他要死了,她给他备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不行?
宋婉道“生死有命,我又不是阎王爷,我决定不了他的命。”
夜色静谧非常,有人瞌睡好梦,有人辗转难眠。宋婉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质问自己担心江寂做什么。他身边有凌刀,凌刀会护他周全。
可是双方打起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江寂又不会武艺,铁定被那些土匪狠狠地揍。
他是王爷,代表的是朝廷。他要落到独眼手里,定会被羞辱。想他养尊处优,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他能受得了?
想到这些,宋婉更是睡不着。
她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宋婉就叫喜儿给她收拾东西,“随便两件利落的衣裳就好,你留在府中,若旁人问起我去哪儿了,你就说我去傅国公府找清河县主去了。记住,不管府中的人怎么问,你只有这个答案。”
喜儿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宋婉是从后门走的,驾车的车夫已经在后门处等着她,待她上了马车,快速驾车向城外而去。
马车行了半日,正是午时,宋婉见十里亭炊烟袅袅,就知道江寂的军帐定是在此驻扎。
马车停到了离军营不远处,宋婉下马车之后,让车夫回去。她则戴上幕笠走向了军营。
刚到入口,就有人拦她,“军营重地,不得乱闯,回去。”
宋婉道“我是裕昌王的女人,他传我来服侍他的。”
“王爷,军营外有个女子找您,说是您的女人。”
江寂面上意外,“本王的女人?找本王?她叫什么名字。”
通传的禁卫军道“她说她姓宋,还说您不见她,她就回去了。”
江寂一听是姓宋,双眸立马明亮了好几分,起身激动道“快快快,请进来。”
江寂在帐中等了一会儿,帐子被人褰开。只见姓宋的女子,还戴着白纱幕笠,身姿纤细,聘婷袅娜。
宋婉摘掉了幕笠,江寂见果真是她,立马冲上去,双手抱着宋婉双腿将人抱起身来,他仰头去亲宋婉的下巴,“婉婉,本王就知道是你,就知道你会担心本王。你来真好。本王想死你了。”
宋婉双手握拳捶他胸膛,“放我下来,快点。”
江寂抱着她高兴得不肯撒开手,在帐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将宋婉放在桌上坐着,江寂想捧着宋婉的脸再亲她,宋婉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了。
“你打本王干什么?”
“我来不是担心你,是为了还人情。”
江寂不高兴了,“你刚刚还说是本王的女人,你要不是你就走,本王被土匪打死了,也不需要你帮。”
宋婉从桌上下来,“这是你说的,那我走了。”
她转身拿过一旁的幕笠就往帐外走,江寂立马上前抱住她,紧紧锢着她的腰,“别,本王说的是气话。”
宋婉打了一下他的手,让他放开。江寂趁机在她脸蛋儿上偷个香,“你就认了吧,早晚你是本王的女人,肚子里也会有本王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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