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动她,”男人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你是谁?”
“她把我老公害成那样,我要烧死她……”在女人的眼里,不管丈夫之前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回到家,他还是她的老公。
南夜爵已经猜出她是谁,脚下的力便松了松,“既然他已经那样,我也不想为难你。”
容恩现的状况,只要是一点火花就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南夜爵并没有放开女人的手,先冲着容恩使下眼色,“上车。”
身上粘稠的难受,风一吹,全身每个毛孔都抵御不住寒冷。
容恩爬起身来到名贵的跑车前,犹豫地望向南夜爵。
“弄脏了不用你赔。”
她绕过车身,视线中,女人那双仇恨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将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烧。
容恩坐到副驾驶座上,眼帘轻垂,两手握紧手里的包。
“明天我会让人送笔钱去医院,你们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南夜爵这次不想赶尽杀绝,况且,对方还不是自己的敌人。
松开脚上的力,他几步间打开车门,上了车。
扣起安全带的瞬间,地上的女人趁着二人不注意将煤油打火机点燃后扔向不远处的敞篷车内。
容恩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南夜爵天生警觉,容恩只感觉到他一把将她拉过去,“该死!”男人将她全身护在胸膛内,上半身倾起后,啪的将打火机甩出车窗。
“我就要她死,就要她死——”
唯一的一次心软,差点……
南夜爵阴冷着脸,全身,嗜血的因子已经复苏,容恩抬起头,只见他眼神狂狷,冷毅的嘴角裹着令人战栗的寒。
女人重新拿起打火机欲要扑过来,男人并没有给她机会,一个甩尾,将那股疯狂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车窗已经锁死,车内也开了暖气,身上的冰冷在慢慢逝去,可容恩还是手脚冷得直哆嗦。
南夜爵一语不发地开着车,手背
上,因为方才去挡那打火机而被砸出一大块淤青。
“谢,谢谢你。”
“既然事情做下了,为什么烂摊子没人收拾。”阎越下得了手,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意外。
容恩哑口无言,甚至连替他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南夜爵车灯下的脸色实在难看,他瞥向容恩,‘好心’开口,“要将你送到他那去吗?”
现在,她连阎越在哪都不知道,心中泛上一层凄凉,她摇摇头,“不用了,你就在前面路口将我放下吧。”
男人提了速,车子在拐弯后进入一座高档别墅区,这地方,容恩并没有来过。
见她没有下车,南夜爵恶劣本性不改,将车门打开,“放心吧,你身上这么臭,送给我做我都没兴趣。”
刺鼻的味道确实令人连躲避还来不及,容恩下车,才觉得冷。
南夜爵便将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她肩膀上,她张嘴刚想说什么,男人已经率先走到了前头。
两手拉紧西装,容恩抿起唇,感觉到了南夜爵身上残留下的体温,在这时候,是如此及时的温暖。
这儿是南夜爵的另一个住所,容恩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丨内丨裤。
领带、衣服,裤子,扔得满客厅都是。
颀长健美的身材毫不吝啬暴露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男人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连丨内丨裤也一起脱了。
容恩局促地站在门口,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
“你不难受吗?”
南夜爵丢下的衣物上沾着不少汽油,他厌恶地将裤子踢到一边,“二楼有卫生间,要不要一起洗?”
“不用。”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真色,”男人好听的嗓音带着揶揄的笑,已经走上楼梯,“那儿不止一个洗澡的地方,上来吧,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躺在圆形浴缸内,容恩使劲搓去身上的异味,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身上总算有了沐浴露的香味。
反锁的门在这时咔嗒一下被打开,男人大摇大摆将几件衣服放在门口,“这是给你的。”
容恩错愕不已,南夜爵只是笑了笑,就关上门离开了。
衣服的大小刚好合适,竟连文胸的尺码都掌握得恰当。
容恩穿好后光脚走出去,偌大的房间内,空荡荡的,连南夜爵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来到走廊上,二楼有很多房间,整个装修精致而奢华,不难看出主人的品味。
前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容恩循着走过去,只见书房的门半掩虚开,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南夜爵坐在办公桌前。
“爵少,这是下家的资料……”
“做事干净吗?”
“老规矩,没有留下……”
容恩一惊,转身想要离开。
“谁?”警觉性强的男人已经打开门,容恩被一股力硬拉进去,等她脚步站稳的时候,脑袋已经被一样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南夜爵速度很快,将一份东西塞入身前的暗屉内,但这个动作,还是被容恩收入眼中。
“你怎么进来了?”
耳边,是扣起扳机的声音。
容恩没想到会被自己撞到这样的一幕,今天,她完全游走在地狱的边缘,像是做梦似的,全身发懵,“我见你不在,出来找你。”
“爵少?”阿元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只等南夜爵一句话。
容恩浑身战栗,对上男人幽黑尖锐的双眼,“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南夜爵扬高眉头,对这句话似乎很感兴趣,想不到她撒起谎来,竟脸不红气不喘,“阿元,你先回去。”
“可是……”这样重要的消息,南夜爵不该对容恩放纵。
“回去的时候小心,注意尾巴。”
“是。”阿元将手里的东西藏在兜里,脚步很轻地走出去。
“没我就睡不着?”南夜爵仰躺在舒适的椅背上,朝着容恩招了招手,“过来,我陪你去睡觉。”
“南夜爵,”容恩站在原地,由于书房空间大,说出的话就显得空而不着边际,“你究竟是谁?”
男人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椅把上,他把玩着手指,神色,也忽明忽暗起来。
眼睛笑着,她却看不到他眼底的光彩,“你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容恩转过身去,她终是凡人,方才被枪顶着,如今腿还有些软。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臂就被身后的力拽住,她想也不想地挥开,只听得啪一声,男人连忙闷哼出声。
受伤的地方正好撞在门把上,南夜爵捂着手,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去,背面已经肿起来,还有瘀血,看着惨不忍睹。
容恩收住脚步,面色稍微软下,语气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夜爵擦着她的肩膀走出去,来到主卧室后拿出药膏,动作笨拙地搓揉着伤口。
容恩站在门口,蕴出橘黄色泽的灯光下,男人侧脸冷硬,瞧不出脸上神色。
她,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了。
双腿不听使唤地来到南夜爵身边,容恩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先在掌心中搓开,再按在南夜爵手背上,缓缓施力。
另一手握住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男人感觉到疼,指尖弯起,就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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