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骤地传来疼痛,容恩身体被拉向身后,紧接着,一道疾风刮着她耳边擦过去,眼看就要撞上阎越。
当时,容恩的脑子确实是懵了,她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挡在他面前,狠狠的一击,就那么毫无遮拦砸在了容恩的脸上。
南夜爵的手劲有多大,可想而知,容恩只是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幸亏阎越及时扶住,男人气得不轻,拳头握紧,就要冲过去,“南夜爵!”
“住手!”
剑拔弩张间,正好从隔壁包厢出来的中年男子及时喝止,“今天我做东,你们就这么不给康伯面子吗?”
坚硬的拳头松了松,南夜爵双目充血,容恩半边脸肿成馒头那么高,她动也不动地倚靠在门框上,鲜血正从嘴角流溢出来。
“过来!”任谁,都能听见南夜爵话里的愤怒。
阎越先一步将容恩的手抓在掌心内,“恩恩,我们回去。”
“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南夜爵视线穿过众人,落到容恩狼狈的脸上,“当真是给你脸不
要脸了,是吗?”
“南夜爵,她是我的人,今晚,她不可能跟你回去,”阎越高大的身子挡在容恩面前,“她的之前,我不在乎,以后,恩恩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南夜爵邪肆凉薄的唇瓣轻抿起,明明在笑,周边的人却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一点温度。
“在我没有腻之前,怎么可能放手?容恩,我一早说过,上了我的床哪有那么容易下去的?”
她背靠着坚硬的墙壁,早就疼得含糊不清,嘴角也裂开了,唯一的感觉,就是阎越握着她的那只手,随着南夜爵的话,在越发地用力。
他们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你自己说,你跟谁走?”南夜爵神色笃定,用了和上次相同的方法。
“恩恩,告诉他,我们走!”阎越紧了紧她的手,选择权在容恩手里,他完全有信心。
同南夜爵交手那么多次,容恩多多少少也掌握了几分他的脾气。
若是顺着他,自然是一切都好的,若是逆着而来,定是要吃不少苦头。
南夜爵双手环在胸前,也不急躁,就那么斜靠在女厕跟前的墙壁上,一条腿大摇大摆拦住出口的方向。
张扬的头发,越发显得桀骜不驯,利眸透过挥洒下来的灯光斜睨向容恩。
眼角虽在笑,可其中的阴寒,却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明着,是让她选择,可那选择权,从来不在她的手里。
容恩收了下指尖,阎越察觉到她地退缩,侧脸便呈现出几许难以置信。
他转过脸,容恩的手却已抽了出来,被打肿的脸曝光在走廊的壁灯下。
她一副似乎很听话的样子回到南夜爵身边,男人的手满意地搭在她腰际,完美的下巴转向另一侧,“康伯,我今天给足了您面子。”
说完,便拥着容恩大步走了出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在散去,有人过来相劝,“阎少,算了,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阎越绷着脸,上次在会所的门口,他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带走的容恩。
南夜爵说得对,选择权,在她手里。
走出欲诱,冷风呼呼灌来,脸颊疼得连眼角都肿了起来,南夜爵甩开放在她腰后的手,大步朝前。
取来车子,容恩还是维持先前的姿势站在路口,男人透过后视镜不耐地吼了一句,“上车。”
容恩不知他在怒些什么,男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
她手捂着半边脸上车,才刚坐稳,来不及扣上安全带,车子就飞一样地驶了出去。
开出好远后,跑车才再度停下来,容恩望向窗外,见是一家药店。
南夜爵顺手从兜内掏出一张卡,扔到容恩腿上,“去买些去痛消炎的药。”
那一拳砸下去,连大男人都受不了,别说是她了。
“我没事。”容恩抬头张嘴,却发现声音都变了,有些漏风的感觉,口齿不清。
想到她奋不顾身替阎越挡住的架势,南夜爵才熄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你是不要命了吧?喜欢挨拳头是吗?”
当时,确实很混乱。
难道要和他说是不由自主吗?这样的答案,南夜爵听了怕是更窝火吧。
容恩索性不说话,如此沉默,到了南夜爵眼里便成了心虚。
果然是依旧在乎,他不知是碰了哪,原先的副驾驶座忽然缓缓降下去,平躺后,俨然成了一张舒适的床。
容恩脸部随着躺下去的动作被牵动,她想要起身,男人却已跨坐在她身上,他弯下腰,骤然用力,一口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起先,她能忍着,后来,发现男人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她疼得尖叫一声,并奋力去推挤。
南夜爵顺着她手上的力起身,并以手背在嘴边优雅地擦拭着,“下次,你再让我不爽,我就不止让你皮肉受苦这么简单了。”
另一手打开车门,他握住容恩的肩膀将她丢到马路上,随之丢出去的,还有那张金卡,“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买药。”
她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出去见人,容恩爬起来拿了那张卡后走向药店。
那是第一次,南夜爵那么认真地注视着容恩的背影,她身体纤长,却很单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并没有大哭大闹,仿佛,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南夜爵莫名烦躁起来,女人的坚强有什么用,他要的是她的服软,难道她不懂吗?
承受得过多,不会累吗?
南夜爵越想越憋屈,便抬起手用力砸在了方向盘上,那是她自找的,他瞎操心个什么劲。
店内,容恩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以为是南夜爵等不及了在催促,便随便挑了两样药,用自己的零钱付完后,不顾营业员异样同情的眼光,大步走向店外。
回到车上,她将攥在手心里的金卡递向南夜爵,“给你。”
“留着吧,”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够你平时花销了,每个月,我会打笔钱进去。”
容恩挽起嘴角,手心里的一张卡,忽然变得极重,她握紧了,而后松开,“我自己可以攒钱,我只要保证我妈妈在康复医院能接受治疗就行了。”
多的,她从来不要,她不贪。
金卡被塞回南夜爵的衣兜,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开车回到御景苑。
容恩先上楼,她接了杯水,按着说明书将消炎药先吃下去。
南夜爵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冰袋,他坐在床沿,一手托在容恩脑后,另一手将冰袋按在她肿起的脸颊上。
“嘶——”
容恩吃痛,皱下眉头想躲开。
“你想毁容吗?”男人弯下腰,将她勾到自己面前,嘴上很凶,手里动作却温柔许多,容恩咬着嘴角,疼痛复苏,让她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张开嘴。”
她松了口,男人将冰块积压在她撕裂的嘴角处。
容恩睨向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的凤目就是典型的桃花眼吧,眼角细长,鼻子坚毅,嘴巴又很有型,薄的,一抿起来就能看到他的不怀好意。
她微退开了身,“在欲诱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南夜爵的动作顿了顿,眼帘轻扬,“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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