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听说自己辞医,并没有恼怒,而是嘱咐她要去找个老中医给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调整位置,否则孩子出生后会因为发育不良出事,她又怕了。
到底是她的孙子,万一真的被小姑娘说中了,那她今天拒绝人家,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孙儿。
心情忐忑地回了屋,刚好曲文渊出来“妈!刚刚听见你跟人说话,是不是顾大夫来了?人呢?”
曲文渊的妈看了看儿子,指着门外,脸有尬色“我说不用针灸,她就走了,走的还挺干脆。”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曲,曲文渊的老爸对着老伴吼了一句“胡闹!人都来了,银针也买了,为什么又赶走?”
知道自己有错,曲文渊的妈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小声地辩解“我就是看她太年轻了,怕她办事不牢。”
春美从屋里出来“妈!我能感觉的出来,我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b超无法显示。后来遇到顾大夫,她说另外一个孩子被隐没了,发育小,b超照不到,根本显示不出来。
必须用针灸将孩子的胎位调整过来,才能在剩下的时间里让他吸收到营养,助他成长。”
曲文渊听说顾清清来了又走了,什么都没说,出门就追。妻子不止一次告诉过他,有时候她能听见两个胎心跳。
说实话,这件事他在意很久了,只是医院检查不出来,他不敢想太多。遇到顾清清,人家说妻子怀的是两个,必须针灸调整胎儿的位置。
不管是不是,针灸一下又没坏处,为什么不让做。万一真的是两个呢?难道他这当爸爸的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孩子发育不良,无法成活?
那跟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老妈太糊涂,一件小事计较来计较去,顾大夫年纪是不大,却能看出媳妇肚子里的事,不管能不能成,先尽尽人事,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怕自己会后悔。
曲文渊出来的时候,顾清清已经走了,问了门口的大爷,知道她走的方向,他拼命骑车追赶。
追了大约五六百米,曲文渊追到了。
隔着老远他就喊“顾大夫!顾大夫!你等一下,不能走呀!”
听见有人喊自己,顾清清回头,见曲文渊朝他挥手喊话,马上靠路边停下。
“曲科长!你怎么来了?你妈妈说不做针灸,我就走了。”
骑车骑太急,喊话用尽了力气,声音都喊劈叉了,曲文渊来到顾清清身边,嘶哑着声音跟她道歉。
“不好意思!我妈的话不能信,她胆小,怕出事。我和春美已经买好了银针,就等着你来呢。”
听言,顾清清微微蹙眉“你们家可真有意思,一个要针灸,一个不针灸的,我到底听谁的?”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曲文渊赶紧回答“听我的,听我的,别听我妈的。她年纪大了,思想保守,不敢冒险。
顾大夫!我是孩子的爸爸,有啥事我担着。我不忍心看着另外一个孩子因为耽误救治,没能给她活着的机会,那是我的失责。”
闻言,顾清清想起了自己的老爸顾永壮,她就因为是早产儿,身体比较虚弱,常年病着。
多少人劝她父母把她扔了,说她不会成人,注定了养不活。可爸爸不舍得,一直精心照顾呵护,她才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这位父亲也是一样,为了孩子,一丝希望都不想错过,可见孩子在父母的心里有多重要。
“行,那我跟你回去,走吧!”
顾清清这么好说话,让曲文渊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小姑娘脸皮薄,被拒绝了就不肯再回去呢。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服她,结果没用上。
“谢谢!谢谢!顾大夫!请跟我来。”
曲文渊带着顾清清,两人一直骑到了家门口才下车。看门的大爷知道
这是曲科长请来的人,根本不会拦着,由得他们大大咧咧的进去了。
再次进门,见到曲文渊的妈,顾清清没有给人甩脸色,笑容可掬地跟她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老曲起身,热情招呼顾清清,生怕小姑娘被老伴冷落了,一会儿不尽心给儿媳妇做针灸。
从儿子回来告诉他这件事开始,他就重视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做个针灸又不会怎么样。
人家小姑娘既然敢打包票说只要调整位置就能得到两个孩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做。
“顾大夫!对不起!是我家老婆子见识浅薄,慢待了。”
老曲还没退休,在市委工作,主管教育。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很多,见识过的人也多,“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记得很牢。
眼前的小姑娘脸带微笑,眼底清澈透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身上气势纯正,浑身隐隐散发一股悲天悯人的浩然正气。
这样的气势很符合医者的身份,他在老中医陈章身上就看到过。
“不客气。”
顾清清看了一眼老曲同志,最后又看了一眼,对他头顶的那抹黑气十分好奇,欲言又止。
儿子刚刚出去追小姑娘的时候他盘问了老婆子,她把小姑娘看了她一眼,就将她身上有什么不适都说了出来的事告诉了他。
如今见她一直看自己,老曲就好奇。
问她“顾大夫!你是不是瞧出我身上有什么毛病?能不能跟我说说?”
见他动问,顾清清犹豫了片刻,淡笑“可以,但您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曲没有丝毫迟疑,笑着点头“行,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顾清清思虑片刻,接过曲文渊给她泡的茶,放在一旁,望着老曲,脸色凝重“您大约在半年前是不是去祭拜过祖坟?回来后就觉得隔三差五地头晕?”
老曲心里吃惊,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何以见得?”
曲文渊的妈却震惊不已“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你是大夫还是神婆?”
神婆是当地人的一种叫法,意思是能通阴阳的人。一般这种职业都是女人居多,男性基本上没见过。
顾清清没回答曲文渊老妈的话,而是继续问老曲同志“您的头晕症状起初时间不长,每过一个月,眩晕的时间就会增加一倍,如今已经到了每晚子时必然眩晕一个小时的地步,我说的对吗?
您的头晕白天不会发作,只到每晚夜里才会起,我说的对不对?”
这下不但曲文渊母子惊诧,老曲同志也坐不住了。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知道他头晕的事?
这件事除了家里人,他从来没对谁说过,半夜头晕,更没对谁提起,连儿子都没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祭拜祖坟的事的确大约是在半年前,难道他真的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回来?可他一辈子从来没干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会有东西找上他?
“顾大夫!你是怎么知道的?”老曲心有余悸地问,“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能破解吗?”
要不是他亲耳所闻,老曲根本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可小姑娘已经把他的病症都说了出来,那就说明这件事不是无稽之谈,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顾清清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您也是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对吗?”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