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了他好几回让他上医院去做个检查,他一直拖着没去。晚上要是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那真等于救了老曲的命。
头晕起来,老曲被折磨的很是可怜,躺着一动不敢动,脸色很难看,苍白一片。每晚到了那时刻,她都吓的瑟瑟发抖,心惊肉跳。
生怕他就这么去了。
能将老曲过去经历的事都说出来,顾大夫绝对是个有能耐的,相信晚上老曲一定会没事了。
明天他们回老家将事情了结,家里应该就太平了。
只要家里平安无事,往后她一定将顾大夫当菩萨一般供起来。
有她在,家里不管出啥事都不用担心,找她就对了。
顾清清骑车去找那位大妈,没见着人,问了一下隔壁邻居,说是去外省女儿家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她也没多做停留,赶着去农贸市场买了点菜,家里这几天请了裁缝,得买点好菜。
还买了些别的,挂在自行车龙头上,骑着准备回家。
走了没多远,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满脸横肉,一身肥膘,跟后世电视里时常见到的相扑运动员似的,块头很大。
顾清清也不怵他,下了车,将车支好,转过脸问他“你谁?程必达让你来的?”
“是!”男人抖着一脸的肉,笑的眯起了眼,“小姑娘猜的还挺准,心思敏捷,我叫马正立,是程必达的大哥。”
马正立?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前世好像听过,在哪儿听来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这个马正立好像是在哪一年的严打时被当做典型开了公判大会,判了个无期徒刑。
最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能判无期徒刑,手里肯定沾了不少人命,要么就是沾惹了不该沾惹的横财。
可仔细看他的面相,目前来讲好像没有沾惹人命,倒是做了不少缺德事。
“想给程必达报仇?”顾清清打量了马正立一眼,语带嘲讽,“你这体格是挺扛揍的,估计比程必达好点,不至于一巴掌打飞半口牙。”
“小姑娘!你口气不小,咱们找个地方练练怎么样?”
马正立虽然相信程必达的话,心里还是觉得他在夸大其词。一个年纪轻轻,瘦骨嶙峋,跟地里的黄花菜一般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还一巴掌拍飞半口牙?吹牛皮的吧?
要真那么厉害他怎么能不知道?上泉市就这么点大,有个风吹草动,他比谁都要早知道。
程必达那小子不会是看人小姑娘长的不错,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站着不动挨人揍吧。
“行啊!练练就练练。”顾清清抬眼看了看路边一块空地,指了指,“不用找地方,就那儿了。走吧!练练去。”
没等马立正搭话,她先推了自行车过去,不就收拾一个混混头子吗?需要找地方?
马路边也挺好的,打完了,她立即骑车回家,省时省力。
瞧小姑娘一点都不害怕,说要陪自己练练,马立正心里没底了,难道程必达那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这豆芽菜一般的小姑娘身手不凡,能将他打倒?怎么说他手底下也是练过几年的,飞镖什么的也练不少年头,她还能厉害的过自己?
抱着忐忑的心情,马正立跟在顾清清的身后“你真的敢跟我对练?要是不小心伤了你,会不会哭着回家找妈妈?”
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自己,顾清清没理他,到了空地上,将自行车的撑脚打下来,支在地上。
乜斜着马立正“废话少说,赶紧动手。谁哭着回家找妈妈还不一定呢,程必达没告诉过你我的能耐?”
“告诉了,但我不信。”马立正眼底的嘲讽更甚,“我的身手比程必达强多了,小姑娘!说好了,打架打输了可不许哭,谁哭谁是孬种。”
顾清清拉开架势“那当然,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要么咱们一起速战速决?”
被个小姑娘挑衅,马立正脸上神色很难看,决定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顾清清一个教训。
傻不拉几的,居然敢跟他叫板,他可是东片区的头头,多少人见了他点头哈腰,奉若神明。
虽然他在黑道混,白道也是有人撑腰的,西片区的关胜祥轻易都不敢来招惹他,凭什么一个瘦嘎嘎的小姑娘敢跟他对战。
传出去他还有脸吗?
好在今天来他一个人都没带,要不然这场面叫人看了,都得被弟兄们笑话死。
“可以,咱们对打,速战速决。”
说这话,马正立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他这么大一块头,出手对付一个小姑娘,简直杀鸡用了牛刀。
顾清清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出击。”
马正立学着她的样子勾手指头“你先出击。”
“好!这是你说的,怨不得我。”
面对马正立,顾清清不敢掉以轻心。这人的块头太大,瞧着渗人,她得用点力,要是一击不中,被他打一拳,怕是会很疼。
更怕带着伤回家,爸妈爷爷都得心疼死。
想到这里,她赶紧凝聚体内的力量,对着马正立一拳挥出去。
在马正立看来,小姑娘的拳头白生生的小巧可爱,轻飘飘的根本没什么力道。看她出拳,他也迎出一拳。
自己的拳头有砂锅那
么大,跟小姑娘的拳头放在一起,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那小拳头白白嫩嫩,只有他的拳头三分之一大,还想打赢他,简直蚍蜉撼树。
“砰!”
当马正立的拳头跟顾清清的拳头碰在一起时,起初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麻,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弹开。
“扑通”一声,抱着骨裂一般尖锐疼痛的手臂,马正立跪在了地上。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脸上疼的变了颜色。
他惊惧地抬起头,惊惧地望着顾清清“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有内功?”
什么?内功?她有吗?
顾清清茫然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马正立,茫然地问“什么是内功?”
马正立被她问糊涂了,这个小姑娘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内功?
“内功就是,就是,就是,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马正立脸上的痛苦神色在加剧,抱着受伤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对着顾清清鞠躬,“我输了,往后您是我姑奶奶。我手很疼,要去医院,骨头裂了。”
说完就一言不发地看着顾清清,像是在等她示下,顾清清没搞明白他的意思,实在是被他提起的“内功”两个字震惊到了。
她体内只要动武,破碎的玉锁就会组合在一起,那是内功吗?
看马正立嘴上说要去医院,脚底下却迟迟不动,她奇怪地问“怎么不走?”
“在等姑奶奶您的示下。”
什么?姑奶奶?顾清清好想暴走,她才十九岁,怎么就成了四十几岁人的姑奶奶?她有那么老?
马正立是道上的人,很遵守道上强者为尊的规矩。他接不下小姑娘轻飘飘的一拳,那他往后在小姑娘面前就没有话语权。
不管干什么,都要得到姑奶奶的首肯。哪怕他此刻手臂疼的钻心,疼的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姑奶奶没说走,他也不敢走。
“我不是你什么姑奶奶,你走吧!往后别招惹我,也别招惹我男人江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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