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别用蒜头抹眼睛,一股子蒜蓉味儿,熏人得很。要是哭不出来,就狠狠地拧自己的大腿,要不打耳光也行。”
梁裁缝听完再次笑喷“哈哈哈!清清说得对,你身上蒜汁味儿太浓,抹手上了吧?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睛辣坏。”
小把戏被揭穿,朱大海心里气得差点要暴走,可一想到马正立对顾清清那尊敬的态度,不得不继续卖惨讨好。
只要顾清清答应跟他在一起,往后他去市里就能横着走。程必达是怎么收拾他的,他就怎么收拾回去。
敢不答应,就让顾清清收拾他。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只要照办就行。
以前这病秧子很听他的话,叫往东不会往西,以后捏在手里,稍微哄一哄,绝对一样好使。
顾清清“???”
你想多了,前世我是傻傻地任凭你拿捏,这一世想哄骗我,门和窗都没有。
“对不起!清清!我弄这个是怕自己哭不出来尴尬。”朱大海将抹了蒜汁的手放在裤子上使劲擦,把那味道擦掉,“可我后悔的心是真的,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别的女人胡来。”
梁裁缝拿起一件衣服开始飞针走线锁扣眼,他怕自己忙着车衣服,没空顾着顾
清清。这可是他老妈的主治医师,不能有半点闪失。
朱大海挑着没人的时间来,肯定心里头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清清就一小姑娘,身子单薄,要是朱大海不要脸做了什么怎么办?
他不车衣服,就坐在一旁锁扣眼,顺便防备着朱大海的一举一动。突然跑来胡搅蛮缠,他想做什么?
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想吃回头草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马。
顾清清嫌弃地瞪了朱大海一眼,冷厉出声“你走吧!我不是收破烂的,你已经被顾小烟占了,脏了,在我眼里跟破烂没区别,我不要。”
朱大海脸上表情茫然“清清!我不是破烂,虽然被顾小烟占了,可洗洗还是干净的。你别把我想成是破烂,我还是好好的,哪儿都好好的。”
梁裁缝的笑声刚落下,听了朱大海的自辩,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朱大海!你可真敢说,洗洗就干净了,你那都什么脑子?清清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跟顾小烟那啥过了,那是洗洗就能解决的问题?再说了,你们都已经退亲了,还把清清塞给了江靖远,这会儿说后悔了,不干了,你觉得可能吗?
是男人就痛快点儿,麻溜歇了和好的心思,清清和靖远下个月初二定亲,东西都买完了,你跑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三番两次被梁裁缝嗤笑,朱大海脸上青红交错,尴尬不已。可那会儿他不是不知道顾清清的能耐吗?
要是知道,他怎么可能将病秧子往外推?
下午刚听马正立说顾清清是他的姑奶奶,他马上骑车回来赔笑脸,想办法挽回病秧子的心。
以后能不能吃香喝辣,吆五喝六,可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了。
马正立嘴里明明白白承认的人,他哪里舍得放手。
这一放开,那岂不是等于什么都没了?
可梁裁缝这人着实讨厌,他跟顾清清下跪认错,赔礼道歉,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在中间瞎掺和什么?
想看他笑话?
那也得看他是不是有这个能耐,等他跟顾清清和好如初,第一个让病秧子别给他老妈针灸。
要做针灸可以,跪下来求他。
不跟他一样下跪求饶,就让他老妈永远拉风箱拉到死。
“梁裁缝!你最好闭嘴,我跟清清的事,有你插嘴的份儿?你算哪颗葱?”
朱大海的话说得很不客气,眼底迸发出怒意,顾清清放下手里的活,盯着他。
“路见不平有人铲,梁裁缝为我仗义执言,你有意见?”
顾清清的语气不急不缓,慢条斯理,但威压性极强。压迫的朱大海不敢回话,也不敢看她。
她那眸子里射出来的视线宛如利剑,将他绞杀得“碎尸万段”。
“朱大海!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厌恶透顶。”
话说到这里,顾清清干脆一次性说完,以后再不跟他掰扯这些。毕竟今日过后,她再也不会见他,如果他敢胡来,她不介意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你可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心没肺,没大没小,爱占便宜。还可以无所顾忌嘲笑我的父母无能,为了女儿能嫁出去,小心翼翼忍受你的无理取闹,厚颜无耻。
嘲笑我这个病秧子,药罐子,害苦了你一辈子,这些我都认。谁让我跟你定了亲呢?这么多年,你目中无人,无耻之极,吃了我家的饭,转脸就骂我家的人,我可有半句怨言?”
朱大海赶紧狡辩“我没有,清清!那都是别人传的闲话,我没有说过你们什么。”
就算他以前说过,今天必须都撇干净,他要讨好病秧子,不能让她伤心,等他哄骗到手之后再来扯这些无稽之谈。
梁裁缝低头缝扣眼,心里头却为顾清清说的话感到震惊。她不是心里不明白,只是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些。
以前村里人不觉得朱大海一家的无耻行径有什么,如今看来,清清嫁给朱大海,的确是亏了。
朱大海的妈极其宠爱他,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干过什么像模像样的活。除了农忙,他基本上不去菜地田里转一转,上山砍柴也只不过是敷衍了事。
一上午就砍那么一小捆,背回家煮了都不够自己吃。难怪清清会说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一点没错。
“有没有说过重要吗?”顾清清没好气地问,“你的脑子为什么总是抓不住重点?我想说的是,哪怕你有这么多的缺点,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一样不行,那就是你婚前出轨。
我们还没结婚,你就已经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维持吗?梁裁缝说得没错,这是洗洗就能解决的事吗?朱大海!请你记住,自你跟顾小烟滚一块开始,咱们就已经没了希望。”
朱大海的脸色在顾清清说完这句话之后,黑成了煤炭。
“顾清清!你真不想跟我复合?”
“是!不想。”顾清清抬眼对视朱大海,眸底冷意疯狂喷涌,“一件已经被人用过的破烂,我不稀罕。”
“你跟江靖远那个死混混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朱大海义愤填膺,血口喷人,“你跟他商量好了跟我退亲,马上就和他定亲是吗?”
“嗬!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无所谓。”顾清清理都懒得理疯狗一般的朱大海,低头继续钉扣子,“你都跟顾小烟那样了,还管别人做什么呢?你有资格吗?”
“我·····”朱大海被噎得哑口无言。
梁裁缝在一旁瞧着,幸灾乐祸“朱大海!你还是回去吧!清清跟靖远就要定亲了,你这个时候跑来说这些,晚了。”
本来朱大海要恼羞成怒,被梁裁缝这一打岔,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来了。随即伏低做小,委屈巴巴,哽咽着哀哀哭泣。
“清清!我是脏了,跟别的女人胡来过,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错了,以后都不那样了。江靖远给你买的这些都算我的,咱们把钱还给他行不?我手里有钱,咱们和好如初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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