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温澜拿起碎掉屏幕的手机,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谢宴声回来的时候已过凌晨,温澜睡得正熟。
他没有打扰她,去了隔壁卧室。
早上醒来,温澜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个未拆封的手机盒。
打开,把手机卡装进去,就看到谢宴声和楚楚在酒吧拥吻的新闻登上了娱乐头条。
这两年,温澜都记不清谢宴声弄出多少花花事了。
有一次搞出的动静特别大。
连谢老爷子都惊动了,为此还罚谢宴声在谢家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温澜对谢宴声的绯闻早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以谢宴声的谨慎,稍微上点心,也不至于被狗仔拍到。
吃早餐的时候,谢宴声只喝了杯牛奶就回了二楼。
最生气的当属谢母。
明明出轨的是她儿子,她责怪的确是温澜。
“结婚两年了,宴声的玩心越来越重,怎么还收不回来?”
“闹出这种事,最该反思的是你这个当妻子的!你如果给宴声足够的关心和温暖,别的女人又怎么会钻空子!”
温澜听得头皮发麻,不紧不慢地回她:“想必老爷子当年娶二房,也是因为你没有给他足够的关心
和温暖。”
“胡说!”谢母狠狠拍了下餐桌,愤然起身,“是韩佩那个狐狸精用下作的手段骗了老爷子!”
温澜吃完餐盘中最后一口三明治,慢悠悠上楼。
今天是温老太太的生日,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得不回娘家为温老太太祝寿。
到了中午,谢宴声和楚楚的绯闻在网上越演越烈。
温澜知道谢宴声的本事,他没有压制任其发酵,肯定另有玄机。
两人是卡着点到温宅的。
温氏虽然在“白屏山”项目中落选,但温家人对谢宴声很是热情。
尤其是温老太太,“宴声”“宴声”的叫着,温澜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宴声一向豪横,来的时候,车上装了两箱八几年的茅台和特级海参燕窝。
饭菜很丰盛,五个大人一个孩子同坐一张饭桌,可谓各怀心思。
温瑾胤九岁的儿子温祖铭最喜欢跟温澜玩。
温澜自从嫁进谢家之后很少回来,以至于温祖铭看到温澜就“姑姑”长,“姑姑短”喊个不停。
不得不说,谢宴声确实够细心的,来的时候专门为温祖铭买了套乐高拼图。
最先提起“白屏山”项目的是温瑾胤的老婆杜妍,先是叹气,接着说现在的生意有多不好做,需要有个好亲戚帮衬才行。
温老太太故意瞪了杜妍一眼,“今天我生日,谁都不许说这些不愉快的事儿。”
杜妍闭了嘴,饭桌上的气氛却莫名诡异起来。
温澜早就习惯了这种“鸿门宴”,只低着头吃饭,不说一句话。
倒是谢宴声,对这一切游刃有余,和温瑾胤天南海北聊得不亦乐乎。
吃完午饭,温瑾胤煮了壶上好的白茶,和谢宴声边喝茶边聊天。
温老太太找了个借口把温澜留在饭厅,板着脸小声问:“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帮瑾胤拿到‘白屏山’的项目,你怎么就不肯上心?”
“谢宴声说他插不上手。”温澜垂着眼帘。
“他现在是不是对你腻歪了?才结婚两年,成天在外面胡闹找女人,你要动动脑子,看看怎样才能拴住他的心!”
温老太太边训话边拍桌子。
“只要你能拢住谢宴声,瑾胤的公司能赚更多的钱,你妈才有好日子过!”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温澜急切地问。
“每天打着三百八十美元一支的营养针,她想不好都难。”温老太太干瘦的脸上全是阴鸷,“你的表现,直接决定了她以后的生活水准。”
温澜的心沉下去。
回去的路上,温澜心事重重地翻着手机。
谢宴声和楚楚的绯闻已被炒的火热。
谢宴声不时地瞄一眼身侧的温澜,唇角始终漾着抹浅笑。
“怎么不问问,昨晚我和楚楚发生过什么?”
“男人和女人除了那点破事儿,还能发生什么。”温澜不屑地冷笑。
“你倒看得开。”谢宴声嘲讽道,“温瑾胤那只老狐狸,又瞄准了我未上市的两款游戏。这时候提出入股,非要分一杯羹。”
温澜就知道温瑾胤在“白屏山”项目中败北,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没想到温瑾胤竟然想入股谢宴声的数
码公司。
谢宴声除了在谢氏做着副总,这两年还弄了个公司,致力于游戏的开发和小视频的推广,在国内已经颇有名气。
如果温瑾胤此时入股,稳赚不赔。
真是好算计!
温澜有些头疼。
这时,手机来电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周翘。
“澜澜,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工作室的作品在F国获奖了,后天要举行颁奖仪式。我这几天忙着采买结婚用品,你去趟F国替我领奖吧?”
“既能拿奖,还能白嫖一趟F国之旅,当然要去。”温澜笑着应下。
“我算了下,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来回最少得一周。”周翘提醒她,“你最好征求一下谢宴声的意见。”
“不用。你把行程发过来,我直接订机票。”温澜结束通话后打开订票软件,完全忽视了身侧的谢宴声。
谢宴声面色微愠,“这个月最重要的事儿是备孕。你和我,谁都不能离开江城。”
“可我已经答应周翘了。”温澜不想妥协。
“让她另派别人。”谢宴声态度强硬,“如果你不好意思说,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
“我现在是姨妈期,等我从F国回来也到不了排卵期。”温澜竭力为自己争取。
谢宴声怼道:“要调理的是你的身体,你以为仅仅是排卵期那几天?”
温澜没再吭声,但还是悄悄定了明天中午飞F国的航班。
只要走进谢家老宅,她就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看到谢母,这种压抑会瞬间膨胀,令她感觉人生是灰色的,怎么都看不到尽头。
谢宴声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临下楼,还拥住温澜哄着说,“乖,把周翘那边推了,我送你一份大礼。”
待到谢宴声的车远去,温澜收
拾好行李,趁保姆不注意,放进了自己车内。
每个时装设计师,对浪漫之都都怀着一份憧憬和期望,温澜也不例外。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只要谢宴声不在家,谢母很少来他们这栋楼。
温澜小睡了会儿,空荡荡的房子令她倍感寂寥,想来想去还是开车来到TT。
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行李箱放在了工作室,然后又开始处理明天的工作。
谢宴声来电话的时候,外面的天已完全黑下来。
听到她在加班,谢宴声问:“周日还要这么拼?”
“不拼不行啊,楚楚小姐定制的情趣内衣太性感复杂,不赶工出不来。”温澜不紧不慢地笑着。
“我还要善意地提醒一下谢先生,内衣料子十分轻薄,和楚楚小姐互动时,千万别太粗暴——”
“这样诋毁你的男人,很痛快么?”谢宴声难得用不正经的语气,说了句严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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