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拿着温澜的所有检验单看了好几遍,难以置信地问韩智。
韩智一脸凝重,“车子右侧都快报废了,人能活着已算侥幸。越是没有外伤越可怕。”
“如果当时开的是价位高点的车,澜澜的头应该不会伤得这样严重。”温瑾胤也是不明就里,话语中透着对谢宴声的不满。
谢宴声无奈叹气,“我所有车钥匙都在老宅的玄关上挂着,也不知道
她为什么就对这辆低价位的感兴趣!”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让温澜好好养着,别再让她脑子受刺激。”韩智故作惆怅。
谢宴声走到温澜床边,俯身笑问:“澜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和我说句话?”
温澜目光闪躲,用力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谢宴声直接无语。
温瑾胤也凑过来,“不认识他,总该知道我是谁吧?”
“我也不认识你!你滚!”温澜对温瑾胤本就恨得牙痒,抓起个枕头砸过去。
温瑾胤气得哼了声,去了门口。
这时,急促的高跟鞋声从外面传来,病房的门被推开,周翘风风火火赶来了!
“澜澜,你没事吧?”
周翘一把拥住温澜,温澜没有任何推拒,还喊了声:“翘翘,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我就行了。”周翘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瞪了谢宴声一眼,“忘掉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谢宴声把韩智叫到外面,拧着眉说:“真不行就转院,去上京脑科医院,那边我有熟人。”
“温澜现在的状况,别说去上京,就是去国外也没有多好治疗方案。现在奔波劳累,只会加速她的伤势。”
韩智意味深长地看向谢宴声。
“瑾胤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温澜的丈夫。按理说,温澜和你感情最深,应该记得你才对,怎么是她闺蜜呢?”
谢宴声一脸不满,“她和温
瑾胤还亲兄妹呢,一起长大的,现在不也认不出了?”
“温澜的病急不来,可能十天半月就恢复了,也可能一年两年都没什么起色。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韩智说完去了护士站。
谢宴声走到一扇窗子前,摸出支烟咬住。
手机来电响了,看到是程霓嘉,他直接点了拒接。
周翘坐在病床边陪温澜说话,提起TT的每一件事,温澜都记忆犹新,只要涉及温家和谢家,一问三不知。
温瑾胤看到自己的马前卒快要成了“废物点心”,心里烦得不行,但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周翘,脸上还是挂着抹笑。
“澜澜现在只记得周小姐,以后周小姐常来陪澜澜说会儿话吧。”
“只要有时间,我就过来。”周翘凝眉,“都开好几年的车了,大白天也会撞电线杆上,肯定是被谢宴声给气的。”
温瑾胤深深凝视着周翘的后背,目光沿着她微露的脖颈往下。
一片雪白胜雪,竟令他莫名口干舌燥起来。
“谢宴声是谁?”温澜忽然笑着问周翘。
周翘心疼地拍了下她的脸颊,“是一个你看到就心烦的渣男——”
“背后乱嚼舌根,也就周小姐能做出这等恶心事儿。”不知何时,谢宴声已站在周翘身后。
周翘对他的诋毁完全不当回事,拉着温澜的手聊起曾经的开心事儿。
有时温澜会插上几句,有时一脸懵,直接无语。
到了晚上,周翘本想留下陪床,但谢宴声连
下四次逐客令,饶是周翘脸皮再厚,还是没耐得住。
温瑾胤紧跟周翘的步子,也离开了医院。
病房内只剩下温澜和谢宴声。
谢宴声躺到温澜身侧,温澜故意往一侧躲,“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
“我是你男人。”谢宴声把她扳到眼皮底下,目光灼灼与她对视,“还真不记得我了,嗯?”
温澜怕他看出破绽,手脚并用和他撕扯起来,还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这里有坏人!”
“你脑子真坏掉了?我是谢宴声,你老公!”谢宴声气得去捂她的嘴。
她趁机在他手背上咬了口。
谢宴声疼得从床上跳下来,接着,护士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温小姐,我们进去了——”
门被推开,两个护士急忙跑来,帮温澜检查身体。
温澜装作害怕的样子,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一个年长的护士厉声责备起谢宴声:“先生,温小姐脑部刚受到重创,你留在这里只会加重她的病情。你先走吧,这里有我们。如果温小姐有什么事,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宴声摁住正在流血的手背,看了温澜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夜,温澜既不用担心明天的庭审,也不怕谢宴声再来骚扰,睡了个好觉。
早上刚睁开眼,周翘的电话就打过来,“沈毅听说你出事了,很心焦——”
“沈毅是谁?”温澜继续装失忆。
“把他也给忘了?”周翘很是无奈。
“我现在感
觉和你就不是一个频道,那就长话短说,沈毅决定不再指控你做假口供——”
听到这儿,温澜长长舒了口气,但心中依旧难掩失落。
最终,谢宴声也没有出手相助,还是沈毅放了她一马。
温澜继续扮失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反正是好事儿。”周翘柔声道,“澜澜,记住,这次帮你的不是睡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沈毅。”
“沈毅,我和他很熟吗?”温澜又问。
“算啦,你好好休息。我上午要去公司一趟,下午去看你。”周翘和声细语结束了通话。
明明是个好消息,温澜却高兴不起来。
谢宴声对她是真狠!
以后只要还能坐在谢太太的位子上,就别再对爱情婚姻有任何奢望了,手里能握住钱才是王道。
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谢宴声提着两个纸袋来了。
他昨晚似乎没睡好,神色憔悴,多了两个黑眼圈。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里面是小笼包和南瓜粥。”谢宴声把打包好的饭菜从纸袋拿出,摆好。
温澜的目光从谢宴声手背掠过,昨天她咬的那处已结痂。
见她杵在原地,谢宴声俯身捏了下她的脸,“脑子坏掉了,胃没坏吧?”
“你对我可真好。”
最后两个字是她用嘲讽的语气说出来的,谢宴声却感觉她在夸他,伸手把她圈在怀中。
她刚要躲,谢宴声低沉的嗓音已盘旋在她耳边:“知道你是谁的女人么,我的。”
她的心瞬间就被他故意拖长的尾音,撩得天翻地覆。
“当真不记得我
是谁?”他的手穿过她的病号服,娴熟地解开内衣后面的搭扣,“那就好好回忆回忆——”
她脸色潮红,还没来得及躲,谢宴声就强势而来。
谢宴声在这件事上,随心所欲,只要他想,从来不在乎什么时间和地点。
明明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浪,看到她却这样饥不择食。
不得不说,狗男人的体力是真的好。
缱绻之时,谢宴声不止一次问:“有没有想起我是谁?”
她全程都在装羞涩,不敢流露出一点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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