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为了追回我的元气也是拼了,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终于在一个角落围堵到了牛蛋。
趁着这个空档,林半仙拿出了红绳子,绳子有成人食指那么粗,三米长。
他又从随身携带的竹筒里倒出黑狗血,把黑狗血往绳子上一倒,最后在红绳上喷上黄酒,然后点火。
整条红绳立刻就烧了起来,红绳是特制的材质,火是烧不断的。
林半仙趁着牛蛋的注意力都在我父亲身上,赶紧用点了火的红绳套了一个圈直接套在了牛蛋的脖子上。
被红绳套住的牛蛋,动作更加暴躁起来,他用手试图去抓红绳,可手一碰到红绳,就疼得哇哇直叫。
林半仙快速走上前把牛蛋全身给捆绑了起来,紧接着,他抓起父亲的手,五个手指都用针扎破,沁出血水,他立马喊了口黄酒喷在了我父亲的扎破的手指上。
疼得我父亲又是“嗷嗷”直叫,这次没有叫出猪叫声,却发出了驴叫声。
“对不住了,大兄弟,为了你儿子,你总得牺牲点。”林半仙又是咧嘴一笑。
我父亲一想到是为了我,便鼓起了胸膛,摆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
“大兄弟,赶紧把手指,盖在他的天灵盖上。”他是指牛蛋,我父亲照做。
林半仙开始念经文,不料却被牛二婶拦住,苦苦哀求,
“林半仙,我求求你,能不能饶我儿子一命。如今他爹没了,要是再没了儿子,可叫我怎么活。”
我父亲很能理解牛二婶,便开导牛二婶,“二婶子,牛蛋已经死了,他现在之所以能活是邪祟上了身,吸了活人的元气,若是放了他会害死更多的人,你还是想开一些。”
牛二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牛蛋活生生的就站在她跟前,虽然醒来后喜欢吃生的东西,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每日都能看到他,若是死了真的什么念想都没了。
牛蛋貌似能听懂人话似的,发出一句哀嚎,“娘,救我。”
这邪物竟还能控制人说话,林半仙暗道不好,毫不犹豫的念起了经文。
不料牛二婶执迷不悟,拿起放在角落的扁担,趁着林半仙和父亲的不注意,一扁担就打在了林半仙的头上。
林半仙吃痛一声,当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这下我父亲也慌了,立马抢走了牛二婶手中扁担,对着她怒吼道:“疯婆娘,你好好看清楚,牛蛋他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邪祟,他还杀死了牛二。”
牛二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牛二,再看了一眼被红绳绑住的牛蛋,突然大笑着就跑出了家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父亲上前给林半仙掐了几下人中,并没有作用,他只好端来一盆冷水,“对不住了。”说着便把水泼到了林半仙的脸上。
林半仙睁开双眼从地上爬了起来,“哪个泼猴敢用水泼本大仙,看我不宰了他。”
“是我。”我父亲弱弱的回了一句,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番。
牛蛋被红绳绑着不能动弹,可红绳上的火苗却越来越弱。
刚才被牛二婶打了一扁担,林半仙现在头都有些晕。
他的手有些哆嗦,他想用针再次扎破五个手指指头,让手沁出血,可手不停的哆嗦,就时扎不准。
我父亲一着急,抢过他手中的针,往他自己的手指上再次扎去,扎出来血准备把手放牛蛋天灵盖上的时候,不料牛蛋突然体内爆发出强有力的力量,挣脱了红绳。
挣脱了红绳的牛蛋立马冲了出去,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下糟了。”林半仙喃喃自语起来。
我父亲心中升起了无力感,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帮我拿回元气。
我父亲瘫坐在地上,满身的疲惫,带着深深的自责。
牛蛋跑走了,林半仙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是命数啊~”
同时,另外五个孩子的父母也都找到牛二家,他们是发现孩子不在才找过来的。
当看到了牛二尸体的时候,各个面露土色,当知道牛二是被他们的孩子给啃食而死的时候,心中都升起了惊惧之色。
平日里都是同一个村子的,心中都有些伤感起来,听到牛蛋跑了的时候,心中升起无尽的恐惧。
林半仙随身摸出一个红色陶瓷瓶,对着还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中的父母道:“把他们带走之前,我先做一件事,做完后你们再带走,不然恐怕他们还是会被那邪祟利用。”
听到邪祟二字,那些父母又重新把孩子的尸体放回了地上。
林半仙从竹筒里拿出五柱香,把它们点燃,然后每注香的中间都绑上一根红绳。
五柱香分别插入五具尸体的嘴里,然后把每根香上绑的红绳的另外一端聚集绑在一起打一个结,在把那个结塞到红色瓶子里。
做好这一切,林半仙开始念经文,念了差不多一分钟,就有黄光从他们嘴里吐出顺着红绳到了瓶子中。
林半仙赶紧用瓶盖封住瓶口,“好了,这下你们可以把他们带走了,回去之后给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切记不要再碰到水。”
孩子的父母神色都很伤心,对林半仙还是道了声谢谢,便各自带着孩子的尸身回了家。
第二天,有村民在村里的五洞湖边发现了牛二婶的尸体,她的尸身跟牛二一样被啃食的一塌糊涂。
最先发现牛二婶尸身的村民差点没有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最后还是村民合力买了两口棺材冒着大雨给草草安葬了。
昨晚的事情经过村民的发酵很快传到了每家每户,村民们听说被邪祟附身的牛蛋逃走了,都人心惶惶,深怕下一个被啃食的就是自己。
这下我家门口又重新挤满了村民,经过昨夜的事情,村民们现在都一致同意了钱的事情,只求林半仙能早点把那邪祟给铲除。
林半仙摸了摸后脑勺鼓起的大包,真疼。
要是昨晚牛二婶没有用扁担打他的头,估摸着现在我都能醒了,牛二婶也不会因此送命,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可村里人更多的认为就是因为我天煞孤星的命格才害死七条人命,加上牛蛋八条。
只是现在全村人的关注点在那湖里邪祟和牛蛋身上,他们现在都害怕,也就没有拿我说事。
林半仙的状态,倒是挺让人担心,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手还不停的颤抖,做一些细致活的话是干不来的。
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大家现在都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倒是比以往都来得团结。
林半仙坐在我家的屋檐下,吩咐村长准备一些晚上要用的东西。
火把,每家派一名举火把的人,不能是女性,五只没有杂毛,毛色纯黑的公狗,还得派一位女性晚上十二点在湖边做诱引。
前两样东西都好说,就算下那么大大雨撑着伞保证火不灭就行。
派一个女人去湖边做诱饵,这个可有点难办。
牛二和牛二婶死去的样子,实在叫人发怵,村里的女人都害怕的不出声。
这种事也不好强求,毕竟去引诱邪祟,说不好就得丢命的事。
村民们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商量出结果,还闹出很大的动静。
虽然下着大雨,但村民们争论声还是传入屋中我母亲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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