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焕瞬间不淡定了:“我还没同意呢,他怎么就直接把舒舒带走了?
“就说这样的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成天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根本就不尊重别人!”
徐焕气急之下出言抨击,莫子文却还故作语重心长:“哎,小姐,你这话就说的不负责任了,我哥是为了小嫂子……不对,是为了南小姐着想,又不会对她做什么,你应该信任他……”
“我凭什么信任他?”徐焕直接扬声打断,随后便反应过来莫子文话中的关键:“你说他是你哥?”
“表的。”莫子文依旧淡定。
“管你堂的表的,你帮我告诉凌北,让舒舒醒了之后立刻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家舒舒要是受了一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徐焕就气冲冲的走了。
留下莫子文一个人被吼得僵在了原地,半晌才嘟囔了一句:“这女孩脾气这么爆,谁要是娶了她,真是倒了大霉了。”
就这么说着,莫子文还是掏出手机给凌北发了条信息。
徐焕出来的时候,张子瀛已经走了。
她现在暂时也不太想见他。
徐焕本来就脾气火爆,加上这几天的事让她对凌北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总觉得凌北对南子舒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意图。
所以今天凌北不由分说地把南子舒带走,更让徐焕急得跳脚。
徐焕给素不相识的莫子文撂下一句狠话,其实也是下意识希望能从莫子文这儿找到联系凌北的方式。
眼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徐焕虽然心里焦急,却也只能先找辆出租车回家。
凌北开车一路到家,身旁的南子舒都一直昏昏沉沉没有醒。
在楼下车位停好车,凌北借着车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路灯,看见了女孩身上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疼痛让她就算睡着也没有松开皱起的眉。
设法套取商业情报这种事情,发生在凌北身上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些人往往下手狠辣,他自己早年间就遇到过比这次艰险百倍的事。
他也曾被人伤的满身是血,但即便那样他也能游刃有余。因为他知道商场上的算计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论是“内忧”还是“外患”,真正对手都不会轻易暴露,所以这种事往往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这次竟然把她也卷进来了。
她一心纯粹的只想给他报信,却把自己伤成这样。
凌北最怪的人其实是自己。
明明重逢那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保护好她的……
凌北下车绕到副驾,轻轻打开车门,动作轻柔地低下头,将南子舒的安全带打开,然后缓缓把她打横抱起。
打算关车门的时候,凌北的余光瞥见放在后座的相机和文件袋。
毕竟怀里抱着南子舒,到底不方便,凌北就先关了车门,打算之后再来拿那两样东西。
怀里的女孩身材高挑,1米7的个头抱起来却依旧很轻。兴许是凌北的体温给了南子舒安全感,她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趋于身体本能的紧贴着凌北的胸膛。
在电梯这个密闭的环境里,加上如此近的距离,凌北不禁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攀高,心跳似乎也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
凌北从没感到过电梯上升的速度这么慢。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而家里的灯一向是一直亮着的。
凌北把南子舒先抱到了客卧的床上。细心的将女孩受伤的腿放好。
刚要松手起身,却不想被南子舒不知何时环在脖子上的手直接拉了下去。
凌北一下没稳住身形,握着南子舒肩膀的手臂猛的一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俯下身去,分毫不差地贴上了身下女孩的唇。
温软的触感加上日思夜想的压抑情感霎时间在凌北的脑海中迸发,他呼吸一滞,在理智即将丢失的前一秒,迅速起身给南子舒拉过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凌北背靠着紧闭的客卧门板,耳尖红得几乎都要滴血。
他确实低估了南子舒对他的影响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而且是仅限于对她的忍受能力。
现在凌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把南子舒带回来了。毕竟刚刚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当人的冲动。
凌北抬起手腕看了眼心跳监测:119。
说实话,不做噩梦的时候很少达到过这么高。
“唉,”凌北将头侧向身后的门板,先是轻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无奈却宠溺的语气向屋里的人呢喃道:“你就是天生克我。”
凌北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在沙发上休息了,他怕南子舒如果醒了会有不方便,这样能直接听到屋里的动静。
不过他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瞪到天亮。满脑子都是接近南子舒时身体本能的悸动。
唉,不尽快将她娶进门凌北觉得自己的日子会很难过啊。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对南子舒压根就没有什么抵抗力。一腔情深早已深入骨髓,只需轻轻一引,便足以让他丢盔弃甲、失去理智。
屋外的凌北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屋里的南子舒却睡得异常安稳。
自昨天靠着凌北逐渐入眠之后,凌北的怀抱给予了南子舒从未有过的安心,淡淡的白檀香也悄然安抚了她连日来的疲惫。
加上凌北的房间收拾得十分舒适,柔软的被褥包裹,就算有伤在身,南子舒也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好像……亲了凌北。
早上六点,天还没大亮,凌北眼见睡着无望,便从沙发上起身,轻轻敲了敲客卧的门。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就直接推开门,轻声走进了房间。
“子舒?”凌北走到床边蹲下,看见女孩皱紧眉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似乎有些不适。
凌北轻轻伸手想要将南子舒散落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却在触到她的微红的脸颊时,立即有些慌了神。
“子舒!”凌北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自己微凉的手探上了南子舒的额头,“天哪,怎么这么烫。”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凌北立刻回到客厅拿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凌总。”
“任钦,你立刻帮我联系一下肖医生,让她尽快到我家里来一趟。”凌北的语气染上些少有的焦急。
“好,凌总。”
“这两天的会议能推的都帮我推了吧,公司那边的事你尽量用邮件发给我,实在不行的我再去公司解决。”
“好,凌总……”任钦有些犹豫,虽然知道不该过问老板的私生活,但听到凌北这般语气,他还是有些担忧:“您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凌北沉默了一瞬,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说他和南子舒的关系。但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电话里久久没有回复,任钦以为是自己多言了,正准备跟凌北道歉,却听凌北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用另一件事回答了任钦:
“去给设计部的南子舒办理带薪休假,就说是我批的,紧急联系人也写我的名字。”
“没什么大碍,凌总放心。”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和凌北一同从南子舒的房间里出来,“南小姐只是因为伤口面积过大加上止血处理不及时导致伤口发炎,先让她吃点退烧药将体温降下来,然后记得按时给伤口换药和吃消炎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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