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和四眼一块睡的,其实上学的时候我们俩经常睡一张床,别人经常说我们是好基友。
第二天上午,我和四眼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听到楼下有好几个村民的说话声,我想,他们肯定是在楼下看到了四眼的那辆宝马了,应该是猜到四眼在我这里。
我对还睡着迷糊的四眼说道:“四眼,村里人来了,你也早点起来跟他们去打个招呼啊!”
四眼侧耳听了一下,确实听到了楼下比较热闹,毕竟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他也觉得确实是应该跟村里的一些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才行。
四眼很快翻身下了床,我们洗漱了后,便一块下了楼。
打开楼下大门,见门外已经来了十几个村民了,男女老幼都有,或蹲或站的,都在聊着四眼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见到我和四眼出来了,村民们都围了过来跟四眼打招呼,问四眼最近的状况以及他父母的情况。
四眼也很热情,他掏出了一盒烟开始分发给一些叔叔伯伯们。
然而我却好像就是四眼的陪衬,几乎都没有人搭理我,前段时间我回村里的时候,可以说跟四眼今天那可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个场合让我感到很是尴尬。
突然其中一个大伯问道:“佳文,你这次是准备回来扫墓的吧?爸妈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四眼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可不是为了扫墓才回来的,他只是跟他们说道:“爸妈他们有事走不开呢!”
听他们这么说,我才不禁想到原来再过几天就到了清明节了,既然回来了,我也打算去爷爷那扫墓,顺便去向他老人家道个歉。
不久后村民散了后,四眼跟我说道:“既然这次回来赶到了清明节,我就只能扫了墓再回深圳了。”
“也好,我也准备去看看我爷爷,顺便跟他认个错。”
“应该的,到时候咱俩一块去。”
出于礼貌的关系,四眼带着我又去走访了一些村民,都是小的时候受过他们的恩惠的,以及一些生活比较困难的人家,四眼还给一些生活费他们,做人有四眼这种品质已经很难的了。
这两天四眼在我家里,我也没有在玩游戏了,两个人都在讨论着爷爷日记上记录的事情,同时四眼也没有放弃寻找爷爷的那个学生。
四眼打电话找了几个朋友去查这几件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现在有钱,想要人肉搜索一个人很简单,更何况对方还有名有姓,甚至都有地址,自然不算是什么难事。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四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听到了他提到了爷爷的那个学生的名字,又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我想看来应该是有希望了。
四眼放下电话后,激动的说道:“齐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之白找到了。”
“是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好奇的问道。
“在西安老家,刚才听朋友说贺之白表示要来我们这里一趟。”
“不是吧?这样合适吗?”我担心有些不太方便,毕竟西安离我们这地方还那么远的路程,我想贺之白现在应该也不年轻了吧!”
“他要来更好啊,也省得我们过去找他了,我想他应该是想来看看你爷爷吧,再说现在也快到清明节了。”
我想也是,想必爷爷应该很久没有跟贺之白联系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见过爷爷有什么朋友。
自从爷爷跟有关部门签过保密协议后,便被遣送回了老家,从此也就算是退出了考古界。
我想贺之白跟我爷爷那张在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门口的那张照片,应该是他在兵马俑成立的时候去过一次吧,很有可能那就是爷爷最后一次出门了。
从此之后,我就几乎没有看见过爷爷出过远门,而且跟以前的朋友什么的都断绝了来往,我想肯定是因为跟他签的那个保密协议有关吧!
后来,贺之白打来了电话,还跟我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关于爷爷的事情,跟我想的一样,那次爷爷跟贺之白在在兵马俑博物馆门口拍了那张照片之后,彼此就失去了联系。
我想了解关于当年爷爷的进秦陵地宫的更多事情,贺之白却并没有多说,倒并不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是他说会直接过来跟我详谈。
贺之白得知爷爷去世了的事情也很难过,加上过段时间正好是清明节了,所以他也想顺便来我们这里祭拜一下爷爷,我自然是同意了。
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据他所说他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
一个快七十多岁的人了,也不年轻了,那么远道而来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我问他是不是跟家人一块过来,他却说他的家人工作都很忙,他会自己一个人过来。
他还告诉我说虽说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却并没有放弃考古工作,时常带着几个学生去各地考古,还说他这次刚从西藏回来不久。
听贺之白这么说,我感到很是惊愕,因为我知道西藏那个地方很远,海拔还很高,一般人很难适应那个地方会有高原反应。
想不到他到这个年纪,竟然比年轻人还有魄力,不得不令我感到钦佩,也就说明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体状况应该还是很硬朗的了,我只能祝他一路顺风了。
想到贺之白四十多年前就是爷爷的学生了,我想他现在考古界应该也有一定的声誉了吧!
随后我便在电脑上搜索贺之白的名字,这才赫然发现他已经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了,主要从事田野考古,秦汉考古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并且也参与过秦陵的发掘工作。
四眼得知贺之白教授也参与过秦陵的发掘工作,特别的激动,因为到时候有更多的疑惑和不解,便可以请教贺之白教授了。
两天后,贺之白终于到了,我和四眼去我们当地的汽车站接的他,他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给我和四眼招手时,我还有些惊讶在我还没有认出贺之白教授时,他竟然首先认识了我们。
我和四眼也很兴奋,本以为接人是一件麻烦事,毕竟双方都没有见过,也没提前发来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上有爷爷年轻时候的影子还是因为来之前通话时告诉过他我们来了两个人所以这才知道是我们俩。
我和四眼迎面走了过去,跟贺之白教授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我们都直接叫他贺教授,他也欣然接受。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没想到才六十八岁的贺教授竟然已是满头的白发,头发有点乱,甚至看不见一根青丝,莫非是干考古工作的都是因为用脑太多,所以头发白得快吗?因为我爷爷的头发也比较白。
只见贺教授穿着一件休闲的夹克,一件普通的黑色长裤,脚上穿的也是一件登山运动鞋,这一身装束倒确实出门远行,而且还戴着一副眼镜,确实还是很有我印象当中教授的那种风范。
虽然身材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似乎并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显疲惫。
第一次见到贺教授我有些腼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贺教授却主动伸过手来跟我握手,激动的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齐老师的孙子吧!”
“是我。”被一个爷爷辈的这么紧握着双手,我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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