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他们发声过,但少数的声音,终究抵挡不住这群所谓正义之士,站在道德层面制高点造就的狂欢。
昨晚的浓丨硫丨酸事件,只是一个开始。如果程杏不自证清白的话。
可她该怎么证明,真视频是真的?
评论区有人曝出了昨天她和裴承一块去承颜公司时,并肩站在公司门口的照片。
有他们一前一后出来的照片。
甚至有程父车祸,程杏签下并偿还八百万赔偿款的调解书。
无所不能的网友们,顺着一个视频,几张照片,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嚣张跋扈的素质女(是的素质女现在已经成了程杏的代号),被金主爸爸包养,仗势欺人,斥骂外国友人,热血网友发视频曝光,反被素质女金主做假视频,众网友不堪忍受,齐心协力声讨素质女,跪下道歉!
有图有真相,故事逻辑还十分清晰完整。
恐怕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刷到这个视频,都会瞬间就信了上面所说的话。
程杏似乎辩无可辩。
她蹙眉沉思的时候,宿舍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唐梨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杏子杏子,叔叔的事有救啦!”
她笑容灿烂,刚要继续说什么,看到周洁,又慌忙闭紧了嘴。
周洁见状,也没说什么,默默低下头,端着自己的水杯,绕过唐梨出去打水了。
唐梨干咳一声,想爬到程杏床上跟她说悄悄话,可刚把腿抬起来,她脸就一皱。
“不行,我不行了你下来我跟你说吧。”
程杏哭笑不得,慢腾腾顺着楼梯下了床。
她最近除了姨妈期间,几乎日日被谢钦欺负,一眼就看出了唐梨的不适。
其实她上下床也疼,但从谢钦那学会了面不改色。
所以暂时没有被人看出来罢了。
“杏子。”唐梨凑到程杏耳边,小声说道,“我给你找了个律师,有他出手,叔叔的事齐锐就奈何不了你了。”
程杏一时又感动又心酸,她握着唐梨的手,感激道,“梨梨,不用了。”
“你别不用啊,咱俩谁跟谁啊!别看我家现在没落了,但只要我愿意出手,齐锐就别想好过。”唐梨拍着程杏的肩膀笑道。
程杏抿了抿唇,小声问,“梨梨,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没看手机?”
这话问得唐梨瞬间不自在起来了,她这几天一直被男人缠着……
唐梨躲闪着程杏的眼神,脸一下子就红了,还下意识抬手挡在了自己胸口。
因为动作幅度大,那对d罩的大胸便来回晃荡起来。
看到程杏不由的扶额。
她这个闺蜜,看起来玩得花,可实际上纯情的狠。
程杏踟蹰着,解释道,“梨梨,我爸的事已经解决了,承颜同意我们只赔偿财产损失,我爸已经没事了。”
“啥?”唐梨听言愣住了,呆呆道,“那我不是白被睡了几天?”
程杏“!!!”
“其实也不算白睡,我求他帮我查查唐家公司破产的事,叔叔是顺带的。”唐梨话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也就顾不上脸红,破罐子破摔起来,“没事,他长得帅,我也没吃亏。”
程杏看着她,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毕竟,她也算用身子求来了援手。
说起来,程杏和唐梨的友情,来得真的很有缘分。他们俩一个名字叫杏,一个名字叫梨,在花名册看完全班人的名字后,就在心底对彼此产生了好奇。
更有缘的是,在两人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就坐在了相邻的座位,还选了相同的宿舍。
唐梨家最初也算南城豪门拔尖的那类,但后来,一夕之间,唐家破产,唐父心梗过世,母亲改嫁,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另娶他人,整个唐家,只剩下了她一个。
但就算这样,在程杏父亲车祸住院时,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借给了程杏。
现在又为了自己,程杏感动得不行。
她抱了抱唐梨,“梨梨,谢谢你。”等有机会,她也要查查唐家的事。
唐梨笑了笑,对程杏眨眨眼打趣道,“怎么忽然问我看没看手机,咋啦,你金主跟你求婚啦?”
程杏摇摇头,“没事,我们先去报道。”
真假视频的事,程杏心里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而浓丨硫丨酸的
事又太危险,她不愿意把唐梨牵扯进来。
谢氏集团。
谢钦接到谢老爷子的电话时,刚结束了一场线上会议。
他合上笔记本,狭眸微眯,嗓音清冷又寡淡,“有事?”
电话那头。
谢老爷子看了眼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声音洪亮地笑道,“谢钦,你孙叔叔想跟咱家结亲,让你今天下午去蓝调咖啡厅相亲……”
“嘟,嘟,嘟……”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挂断了电话。
谢老爷子摊了摊手,“老孙啊,你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那小兔崽子不听我的话啊!”
孙老的脸也黑沉沉的,谢钦这家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们孙家高攀不起,你们谢家多金贵,五十多年就这一根独苗苗,啊,不对,是金苗苗,一般人哪配得上!”
他阴阳怪气了几句,拄着拐杖气呼呼地走了。
看到人走远了,谢老爷子才低骂出声,“老东西,你他娘的也不看看你那孙女什么德行,在国外都鬼混成什么熊样了,还敢觊觎我孙子!真他娘的脸大!个老……”
他骂骂咧咧了半天,旁边的心腹也一声不吭地站着听了半天。
谢老爷子骂解气之后,又有点担心,“他娘的,谢家不会绝后吧?”
想到自己一辈子就只得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儿子大半辈子也就只生了一个儿子谢钦,现在谢钦又已经三十岁了,他不由得头疼起来。
“那小逼崽子还念着沈惜呢?”谢老爷子询问心腹。
心腹摇摇头,“少爷没跟沈小姐联系过。”
谢老爷子沉吟片刻,拍板道,“去查查他最近的女人有哪些?不结婚先生个重孙子给我玩也行!你悄悄地,别叫那逼崽子抓住了。”
心腹领命而去。
谢老爷子也拄着拐杖,拎着鱼竿,换了个位置。
“他娘的,老孙个鳖孙,把老子的鱼都吓跑了!”
谢钦挂了电话后,揉了揉眉心,起身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作为谢氏的总裁,谢钦的休息室,装饰得格外豪华。
却也格外清冷孤寂。
他扯开领带,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红酒,没有醒酒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
又点燃了一根烟。
谢钦其实很少吸烟,也很少喝酒。
作为医生,烟酒会麻痹他的神经,让他的反应不再灵敏,所以谢钦不耐烦享用这些东西。
只偶尔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缭绕的烟雾里,谢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智能感应自动拉上了窗帘,熄灭了灯光,只留了远处的一角地灯。
昏暗又安静的室内,谢钦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淅淅沥沥的雨忽然落了下来,为夜色染上几分凄冷。
路灯光线朦胧,前面不远处的马路上,一名白裙少女正在淋着雨奔跑。
她乌发及腰,被凉风吹得在身后狂舞,雨水湿透了她的衣裳,拢在那截细腰上,愈发显得她身量纤细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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