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林远志又一次冲到他面前,拦住柳如风。
“不要打了,你要打死人么?”
何梦梅心中很感动,可他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那柳如风一挥手击在林远志脸上,林远志脸上立刻暴起,肿了一片。
何梦梅推开林远志,忍者痛,那是他学武以来从未有过的痛。
“冲我来,与别人无关!”
柳如风一阵冷笑,又是一拳,打在何梦梅左太阳穴下面,一阵昏晕,左眼框也一阵剧痛。他坚持不住了,不得不倒下了。就在他倒下那一刻,他模糊的眼,看到一个女人挡在他的面前。
来人是柳如琴,是牛美丽看到这里柳如风和何梦梅打架,知道何梦梅肯定打不过柳如风,赶紧骑车去告诉了柳如琴。
“哥,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他,你看把他打得,你要打死他么?”
“小妹你怎么来了?没事,死不了,我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看他流了多少血!”她扑在何梦梅身上,哭了起来。
“你要再打,就先把我打死!”
柳如风此时倒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个妹妹小他八岁,他最疼爱。他是为她出气,可她护着何梦梅。
这时,旁边的柳云海也害怕了,赶紧拉柳如风走。
“赶紧走吧,教训一下得了,不要出人命了,那可不值得!”
一伙人刚走,李明俊赶到了。他看到何梦梅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身血,半个脸肿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他是大柳中学唯一买了手机的人,那时手机很稀罕。派出所就在街西头不远,很快就来了,所长认识李明俊。
丨警丨察拍了照片,赶紧将何梦梅送医院,医院就在几百米外。接诊医生一阵忙活,结论出来,伤有三处:
一是左肋下一根肋骨有裂痕。
二是鼻下肿,流鼻血倒不是大问题。
三是有轻微脑震荡,左眼外有伤痕,瘀血连带左眼内也有瘀血。
结论住院治疗,林远志也一并住院治疗。除了脸肿以外,林远志倒没有其他伤,但也需要输液消肿。警员给林远志做了笔录,然后去街上把柳如风带所里问讯。
做好笔录,所长考虑如何处理。一方面他知道柳家的势力,另一方面他知道李明俊的家庭关系,有点为难。最终他决定暂时扣押柳如风,不然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没多久他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大柳镇派出所所长,对如何处置柳如风左右为难。两边都挺有势力,都与他所长关系可以,特别是和柳家都在一个街上,经常和柳云逸一起喝酒。所以他决定暂押柳如风,毕竟他把人打得满身血,那么多人看到了。
可没多久他接到了局长办公室的电话,要他立即放人,就按一般相互斗殴处理。他犹豫了一会就放人,学校这边毕竟不是李书记侄子本人被打的。
何梦梅这边躺在床上输液,柳如琴看什么都有护士做,她就悄悄地走了。等柳如琴走了后,何梦梅醒来,也很清醒。
他让李明俊给师兄打电话,李明俊电话打到张集镇派出所。张坤听说后立即与赵剑波驱车赶来,此时赵剑波已是副所长了。
看到师弟被打那样,张坤心疼地流泪,他疼这个小师弟胜于疼自己的亲弟弟。赵剑波看到也是气愤无比,毕竟他和何梦梅之间也有了深厚的友谊。
张坤听说派出所把人放了,很生气,他打电话给大柳镇派出所王所长询问情况。王所长听说他在大柳镇医院,赶紧开车过来,硬是要请张坤吃饭。
“吃饭是小事,我弟弟被打了,我不能放过凶手。你不抓我去抓!”
“张所长,我们都是弟兄,按说被打的是你弟兄也就是我弟兄,我理应严惩。可是,我也无奈,是局里定的,你也不要往枪口上闯吧。”王所长一脸无可奈何。
“他们还很有能力啊,什么来头?”
“打你师弟的叫柳如风,京城特警教官,刚退伍,相当厉害。他们柳家势力很强,你们张集镇书记柳如林就是他一家的。他的师父大家都熟悉,县体委副主任邵世海邵大侠,他的弟子可是遍布各机关单位啊!”
他们在病房外说话,何梦梅也都能听到,柳家的社会关系他也了解很多。他喊大师兄进来说:
“师兄,算了吧,千万不要因为我再去犯错误。这也是我命该有此一劫,我认了,也是一个教训。”
大师兄阴沉着脸,沉默良久,说了一句话:
“我们的官太小了!”
大师兄被大家劝去吃饭了,王所长招待他。李明俊与何梦梅林远志商量要不要去找他二叔。
“我看算了吧,他们的关系,盘根错节,谁也不知到哪一层,不要麻烦你二叔了。我刚才说了,我认了。人只有经历过教训才能成长,我会成长的,也会成熟的。另一方面,我始终觉得欠如琴的。经此一劫,我心安了,我不再欠她的了,从此是路人!”
李明俊回学校了,学校老师都听说了,不少人都来医院看望何梦梅林远志两人。众人都很愤怒,反而何梦梅劝说大家不要气。
而后是学生,主要何梦梅班里的,部分何梦梅所带课的三(4)班学生,也有几个林远志班的学生。学生们听说老师被打,群情激愤,何梦梅林远志好容易把他们劝回去。
丁雪梅与杨娟冯兰几个一起来的,看到老师受伤,脸肿的不像样。杨娟哭的挺厉害,班里几个女生都难过哭了。丁雪梅眼睛也是红红的,她问:
“为什么不把柳如风抓起来?是因为他们家势力大么?”
“那不是你表哥么?他们家势力多大你不知道么?”
何梦梅也是两个反问。
“他不是我表哥,我亲表哥是张集镇书记。我没有那样野蛮亲戚,流氓打人就必须抓起来,否则正义何在?公道何在?”
丁雪梅愤怒声讨,何梦梅说话很吃力,却也得好言相劝:
“社会的事,你们还不太懂,好好读书吧。等我们大家有能力了,再去影响改变社会吧。”
好容易把那些伤心的学生们劝回去上课。刘诗雅来送饭,林远志可以正常吃饭,何梦梅却没法吃,用管子吸了些稀粥又昏昏沉沉睡去。
张坤赵剑波中午也无意喝酒,吃了点便饭就回到病房,何梦梅还在睡,他们坐在病房里等待。
过了一会,何梦梅醒来,大师兄问何梦梅要不要通知他父母。梦梅说:
“不要,来了只会难过,也不起什么作用,瞒着吧。师兄你和剑波也回去吧,所里事多你正副所长都在这里不合适。”
“没事,有事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二十分钟就到了。我还是去趟局里吧,不努力一下我不甘心。必须想办法治治狗东西,否则我心里过不去。”
“恐怕不起作用师兄,他们关系网就像铁丝网,又密又硬。”
“那我也要努力一下,我去找我岳父商量一下看。”
说走就走了,何梦梅知道师兄的岳父是县公丨安丨局副局长,可是副局长恐怕也难用上力。
傍晚又有一批老师学生过来看何梦梅,都是坐会聊聊就回去。校长柳云峰副校长徐冰以及后勤主任梁清也姗姗迟到,只要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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