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没想到我还是要让他写欠条,不由怒道,“白龙,你太过分了,连自己姐夫都不相信。”
我淡淡道,“赌徒的话,我当然不会相信。”
他气得几笔将欠条写完,然后将纸笔一扔,走出门口。
只是刚刚出门,他突然又转身回来,“表弟,今晚,今晚我们挤挤行不?”
我说可以,你睡地下,我睡床上。
“你……”他的手指着我。
“姐夫,爱睡不睡,不睡你可以出去,想住宾馆立即走人。”
李明在门外犹豫半天,还是不敢去敲门,只得回到我房间。
我估计,这是他这辈子睡得最难受的一晚。
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却只能睡在地上。
我没有同情他,因为对于赌徒来说,任何同情都是毫无意义的。
其实娟姐一直在楼梯对面的门口听我们这边的动静。
凌晨的时候,她还悄悄到我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看了好久。
李明睡在地上,她特别心疼,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进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过我才起床,主要是懒得理会他们两口子那些事。
估计娟姐气还是消了,或者是因为院子里有那些租客,两人并没有大吵大闹。
在街上吃了点饭,我来到娟姐的店子。
刚好一个人理了发离开,里面没人。
我说娟姐你帮我理个发。
一边理发,她一边骂李明。
理了发,她说帮我按摩一下头,“表弟,我按摩的技术可是我表姐真传。”
不愧是黄姐的真传,手法很精准,按得特别舒服,整个人慢慢舒展。
我闭上眼,头不由缓缓向后靠去。
她开始按摩我的肩,依旧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不过,我觉得头好像顶在一团海绵之上,而且一会紧一会松。
我奇怪地睁开眼。
没想到她也正看着我,脸上红红的。
目光相对,她的眼中秋水盈盈。
她的手按住我肩膀的关节,身体前倾,然后冒着香汗的脸在我脸上轻轻划过。
这女人,挑逗男人的功夫,可以致命。
一切,好像是无意发生,但又似乎有意出现。
我又闭上眼,赶紧控制自己的一股心火。
她也装出什么事都没一样,依旧按摩着,但她的身体并没动,各种感觉依旧传到我心中。
不过,此时她说道,“表弟,昨晚我拿回来的钱有一万二千五。”
我说你身上没钱,那五百就当最近生活费,那一万二不要动,我还有用。
她说这个她知道,而且昨晚回来,她就重新换了放钱的地方,李明绝对找不到。
“表弟,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我坐起身来,淡淡地看她一眼,“娟姐,昨晚玩牌时,我看你和陈哥关系挺不错嘛?”
她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娇嗔,“韩家的场子,好多都是熟客,去的时候多了,相互就熟悉了嘛。”
“好赌的男人哪个不是色鬼,所以,只要我过去,那些男人都争着和我打招呼,这些人或者知道我是谁,但我对他们很多人并不熟悉,有些也就知道个姓,连名字也不清楚。”
“陈哥和那几个给我喜钱的男人好多年前都认得了,所以经常一起开玩笑。”
“你别乱想啊,我和他们啥也没有。”
我淡淡说道,“我没乱想,有和没有都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
她赶紧道,“小龙,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我摇摇头,“你误会了,我没说你是哪种女人。”
她眼光複杂地看向我,有点不解,也有点失望。
这种女人的心里真奇怪。
以为我是说她与其他男人有说不清楚的关系时,她怕我误会,立即撇清。
当看到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这些时,又很失望。
“那你问姓陈的,有啥意思嘛?”
我说昨晚在牌桌上,当陈哥听说我是从农村来,又是拆迁户后,他请我吃饭喝酒,还问了很多事。
“他应该对我很有兴趣的,所以,我得了解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她皱着眉,“是不是你赢了他的钱,他想找人搞你?”
“表弟你别怕,我在油坊街呆了几十年,不怕他搞啥幺蛾子。”
我摇头,说我估计他会做个局,“这个局不是为我赢他那点钱,而是你昨晚说的我老家那笔拆迁款。”
她脸色一变,“坏了坏了,是不是我吹牛吹过头了,小龙,我可是按你说的吹的,这事你可别怪我啊。”
我摇摇头,说不怪你,“虽然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但也在我的设想之中。”
她迟疑地看着我,“你是说你让我这么说你的情况,就是为了有人套你?”
我说当然是。
她才放松地说道,“我以为你让我说那些只是为了昨晚装逼呢,没想到你是为了让别人上套,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说如果陈哥只是一个好赌的赌客,我们就不怕他设的局。
但如果陈哥背后有社会上的各种势力,那就得回避。
“你和李明都是小老百姓,要是混混经常过来骚扰你们,你们凭自己的力量是搞不定的,这就是我要了解陈哥背景的原因。”
她仔细想了一会,说陈哥这个人经常在赌场,一混就是一天,肯定是个老赌客。
没见他和街上的混混在一起过,所以应该只是好赌而已。
“他好色,我每次去了,他就故意和我套近乎,就算没赢钱,也会给我拿喜钱。”
“前不久,他还约我吃饭,那天他赢得多,我输了,心里有点堵,就跟去了,结果他龟儿子装成喝醉了,在我身上乱摸,我就跑了。”
我说如果真有这种事,那昨晚怎么看不出你们之间有吵架或者尴尬的样子。
娟姐抚了一下头发,“这个龟儿子第二天跑我美容店来道歉,说昨晚真是醉了,所以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让我别生气。”
“唉,想想以后大家经常见面,当时动手动脚也不是特别过分,所以心里一软,就没计较了。”
我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陈哥昨晚也在出千。
“什么,他会出千?”
我点点头,娟姐骂道,“这个狗日的,难怪我和他一起玩牌的时候总是输。”
我说很奇怪的是场子的暗灯应该知道他在出千,并没抓他。
娟姐说场子里的暗灯她也认识几个,估计是大家比较熟了,所以没抓。
我微微点头,“如果没有隐患和顾虑,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让他吐点钱出来。”
娟姐兴奋地笑道,“一定让这个龟儿子输个精光,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好色不说,竟然还敢出千,光是赢我的钱少说上万,真是太坏了。”
“表弟,你说吧,我该怎么做,只要能赢他的钱,我就算牺牲点色相也不怕,要不要我去引他上钩。”
我说你按我的做就行了。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她。
下午我单独出发去赌场。
院子里刘军和几个人依旧在炸金花,但牛大力却站在一旁看热闹。
他昨天把钱输光了,所以他想玩,上不了。
我从口袋拿出五十递给他,“大力,这五十,是昨晚的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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