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所有牌只有概率问题。
只有确定看到我的牌,才可能必有胜算。
但他和杨艳好像已算到我的牌比他们的小。
怕我弃牌,怕我开牌。
对我各种挑衅。
特别是杨艳,用言语刺激我,那意思,是要和我不死不休。
如果是没有定力的人,一定会被她激怒,然后身上有多少钱统统扔在桌上,甚至打架。
殊不知,我也正要他们和我互杠。
因为他们以为我是猎物,其实我早就知道真正的猎物是他们。
这种局,我连装都不用,他们自导自演。
连牛大力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有几次打断了她。
我淡淡没说话,漠然地看向她。
连连闷了五圈。
第六圈时,我拿起牌,开始晕牌,不过,我用手指将第二张牌q的花色标记按住。
刘军和杨艳的目光死死盯着的我那张q,可惜,他们看不见花色是什么。
我目光一闪,一副失望的样子,嘴微微动了动,似乎轻轻一叹。
这表情很微小,刚好他们两人能有点感觉,却又不太确定。
而我果断地将二十放桌上,“继续跟。”
我看似不露声色的表演,恰好让刘军两人能捕捉到。
而且,一张9一张q,在他们的数字组合中,肯定无法出现大过他们的牌。
所以,两人几乎忽略了同花的存在,忽略了我的另外一张牌。
人在激动时,会选择性过滤,将某些不利于自己赢的因素过滤掉。
这就是为什么人在冲动时往往做傻事的原因。
所以,白爷说过,没有净水无波,稳如泰山,大兵压境依然从容不迫的定力,就别坐在赌桌上。
此时,刘军和杨艳已决然地认为,他手上的牌,比我大。
刘军故意犹豫地看看杨艳,“老婆,我们是闷还是看牌。”
杨艳说,“他不是看牌了嘛,我们也看看。”
刘军拿起牌,装着很紧张的样子,一张一张慢慢晕着牌。
装得很像,每一张牌晕开,都会带上一个表情。
最后,三张牌完全晕开,刘军和杨艳沉默一下,杨艳说道,“要不,给他开了。”
刘军摇头,“怕个球,都是闷出来的牌,他能不能大过我,说不清楚呢。”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一唱一和,谁都听得出,他们的牌不大,是在赌我的牌也不大。
怕我不跟,所以两个人在我面前表演。
我漠然看了两眼。
都在演,就看谁演得更像,谁骗得了谁。
我接下来就一直跟,这与他们的预期完全相符,也是他们需要的结果。
但跟了十来圈,桌上已有六百多块,刘军开始不安起来。
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遗漏,我会不会是同花,会不会比他们的牌大。
于是问杨艳,“老婆,还跟不跟?”
“哼,他那点钱,再跟几圈就没了。”
我的钱的确不多,但两张红票子摆在那里,至少再跟十圈没点问题。
我的目光,依旧那样漠然,像是挑衅,也像是装。
但表现更强烈的,却是赌,就要与对方拼到底的神情。
刘军已由开始的得意变成迟疑和犹豫。
很明显,他已不敢确定自己肯定能赢。
他的判断已动摇了。
只是,杨艳此时突然起身,一把抓向我的牌,“硬撑个屁啊,老娘劝你别跟了。”
这个女人竟然直接来掀牌。
我一把将牌抓起,冷冷看着她,“要想看牌,花钱比。”
刘军扔了二十,骂道,“比就比,难不成老子会输。”
说罢,他猛地将牌扔在桌上,“同花,你有我大吗?”
我的下手大呼一声,“幸好一对k没跟,不然又输惨了。”
牛大力紧绷的神情一松,“刘军的运气向就好,你看看,这局又赢了个大的。”
我淡淡说道,“大的,有多大,刘军,你自己看看我的牌。”
说罢,我将牌扔在桌上。
然后将桌上的钱抓在手上,一张一张慢慢数起来。
刘军呆若木鸡,杨艳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刚才不是叹气吗?”
我冷冷道,“连炸都不是,这么差的牌,叹个气很正常。”
刘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玛的戈璧,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遇鬼了。”
骂了几句,刘军还是觉得不解气,回头又拿杨艳撒气,狠狠瞪着杨艳,“都是你,让我跟,跟个锤子,早开牌,也少输一百多。”
杨艳虽然不服气,想争辩几句,奈何看着刘军输红了眼的样子,又不敢顶撞刘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说道,“我也来玩,我和刘军,总有一个能压住他。”
炸金花,人越多越好玩,关键是就算只是收个底,也比人少多,所以,没人会反对的。
但杨艳的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她是要和刘军以二敌一,和我死磕了。
火药味更浓。
按正常的做法,他们这种关系,位置应该错开。
但此时,他们直接坐上下位。
这是明摆着要联手搞我。
刘军在这几个人中向来强势,所以没人要求他们换下位置。
牛大力是刘军亲戚,不好开口,吸了两口烟,默默地没说话。
另外两个租客,被刘军和杨艳的气势搞得欲言又止。
他们的心里,存着侥幸。
毕竟刘军和杨艳针对的是我,与他们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淡淡地扫了几个人一眼。
几个人直接把脸转开。
我冷冷一笑,这几个棒槌,该不会天真地认为这刘军他们只针对我,对他们就仁慈吧。
活该被刘军欺骗。
这局,该我发牌。
刘军是一对10带一个k,杨艳是kq9。
两人离得很近,而且两人都认得牌,所以可以直接通过换牌组成一个最大的点数。
这样组合之后,其他人更难比他们的牌大,刘军两人赢钱更加快,更加多。
杨艳将k放在最右侧,刘军则把一个10放在自己牌的左侧。
于是,在拿牌的时候,两人故意将手碰碰,将牌交换。
最后两人组成一对k,他们六张牌能组合成的最大牌。
这种换牌,根本谈不上技术,如果稍微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们作弊。
但这两个人就这样明目张胆。
可笑的是,包括牛大力在内的其他三个人,似乎一点都不怀疑两人会出千。
他们只认为刘军和杨艳联手是一家,总有一家可能比他们大,所以牌稍微差点,就会直接弃牌。
然后,坐看我和刘军他们争斗。
几局之后,我就摸清他们这点能耐。
对这些棒槌,我懒得出千。
只需要等待机会,将刘军和杨艳套进去。
当然,还有牛大力。
因为经过观察,我发现牛大力并不是没看出刘军和杨艳作弊。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醒,没有制止,当然是因为亲戚关系。
只要他露出一点两人是在出千的信息,我和另外两个赌客绝对不干,那时,刘军收不了场,不仅赔钱,可能还得被打被骂。
当然,他更清楚我是在赌场玩的人,赌场怎么惩处出千的人,我一定会要求按赌场的方式来惩处出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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