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她好像朝着做流产的那个方向去的。”
“什么?流产?”我震惊得脱口而出。
“对,你怎么了,哥?”妹妹紧张地问道。
我皱紧眉头,神情黯然了一会儿,大量的思绪纷纷涌来,错综复杂。
突然,我的脑海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忽然将昨天和前天她异常的反应跟这件事联系起来了。
以往那些碎片慢慢闪现我的脑海中,不断串联起来,我似乎有所领悟了。
她那个呕吐,令我回想起来,实在觉得有些蹊跷,无缘无故怎么会那样呢?还有昨晚,一系列奇怪的举止和神态,令我不得不生疑。
“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回过神来,赶紧问妹妹:“她看见你了没有?”
“没有。”妹妹肯定地道。
“你在哪家医院?”
“我在红妇幼医院。”
我惊讶道:“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我想从今天起多赚一点钱嘛。”
她很孝顺,也很努力,学到了我的精神,我很欣慰,难为她了。
“哦,是这样啊!”
“对,”
很侥幸,让妹妹撞上了林婉瑜的秘密,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林婉瑜肯定打死也想不到妹妹在那家妇科医院上班吧?
怪不得她昨晚不敢喝酒,原来是不方便做流产手术。
我就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林婉瑜,你这个贱人,你死定了,我被骗得完全对你没了信任,你们都死定了!
“月月,你帮我跟踪查一下她到底进了什么科室,做了哪些检查。”我严肃道。
“好,”妹妹迟疑地道,她凝重的声音显示出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嗯,”我沉痛地点点头,以往那些令我讨厌而又刺痛的思绪再度浮上了心头。
“哥?”妹妹还没挂电话,忽然吐出这一个字。
我猛然抬头,看手机屏幕,“嗯?月月,你怎么还没挂?”
“我可不可以问一句,这事严重吗?”
看来妹妹确实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林婉瑜不可能打掉。
她果然敏锐,比我敏锐多了,单单看见一个长得酷似林婉瑜的人进入流产科室,就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不想让妹妹担忧,装作平淡地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你查到以后再说吧,先确定那女人是不是林婉瑜。”
“好,”妹妹急忙挂了。
“啊!”我痛苦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目眦欲裂,重重地喘气。
这两个狗男女,果然有一腿。
如果真的是林婉瑜,如果真的是她搞流产,那么我…不,不是我,佳佳余生该怎么办?
我开始反省,是不是真的是我错了,才导致她出轨,我真的败给了他?他真的这么优秀吗?让林婉瑜那样心甘情愿献身给他。
怀孕了,都不知道弄了多少次才怀的孕,我突然感到很恶心,跟那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怪不得他们经常约见。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挣钱,林婉瑜,你却在家里逍遥快活偷男人,红杏出墙。
你们…我…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我心头郁闷,大口大口地呼吸,我从工程师、到工程部经理、到房地产副总经理,再到总经理,天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一般人平均晋升一个职位至少三年,我不到两年就晋级了,因为我花的时间精力比别人多一倍以上。
没有办法,像我们这种天赋不高又不是富二代的底层人民只能通过努力来让生活过得美好了。
我以为有钱就能生活美好,现在才知道大错特错,我他妈没有守住老婆,没有看住她,如果我不长年累月地出差,或许就不会……
那么她出轨,真的有我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吗?
不,没有,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他们。
如今我也差不多担任房地产总经理两年了,原本是该朝着总经理的位置而奋斗了,对于我来说,晋升整个圆梦集团总经理是一件时间迟早的事。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最幸福的时候,偏偏突然又出了林婉瑜这桩破事、丑事,那么我当初奋斗的初衷又是什么?赚那么多钱有意义吗?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任由拳头钻心一样的疼,我的脸色极度阴霾、凶狠,我上次还没将他打死!
林婉瑜,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时候撒谎的时候,表情一看即破,可是只要我一提到出轨和怀孕,你就抵死不认,而且眼神是坚定不移,你真是影后啊!
我听说撒谎的人,无论如何也会露出破绽的,可是她几乎没有,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眼拙吗?
我黯然地沉思良久……
想来想去,应该只有一个原因,看来她选择打胎,是真的不愿跟我离婚,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初她又为什么去跟冯翰林好上了呢?
我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最合理的答案就是你们情投意合,你情我愿了。
想起他们干柴烈火,欲仙欲死地给我戴绿帽,我心如刀割,我相信妹妹看见的不会是假象,一定是非常像她才会打电话过来,回忆林婉瑜那些奇怪的举动,同一个人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
我在办公室翻来覆去地想,什么也不愿做,什么也没心情做,就连那块地也暂时搁置了。
我在等待月月的答案,我需要她告诉我,林婉瑜在不在那里。
林婉瑜今天不在公司里面,她请假了,是昨天请的假,公司里面一目了然的。
可是她不在公司里面,不意味着她一定要出现在妇科医院呐,希望还是妹妹看走眼了。
我点开家中监控查看,发现她果真不在家中,我的心更加焦虑了起来,难道那个真是她?
摸着拳头骨关节上面的血迹,忽然想起了上次打冯翰林,我上次只是收他一点利息而已,真正报复现在才开始。
冯翰林可能没有告诉他爸,也没有报警,他可能做贼心虚,他偷了我老婆,所以才这样。
如果他爸愿意,召开个董事会,就能堂而皇之地把我开除了,甚至不用召开董事会,直接就能把我给废除了,因为只要他强行,他就可能做到。
没有丨警丨察找上我,他爸也没有对我怎样,可能是我对他爸有利用价值吧。
也可能他暂时还没有告诉他爸。
等待林婉瑜太久,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妹妹,很快她就接通了。
“喂,”
“喂,哥,”
“月月,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林婉瑜吗?”我心焦地问,屏住呼吸倾听。
“哥,是……是嫂子。”妹妹不忍心地说道,还带着对林婉瑜的怒火。
此话像一道雷,把我脑袋炸得嗡嗡响,我头痛欲裂,心像撕裂了一样。
沉默半晌,我揪心地问:“你看清楚了是吧?”
“对,但是她已经在手术室里了。”
“什么?这么快吗?”我感到此事非常突兀,有些惊讶。
“哥,你要我阻止她做手术吗?”
我冷冷地一笑,“不,不要阻止,她要打胎就让她打胎吧。”
“哥,我来晚了一步,她已经被送进去了,我在电脑上的名字里查看到了她的姓名,是林婉瑜,是嫂子。”妹妹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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