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头是颜色不一的毛发,笔骨都是统一的白色,而且我能感觉到,上面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这是用三百年黄皮子毛发做的笔峰,笔骨是虎骨,都是很难见的材料,想必是对方祖辈留下。
还有骨针,剪刀这些东西,都是用修为加持过的,说是法器也不为过。”
闻言我心中有些震撼,大佬不愧是大佬,这些常用之物都是法器,难怪敢那么狂。
“这些法器虽然看着普通,但对我而言都用得上,今晚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为月圆之夜做准备。”
法器是有了,但我还需要打通经脉的东西,而那螃蟹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次日,中午十点。
中山巷入口,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至,随行的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死者年龄六十五,平时的工作都是卖纸扎,昨晚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周围居民并未听到声响,想必凶手并非第一次作案。”
昏暗的房间里,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子分析道。
“用手把胸口洞穿,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我们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吧?”
“的确做不到,除非是用锋利的武器,可从伤口的撕裂程度来看,明显是手留下的伤口!。”
一男一女两位司检警站在死者面前,面色显得极为严肃。
因为从现场留下的一系列证据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位惯犯,不然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还没留下一点痕迹。
“通知死者家属没有?”
“通知了,他儿子在国外,正在赶回来!但我听邻居说,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好,而且我们打电话时,对方的口气也很冷淡。”
“他的家事我们不管,通知交通局,马上调取各路口监控,尤其是这周围一带,不能放过任何地方。”
“螃蟹属于甲壳类生物,力气很大,应以柔克刚,符咒多用定身符和束缚符。
这两种符咒没啥威力,但只要落在身上,就能暂时让对方动不了,我得多准备一些。”
小白一边听我的解释,一边打着瞌睡。
明明已天气都回暖,可小白依旧很爱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醒。
“十三哥,我现在可是鬼将巅峰,只差一步就进鬼帅修为了,以后你看谁不顺眼,只管给我说,我去帮你收拾他。”
田七凌晨就醒了,但并没有太大的突破,不过这对他而言,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了。
服用鬼火修炼有个弊端,就是感悟不深,很难自己领会到神通。
就像这次,虽然服用了牛头的鬼火,但鬼胎也仅仅是阴气变厚,身体变大了一点而已。
如果不赶紧给对方找一本合适的鬼修功法,恐怕以后碰上同等修为的鬼将,他都只有逃跑的份。
“行,以后十三哥就靠你了!”
从十点开始画符,到现在三点,才画了二十几张。
而且都只是最普通的黄符,对于螃蟹妖而言,这种符咒只能是挠痒痒!
可我也没办法,以我当下的实力,想画出蓝色符咒,还是很难做到。
我现在唯一的底牌就是,当初从回婆婆手上抢来的紫色符咒,还有就是那条长鞭。
一想到这些东西对螃蟹妖无用,我顿时就有些烦躁起来。
似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小白突然仰起头道:
“你不要担心螃蟹妖,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此刻我还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可越是这样,我越无法静下心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小白见我没动静,再次提醒道:“你有牢狱之灾,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听到牢狱之灾,我突然想到昨晚的老头!
“小白,你真坑,怎么不早说?”
牢狱之灾,说不怕是假的,谁没事愿意去坐牢啊!
而且我进去了该怎么说,难道说人不是我杀的,是一条蛇杀的?
想到这里,我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果然,楼下已有警车停靠,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况且已被监控盯上,自己要是跑了,岂不是畏罪潜逃,成了全网通缉的要犯?
想到这里,我反而冷静下来。
然后给陈建国打了电话,给对方简单说了下情况,让他早有捞自己出去的心理准备。
在一个,我拿了几个小东西放在身上,好为自己开脱罪名。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想怪白蟒老祖,毕竟对方也是无心的。
就在我准备就绪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您好,我是服务员,打扫卫生的,请开下门。”
这种桥段电视上很多,只要我开门,马上就会有武器指着我的脑门。
所以我直接应道:“进来吧。”
我依旧低头画着符,并未领会来人是谁。
还真让我猜对了,服务员没进来,一群司警最先冲进房间。
“别动,举起手来。”
这一刻,我感觉身子都硬了,生怕他们手抖,直接给我来一枪。
来到司察科,我在经过一系列审讯后,就被关进了小单间。
他们说要做专业对比,在这期间需要我配合调查。
毕竟这件事只有我清楚,所以我并未做出过激的反应。
在这期间,孙强来过一次,他说让我不要害怕,会想办法保我出去!
毕竟今晚就月圆之夜,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梁科,你要说他抓鬼,我承认有点本事,可若是杀人,他绝对没这个胆量!
要不这样,你先让他和我回去,等晚上的事处理完后,明早我将他给你送过来如何?”
眼看已到六点,孙强有点着急了。
“老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件事闹的太大!整个江城都知道那边杀人了,如果我们不给个交待,如何服众啊!
你别着急,在等等,只要比对结果出来,我亲自找人将他送回去,你看如何?”
作为司察科的老大,他对待每件事都必须谨慎,因为这关乎到自己的仕途,容不得一个污点。
孙强无奈,只能坐在司长办公室焦急等待。
一直到晚上八点,一位司警才来到科长办公室,并递上一张对比报告。
“司长,从伤口对比看,不是同一人。”
对比报告上有详细的数据分析,司长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放在一边。
“你去把人放了,找人送他回酒店!但作为嫌疑人,他需要随时听候传唤。”
“是....”
走出司察科,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落下。
幸亏当初白蟒老祖在老头胸口留下手印,成了破案的唯一证据。
不然以我出现在监控下的时间段,是很难逃脱嫌疑的。
“白师父,今晚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人手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调。”
孙强并不知我今晚要干嘛,但我当初说过会有行动。
“唐大师呢,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没来?”
“不清楚,今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联系我!我们不用管他,小王会照顾好他们的。”
闻言我没有回答。
他们不知道唐大师在干嘛,但我清楚的很。
此时身后那辆车上,坐的不就是唐大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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