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邱天举,一个有理想没抱负,有形象没颜值,一直没有脱离低级趣味,也不想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
男人改变了这个世界,女人改变了男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三十岁之前,我是个标准的渣男,这是我自己在三十岁之后给自己的评价。而这个评价实际上完全落后于周围人的评价。他们早就认为我是个十足的渣男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多人对“渣男”这个词儿带有歧视性的误解。渣男的渣,只是相对于爱他的女人而言,在感情上不怎么负责任。不代表这个渣男一文不值。
现在提到渣男似乎人人喊打,左一个渣男,右一个海王,似乎作为渣男就一无是处一样。其实用小学文化的思维想一想,这种思维就是错误的。如果一个男人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能耐没能耐,哪个女人缺心眼能看上他呢?
我曾经把渣男分成了三个等级,三等男人靠颜值;二等渣男靠金钱,一等渣男靠本事。而我就很自负的认为,我曾经是个一等渣男。
渣男属性可不是从小就有的,而且翻遍从义务教育开始,到大学毕业完毕的所有教材,找不到任何一个学科或者文章,是能够增加渣男属性的。
在回忆里搜索,我觉得我的渣男属性是从18岁成人礼那天开始,后来经过不断的锤炼,才造就了我一身渣男属性。
很多人的18岁成人礼都是在高中时代度过的,而我不一样,我进入大学的时候,距离18周岁生日,还有足足两个月。没办法,上学早,学习好,家里太穷吃不饱,我只能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选择提前高考,不管分数是多少,进了大学我最小。
后来我分析过,这也是我能跻身渣男行列的重要因素之一吧。像我这这种一没大把金钱,二没旷世帅颜的农村小子,在学生时代只能靠成绩说话。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高考完了估分,等分数出来之后,七大姑八大姨围在一起,各种参考,看看报哪个大学,瞧瞧哪个专业就业率高。实在拿不定主意,高考结束,满大街的高考指南也是很多人的选择。总之一句,看到分数再选大学。
而我们那个时代,基本上和买彩票差不多,估计自己成绩在哪个档位,先填上志愿,然后再去考场。要不为什么要有一模考试,二模考试呢。
当然,对于我这种连高三紧张生活都没有享受过的学生来说,参考值完全等于零。于是在老师直呼“可惜”的建议下,我填报了当年刚刚成立的一所大学——江华大学。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老师绝对值得崇拜。她的那句“可惜”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我没有完成高中学业就去参加高考,她觉得可惜。后来成绩下来了,录取通知书也到了,我才知道,她的那句“可惜”是因为我的成绩而发出的。
一个录取分数线仅为456分的江华大学新闻专业,居然录取了我这个高考成绩为611分的高二学生。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可惜”吗?相反,江华大学可不这么想。第一时间就给我发了录取通知书,并且派出了招生办优秀的团队直扑我家,生怕我改变了主意再复读一年一样。
实际上,那个年代流行一个词儿,叫“大学漏子”。就是指那些差个一分两分没有考上大学的。你以为没考上是因为成绩差?不,你想多了,有可能是因为报考的学校分数线高造成的。也就说,在那个年代,你考了678分,报考的学校录取分数线是679分,那很遗憾,你成了一名光荣的“大学漏子”。
我也是个个例,超过分数线一百多分录取的,比“大学漏子”还少。所以我刚到学校,就被安排去学生会当了学生会主席。
象牙塔里荣誉加身是件体验感很强的事情。而且我们整个新闻学,那叫一个阴盛阳衰啊。只不过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不算什么好事儿。一直忙乎着学习,尤其是从小到大,在家里接受“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在学校遵循“杜绝早恋”的训导,我几乎是不会正眼盯着某个女孩儿看的。
按理说,一个学生的生日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除非同学之间成了哥们或者闺蜜,才会有人张罗着给你过个生日。偏偏那个时候的我是个社恐积极分子,别说跟女孩儿,就是跟男生,交流的时候也少之又少。
可我在学校的“地位”决定了这件事情不能按常理判断。学习成绩就是“一俊遮百丑”的最好工具。
我十八岁生日的当天晚上,我们导员居然让宿管老师把我从八人大寝室里“请”了出来。带着六七个女同学,硬生生把我拉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不但安排好了餐食,连生日蛋糕都摆上了。
我们的导员其实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其他同学的年龄相比,并大不了多少。虽然我只有18岁,可人家正常上学的,都已经20岁,甚至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了。所以我们导员吴娜和学生之间,相处的跟闺蜜差不多。
本来不会喝酒的我,在众多大姐姐的盛情“欺负”下,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好在我发现我的酒量貌似天赋异禀,频频举杯之后,我居然毫发无损。这算是意外收获了一项日后成为渣男的加成技能吧。
坐在我身旁的,正是我们新闻系号称校花的马艳辉。我平时和她接触不多,或许因为骨子里还残留着“我是农村孩子”的自卑吧。马艳辉见我拿着筷子一直跟一盘凉菜较劲儿,立刻发挥了她善于调节气氛的能力。
冲着我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邱天举,我特别喜欢你这个名字。只不过,我想知道啊,你秋天能举起来,那春天,夏天,冬天怎么办?真的不举吗?”
周围肆无忌惮的笑声让我意识到,我好像被调戏了。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以后的我,也会变成马艳辉那个样子,肆无忌惮的内涵着异性,甚至……你懂的。
不得不说,在十八岁的成人礼上被调戏,是一件男人期待,男孩无奈的事情。我红着脸,低着头,根本不敢和马艳辉带有挑衅的目光碰撞。
其实只有我心里知道,在今天的成人礼上,另一个女孩深深的吸引了我。这种感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过。刚刚来饭店的路上,和她的眼神儿仅仅是不小心一个碰撞,还是在昏暗的路灯下,居然让我的心有种触电的感觉。
这个女孩儿是我的同班同学,开学两个月以来,貌似我没有她说过话。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雪晨。能记住她的名字还是因为她的姓氏比较特殊。
虽然她姓雪,但皮肤并没有像雪一样洁白,反而有一些栗色掺杂在里面。披肩的短发,配合着规规矩矩的刘海儿,一双大眼睛和脸上的两个酒窝配合的相得益彰。
在今天之前,我也知道她的样子,可只有今天晚上,她的那张脸在微弱的月光下,一下子走进了我的心里。这可能就是电视剧里面说的恋爱的感觉吧。
用言情小说里的一句话解释,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这句话还是那天晚上结束后,我唯一的异性死党贾茹告诉我的,因为这货平时泡在言情小说里的时间,远比在马哲大课上做课堂笔记的时间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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