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上班,张弛和陈敬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正要往里进,老钟却拦在门口,让张弛先进去,把陈敬挡在外面,,他对陈敬笑着说道:“稍等片刻,等我喊请进,你再进来。”陈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等在门外,正猜测间,听到老钟在里面喊:“请进!”他推开门,一下子愣住,只见老钟、大个儿、瞎子还有张弛按顺序列成一队站在门口,见陈敬进来,老钟喊了声:“欢迎新队友,敬礼!”几人虽然没穿警服,敬礼的姿势却很标准,猛然这一下子,陈敬有点儿手足无措,见几个人向他敬礼,急忙也立正站好,回了一个敬礼,老钟走上前,伸手握住陈敬的右手,说道:“欢迎!感谢!”后面的的三个人也学着老钟的样子,依次过来跟他握手,说感谢时都十分真诚,陈敬明白,他们几个是为了前一阵儿住院时,自己几乎衣不解带地给他们推拿针灸而表达谢意,不过,对于这个小小的欢迎仪式,陈敬心里十分感动。
冯局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翻看着,听到敲门声,喊了一声进,老钟在前,一组的几个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冯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挨个看着一组原来的四个人的脸上的气色,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恢复得不错。”指了指沙发,让他们四个先坐下,他走到陈敬的面前,伸出手,陈敬也伸出手,两手相握,冯局郑重地说道:“欢迎你加入我们市局,陈先生。”
陈敬立正道:“长官,请叫我陈敬。”说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又叫错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冯局也笑道:“冯局也好,老冯小冯也罢,就是不要叫长官。”请陈敬也坐下后,他回到办公桌后,拿起刚才看的那份资料,对几人晃了晃,开口说道:“这是我让其他几个组的人按照你们之前的线索查到的一些东西,你们归队了,帝豪的案子还是由你们组来负责,上面给的压力挺大,要争取尽快破案。我简要一些,把查到的给你们归纳一下。
第一件事儿,红鹿山梨花沟悬崖底下发现的那辆车,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仍可以确定,该车正是任远一直开的那辆,经过交通和刑事两个部门联合在现场勘查,车内没发现任远的尸体,而车冲下悬崖的原因,是路边的山坡上有落石滚到路中间,为躲避落石,任远的车冲到悬崖,如果当时任远在车里,即使侥幸未死,也一定会伤得很重,但在被烧的车子周围,并没有发现血迹或有人活动的迹象,鉴于梨花沟公路两侧的山体结构,几乎不会有落石现象的发生,因此,判断疑是人为,或者是有人想要杀害任远,或者是任远自己做的假象,以逃避我们的追查。局里已经对任远发出了通缉令,你们也要把找到任远当做工作重点。”
老钟点头,说道:“之前我们就了解到,任远的老婆孩子在国外,现在我们要严防任远趁机外逃,瞎子和大个儿散会后马上去通信公司,调出任远的手机号码和国外通讯的记录,然后确定他老婆的号码,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争取让她配合我们找到任远。”
冯局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儿,地库里的那具怪模怪样的尸体,已经确定是那个实验室里的受害人之一,法医验尸结果已出,尸体之前一直处于冷冻状态,在口鼻中发现几枚蜡丸儿,蜡丸儿都已破裂,你们在地库里吸入的,就是蜡丸儿里的东西遇空气后形成的烟状物,至于里面是什么物质,因为蜡丸儿里没有残留,无法得出结果。不过,省厅特案处二队的巴队长知道曾用过这个邪术害人的家伙,姓乌,哥俩,双胞胎,天生残疾,跛脚,老大左脚跛,老二右脚跛,八年前曾被巴队长他们联合民间人士追捕未果,消失了几年,没想到在我们这里现身。你们出事后,我们的人把帝豪的地库查了个遍,没有找到有藏身之地,也没发现那个用邪术的人的踪迹,至于还怎么查,你们自己商量。还有一件事儿,在市里某位领导的牵线下,帝豪已经被一位香港来的客商接手,上面也要求我们市局避免因为个别事件破坏本市的经商环境,不过,我已提出,不论谁接手,都必须继续配合我们查案。”
听到帝豪这么快就被人接手,老钟他们四个人都有些惊讶,陈敬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没注意到几个人的表情,老钟正要针对几个疑点跟冯局谈一下想法,冯局的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冯局对老钟示意稍等,拿起听筒,听到对方说了几句话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声音也很严肃地问了对方几句,放下电话,对老钟说道:“东郊公墓的西北方向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跟地库里你们见到的那具一样,肩膀后背上被安了四条木头胳膊,右手里抓了一根棍子,你们马上出发去现场,法医已经到了,发现什么线索,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老钟让瞎子和大个儿按计划去通信公司,自己带着张弛和陈敬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往东郊赶去,等他们到了地方,看见局里的法医正站在警戒线的外面,看热闹似地瞧着几个派出所的人在费力的维持着秩序,树林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都是旁边镇子里的。他看见老钟他们的车停下,就向他们迎过来,说道:“做好心理准备,别吐出来。”说罢,笑嘻嘻地看着张弛,问道:“你那个大耗子呢?上次把我整迷糊过去半天,拿出来,让我弹它几个脑瓜崩找找心理平衡。”张弛也笑嘻嘻地看着他,作势就要从怀里往外掏老大,法医眼睛一下子立起来了,摆着手说:“停!我让你拿你就拿,你咋那么实诚呢?”说完,小心地盯着张弛的举动,蹑手蹑脚地远离了他们三个人,老钟却跟在他身后,拽着他让他一起到现场给讲解一下。
站在那具尸体前,三个人马上明白了法医的提醒不是在吓唬他们,只见那具尸体盘坐在树林间的一块空地上,身子周围有一圈水迹,青天白日下,这回老钟和张弛看清,肩膀和后背上的那四条胳膊,明显是削尖了木头插进身体里的,几条木胳膊斜着向上伸向空中,手部姿势各不相同。看着那具尸体的惨状,老钟和张弛有点儿后悔吃了早饭,陈敬却显得很淡定。看着他前后左右围着尸体转,法医有点儿惊讶,悄声问老钟道:“你们一组来新人了?看着不错。”老钟回道:“那是当然。”正在这时,陈敬指着那具尸体被破开的肚子和堆在身体前的一堆内脏,还有尸体那明显被烧灼过的下巴,对他们几人说道:“炼尸术!”然后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种邪术现在还有人练!那个人难道还有传人了?”说罢,走到与尸体平行的位置,看着尸体向左前方伸出的手,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然后对老钟说道:“我和张弛去那个方向看看。”老钟见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公墓。
辽西再往西,群山中有座老爷岭,南北蜿蜒百十华里,岭东是辽省,岭西便是热河。有一年,年关将近,大雪一场接一场不停溜地下,整个辽西大地,一片天寒地冻。一天,刚近傍晚,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因此天光十分暗淡,夜色就过早地包裹了卧牛山山脚下那条进山的大路,好在山上山下的积雪反光,让人能看清前面二十步开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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