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多一点点。”金宁特道。
“怎么,你和我们家虎子干啥去了?他咋这样了?”陆楚云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刀刺穿手掌的动作,言语间表情还有点忍俊不禁的意味。
“他可是为了救我。”金宁特一脸严肃的说,“要不是小虎,我这会可能已经完犊子了。”
陆楚云听他这么说,立刻收起笑容道:“这样啊……”说着转头看看手术室那边,感觉刚刚的行为有点对不起王小虎。
金宁特见状,忙岔开话题说:“小陆,你现在瘦了很多啊。”
陆楚云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是啊,现在在医院工作,平时忙的很。你呢?你现在在哪高就?”
“我的单位属于保密单位,不方便透露太多,在广州那边。”
“哦懂了。难怪这么多年不联系小虎。小虎还经常跟我抱怨你不够意思,转业后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哈,单位规定而已。不过你们有机会去广州我还是可以请假招待的。”金宁特笑着说。
“那好,看看今年国庆假期有没有时间去你那里玩。”
“没问题。有时间来提前告诉我就行。”金宁特说完看了下手表,这会快十二点了。于是又和陆楚云说:“小陆,小虎这边就有劳你照顾了。我要回去周老那边一趟。”
“那行。你先忙着,别担心小虎。我会照顾他。”
两人道别后,金宁特回到车里打了个电话给项组长,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项组长知悉后,建议他继续在杭州调查,尝试从杀手身份入手。他已和周老通过电话,周老会力所能及提供帮助。
项组长的建议和金宁特的想法不谋而合。当项组长跟金宁特提起苏晓曼留的图案时,金宁特告诉他周老已经全部告诉他了。项组长倒还挺意外,周老说的一些细节连他都是刚刚才从局长那里听说。
挂完电话之后,金宁特开着车回到了老头的别墅社区。
这会都已经快零点了,老头还没休息。穿着睡衣在前屋门口躺在躺椅上,微闭双目,悠然自得的轻摇蒲扇。很显然老头在等着他们。
金宁特把王小虎的车停回原处,步行回到老头的别墅。车里有杀手尸体,他不敢把车开到别墅门口,怕给老头家里粘上晦气。
开了门,老头睁开眼睛,慢慢站起来扶了扶眼镜,见金宁特一人走来便问:“你战友呢?”
“他受了点伤,我送他去陆军医院了。”金宁特走到老头跟前立正站好回答道。
“受伤?严不严重?”老头赶紧问。
“为了救我,他手被飞刀穿透了。”
“唉……”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要好一阵子休养咯。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是的,周老。救命之恩当记一辈子。”金宁特道。
“好好。”老头对堂前值班的守卫指了指里屋,示意帮忙搬个椅子来。
站岗的守卫点点头,从屋搬出椅子放在老头旁边。
老头又示意金宁特坐下。
金宁特道谢后坐在老头旁边。老头问:“怎么样?还顺利吧?”
金宁特把晚上去码头之后的事跟老头细说了一遍。老头边听边“嗯嗯”的点头。
等听完讲述,老头说:“这么说来,你的线索就只有一具死尸和一支枪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老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叫咱们区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的队长帮个忙。现在不是都很先进可以查指纹吗,还有那个叫什么D……D什么来着。”
“DNA。”金宁特补充道。
“哦对,DNA,这个也让加急验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那还是得劳烦周老了。”
“嗨,别跟我客气,小子。这现成的人,能帮忙就帮你一下。”
“另一个杀手的机车也可以请警方追踪一下。”
“这个可能得要点时间了。不过问题不大。敢在我杭州的地界胡作非为,这帮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另外,根据我手里现有的情报,大白鲨极有可能是云南警方的内奸,这件事希望杭州警方处理时严格保密才行。”
“这个自然,小子,你还不放心我?”
“岂敢岂敢。我在这儿还全要仰仗周老帮扶。否则肯定寸步难行。”
“你小子还跟我文邹邹的。行了,房间给你准备好了,让警卫同志带你过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老头笑着道。
“哎哟,真是感谢周老了。”金宁特赶紧站起身,向老头敬了个礼。
老头回了个礼,挥挥蒲扇示意他快去休息。
金宁特回屋后,老头叫来一个守卫,对他耳语一阵。
守卫听着连连点头,老头说完守卫对他敬了个礼就开门出去了。
老头这会也觉得倦了,自己又躺回躺椅上,闭着眼把头歪到一边,安然入眠。
其他值班守卫战士见老头睡躺椅上,也不叫醒他,想来是老头经常这样睡下。守卫进去里屋从老头卧室拿出一条军绿色的毯子给他盖好。
第二天,金宁特睡到9点才醒。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洗漱好,守卫带着吃了早饭,却不见老头,一问才知老头早上去公园遛弯还没回来。
百无聊赖中,金宁特又来到后堂,后堂屋中的墙上挂满了老头的照片,有和战友的合照,有老头自己军装照,有全家福,当再次看到老头和外孙女罗娜小姐的合照,金宁特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呆在那多看罗娜小姐几眼。
“咋地,看上我外孙女了?”金宁特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
金宁特忙回过头,老头端着鸟笼和蔼的朝他笑笑。
“周老……”金宁特缓过神道,“您说的哪里话,我随便看看而已。”
“唉……”老头叹了口气把鸟笼放下,拿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好。走到那张照片前看看照片,说:“这是我唯一的一张跟我外孙女的合照。哦,她叫罗娜,现在在安徽那边。我这外孙女啊,命不好,生在我们这个家庭。她爸和她妈……也就是我那闺女,他们两口子也是在保密单位搞科研,比你单位还保密,家里连照片都不准摆。在她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开她了,很少能回来。她爷爷奶奶也不在了,几乎是我一手把她带大的。一直到她从科大毕业,我才敢放手让她做想做的事。估摸着她是恨我管了她这么多年,或者是这些年我没找关系把她爸妈调回来,这几年不咋理我。电话也不打一个。”
“兴许是太忙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挺能忙活的。”金宁特安慰老头道。
“不小咯,也三十多了,和你差不多大。听说到现在也不找对象。也不知是不是年龄大了,没人要。”老头说着,坐到沙发上烧水煮茶。
“您多虑了,周老。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金宁特走到沙发前跟老头面对面坐着。
老头深吸一口气说:“但愿吧。我老了,管不了她许多。随她吧。”
突然老头话锋一转,问金宁特:“唉?你觉得我这外孙女咋样?”
金宁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吞吞吐吐说:“挺……挺好的……”
“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吧。”老头突然狡黠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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