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慌,针不忙:我在大山做医疗大神》
第37节作者:
蘑菇侠 司徒忆非朗声笑道:“哈哈哈哈……,萧暮云是你什么人?”
“乃是在下恩师。他老人家临终前再三嘱咐我前来拜望司徒馆主。却不料,司徒馆主医人有术,教养无方。”
司徒忆非深施一礼:“都怪在下教女不严,下人粗鲁莽撞。刘德还不给这位先生赔罪。”
那个叫刘德的汉子抱着胳膊:“馆主,我的胳膊……”
司徒忆非:“哼哼,那是野郎中的独门绝技,分筋错骨手!除了这个人,没人能够给你复位。赔礼道歉!”
刘德爬到华龙飞面前:“这位爷,都怪晓得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啊。”
华龙飞冷哼一声,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拉一顿,又是咔的一声。刘德惨叫一声,恢复如初。
司徒忆非深施一礼:“在下教女无方,在这里代小女给您赔礼了。如蒙不弃,请上房叙话。”
华龙飞这才起身,对司徒忆非深施一礼。
华龙飞跟着司徒忆非进入一楼客厅才重新叙礼。
落座以后,司徒忆非才把那个穿护士服美女叫过来:“司徒慧,傲慢待人必有所失;谦逊为怀,必有所得。这位小哥,名叫华龙飞,野郎中医侠萧暮云的高足。敬茶!”
那个叫司徒慧的美女,勉强称是,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给华龙飞。
华龙飞连忙起身鞠躬,将茶托双手接了过去。
落座以后司徒忆非才说:“四年前,我在回春堂前面大堂就见过你。听说你来自关外华兴堂,在看你的骨骼面相就觉得您是一块好料。可是再去的时候,您却不见了。问那老窦,那老家伙顾而言他。”
华龙飞:“在回春堂,我想弄明白他们回春再造丸的配伍。可是老窦不是让我包药包就是蹬药碾子。我一气之下自己跑了出去,当了十来个月叫花子。”
司徒慧一翻眼睛,把脸扭到一边。
司徒忆非:“那您怎么遇上了野郎中啦。”
华龙飞:“当时我不知道师父有那么大能耐,以为他就是个江湖野鸟,要饭的。我好心要来钱给他买包子他却溜了。我在花子行里交了俩哥们受伤了,他才再次出来。原来他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他带着我出北京后走了很多地方,本来还要去江浙,拜访胡庆余堂,可那边正在打仗我们无奈才回北京。师父说,您是我们要拜访的最后一位大家。拜访之后,我就要回关外去。半个月前,我们爷儿俩刚上鼓楼大街就遇上一伙东北大兵……”
司徒忆非咬牙皱眉:“泱泱大中华,列强侵吞,军阀混战,国将不国呀。萧先生没说让您找我……”
华龙飞:“师父没说。他老人家却常跟我提起,望闻问切,您最精于切脉。李张朱刘,您最推崇李东桓朱丹溪,不聆听您的教诲终难成大器。”
司徒忆非笑道:“呵呵呵呵……,承蒙萧先生看得起呀。我这医馆正缺帮手,不知华公子……”
华龙飞起身再次施礼:“承蒙司徒先生不弃,华三儿愿效犬马!”
“您先在我这住下,休息两天。你我一起去祭奠祭奠您的师父。司徒慧,带华先生上楼,住参茸轩。”
那个叫司徒慧的错愕一下,还是点头带着华龙飞上楼了。
司徒医馆的二楼六个房间原来都是以中药命名的,华龙飞住的是参茸轩。紧挨着他房间外边的叫松苓轩,此外还有芍药轩、芩连轩等等。
司徒慧打开房门,把钥匙交给华龙飞转身就走,竟然推开了松苓轩的房门!
司徒忆非这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华龙飞紧挨着自己女儿的房间住下了。
华龙飞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再打量这个客房,原来这是一内一外的套间。床在内间,外间是一张桌案一把软椅,还有一排柜子。进入内间,出了一张床,同样有一张小桌,一排柜子。
华龙飞把师父的药囊放到小桌上,铁桦木医杖靠在床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不想轻易再拜什么师傅,萧暮云教给他的本事足够他吃遍天下。他也明白,这个司徒忆非绝不会把他的医术绝学轻易传授给他。
黄昏时分,华龙飞的房门轻轻响了三下,房门开了。
司徒慧那张冷艳的俏脸出现在门外:“请您下楼吃饭。”
司徒医馆的餐厅在东厢房最北边紧靠小楼的房门内,餐厅内也是内外两间,内厨外餐。
令华龙飞惊异的是,司徒医馆三张餐桌都坐满了人。司徒忆非为主的餐桌边除他本人之外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小男孩儿,另外一张餐桌坐着门房和三个穿长衫的男人。被华龙飞弄脱臼的刘德带着四个短打扮坐在紧靠厨房的桌边。
跟着萧暮云走南闯北整三年,西安成都昆明广州等大地方大药坊他也没少见。招待客人女眷上桌,主仆同一餐厅,同样饭菜,他还是第一次经历。看餐厅的全部人员,连回春堂的一半都不到。
司徒慧一伸手,把他请到主餐桌的客位上。
司徒忆非起身施礼,不知是真是假的一番客套。
他坐稳了才说:“我们司徒家族这一支,先在香港,后到日本,我叔叔现在还在美国。很喜欢西方的民主思想,男女平等,上下平等。所以,和您看到的广誉远、陈李济的规矩不太一样啊。”
华龙飞一抱拳:“司徒先生,我是叫花子出身,最喜欢平等待人。多谢您的盛情。”
两个人对饮一杯,司徒忆非开始逐一介绍。原来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少爷,惹恼他的那个冰美人司徒慧是他的长女,他还有个女儿司徒敏在教会学校读书,课余也跟着父亲研习中医。儿子司徒朗只有六岁,妻子姓刘。那个刘德就是刘氏的弟弟,司徒医馆的舅爷。
看门老头儿姓关,虽然是个看门的却和账房药剂医助坐在一张餐桌上。
刘德那桌除了他那个舅爷采办就是厨子、杂役力巴。
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还是司徒慧带他上楼。
此时他才发现,整个二楼六个房间,住人的只有他的参茸轩和司徒慧的松苓轩。其他房间都空着。
他不由得问道:“司徒先生不住在楼上?”
司徒慧冷冷答道:“这是医馆,不是我家。”
“那你怎么……”
司徒慧:“我不照看医馆,难道都交给外人?”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次日等了一天,司徒医馆没来一个病人。这个司徒忆非是不徒有虚名啊?不会,跟随师父游历三年,见过的名医名药无法计数,可是能得到他老人家认可的只有这个司徒忆非。而且就诊断这一点,他只教自己望闻问,切脉之学一直等待见到这个人。
早晨跑步,在南锣鼓巷他发现一家南锣书坊。闲极无聊,午觉也没睡,他去了一趟那家书坊,买回来一堆书籍。有他读过的,自认为极有价值的《医宗金鉴》《本草纲目》《景岳全书》等大部头,也有《医林改错》《温病条辨》等小册子。他最感兴趣的是一部新出的《医学衷中参西录》。
此后三天他几乎足不出户,埋头研读这部别有洞天,独辟蹊径的医学着作。他主张以中医为本体,撷取西医之长补中医之短,倡导“衷中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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