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儿子。
那自己不就是半个县太子了。
这时候,余胜男回来,郭凯将刘浪扶起来:“走,老刘,先送你回去。”
三人下楼,郭凯将刘浪扔到后座,指挥余胜男开车,到了县府宿舍楼。
刘浪在这里有一间单身宿舍,来到楼道里,郭凯从刘浪身上摸出钥匙,和余胜男道:“小余,你来扶他。”
余胜男帮忙扶住刘浪,但是喝醉酒的人特别重,压得余胜男喘不上气,只能靠着墙顶住刘浪。
郭凯开门进去,说道:“小余,你先别进来。”
“啊,为什么,他太沉了。”
“让你别进来就别进来。”
郭凯声音一沉,余胜男有些委屈,但也没说什么,郭凯进去把门关上,此时两人都没注意到刘浪趴在余胜男肩膀的脑袋,眼睛是睁开的,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浪眼睛掠过一丝冷意。
一只手忽然耷拉下去,落在余胜男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
余胜男尖叫一声。
“怎么了?”房间内传来郭凯的声音。
“没……没什么。”
“那你叫什么!”
刘浪的动作更加过分,余胜男急忙扭动身子,想要躲开,但是她一动,刘浪就倒下来,一米八的醉汉,余胜**本撑不住,被撞翻在地,两人滚作一团。
“老婆。”
刘浪嘴里说着胡话,两只手在余胜男身上游走,乱捏。
余胜男被捏得全身都软了。
她又气又急,大喊道:“郭凯,郭凯,你快出来。”
过了几分钟,郭凯才姗姗开门,一看女朋友被压在地上,刘浪的手还不老实,连忙将刘浪拉开,想骂来的,但是看到刘浪一脸醉态嘴里喊着老婆老婆。
气的在刘浪身上踢了一脚:“吗的。”
拉起余胜男:“快走。”
余胜男眼眶含泪:“你干嘛不早点出来。”
郭凯没法解释,主要是什么都没找到,女朋友还被人摸了。
两人一边吵一边下楼。
等声音远了,刘浪从地上爬起来,掏出一根烟点上,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
刘浪抽了根烟,起身进屋。
里面看不出多少翻找的痕迹,但是刘浪有心去看,就知道书桌,床,柜子都被翻过了。
他冷笑一声。
郭凯这家伙,阴的很。
当初在医院就想暗算他来的。
有些东西,自己不懂,很容易蒙在鼓里,但是多了老师的记忆,看人的经验就丰富多了,郭凯再阴,毕竟是个年轻人,容易露出痕迹。
宿舍里没什么敏感的东西,也不怕郭凯找出来。
但是也提醒刘浪。
盯着自己的人很多。
坐了一会,酒意上涌,他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和女人缠在一起,女人的脸不断变化,一会是苏菱,一会是余胜男,甚至还有师娘和白处长的影子,最清晰的是一辆泥头车朝自己狠狠撞来,开车的是……黄家栋。
刘浪猛的惊醒过来。
裤裆是湿的。
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他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五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昨天还是喝多了。
他起床冲了个凉,将身上最后一点酒意冲淡。
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是家里的。
他连忙拨回去,接电话的是他妈徐丽珍。
“妈,怎么了,昨晚喝多了……”
“浪子,你堂哥永刚死了。”
徐丽珍的话让刘浪呆若木鸡,他僵了足足有十多秒钟,才霍然道:“怎,怎么死的?”
“你,你先回来再说吧。”刘母在电话里支支吾吾。
“好,我马上。”
刘浪飞快的起身,穿好衣服,冲出门,外面下着雨,他的家在沙田乡临水村,离县城有二十里地。
这个点下乡的公交车已经停了。
刘浪蹬着自行车飞快的来到王小飞的修理厂。
王小飞正和几个修理工打牌。
刘浪冲进来:“小飞,借我辆车。”
“怎么了?”王小飞看刘浪神情不对劲,全身都被雨打湿了,头发贴在脸上。
“家里出事了。”
刘浪没有细说,但王小飞极少看到刘浪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赶紧从鞋柜上拿了一把钥匙:“现在只有一辆面包车,就停在门口。”
“谢了。”
刘浪抓起钥匙冲出门,上了面包车。
“浪子,天黑,小心点。”王小飞看到面包车冲出去,吼了一声。
刘浪驾驶面包车,最快速度往沙田乡赶去,此时他脑海里都是堂哥的影子,他和刘永刚虽然是叔伯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刘永刚比他大五岁,从小就很照顾他,刘浪父亲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乡下没有男人帮衬,日子自然不好过,刘永刚就经常给刘浪家帮忙,刘浪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刘永刚帮忙凑的。
在他心里,刘永刚如兄如父。
骤然听到刘永刚身死的消息,刘浪感觉被人捅了一刀。
怎么会忽然死的。
刘永刚脑子活,当过兵,身体很好,在乡下承包了鱼塘,种大棚,在临水村来说也是个富户。
结婚三年,媳妇前些时日刚怀上了。
上个月来县里看自己。
刘永刚似乎有些疑难。
问了几遍,说是临水那边要造高速,征收土地,刚好要经过刘永刚承包的地。
自己还答应帮他问问,争取最好的条件。
只不过后来丁县长出事,他还没有时间过问。
却骤然听到了刘永刚的噩耗。
一路风驰电掣,刘浪终于在七点钟赶回了临水村。
刘浪下车后,推开自家的门。
堂屋里,徐丽珍坐在那里,抹着眼泪。
“妈!”刘浪喊了一声。
“小浪,你回来了。”徐丽珍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妈,到底咋回事,我哥好端端的,怎么死的?”刘浪心急如焚,抓着母亲的手臂。
“小浪,别急,你先别急。”徐丽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别看文质彬彬的,又是大学生,但是小时候在临水村那群孩子里,是出了名的爆裂。
打起架来不要命的。
刘浪深吸了几口气,他现在不同以往了,在政府里工作一年,养气功夫深了不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妈,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徐丽珍长叹了一口气:“你哥,是被人捅死的。”
“什么?”
刘浪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凸,牙齿里挤出一个一个字来:“谁,谁杀了我哥?”
“说起来,就是前段时间征地惹的祸……”徐丽珍开始讲述起来。
刘浪也从母亲嘴里得知了真相,前段时间高速路规划下来,经过临水村附近,要征用路过的土地,刚好刘永刚承包的农田在征用范围,他承包的地很大,征用范围广,赔偿金高。
便惹来了祸患,那些承包地块有很多是刘三刀家的,要收回去。
但是按照签订的承包合同,刘永刚承包了十年,这才两年时间,又花了很多钱弄大棚之类,征地赔偿金他肯定要拿大头。
可刘三刀非要无偿收回,说地是他们家的,赔偿金一分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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