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到刘洋,就想这会不会是一个突破口。
书记你已经双规了林伟民,如果再拿刘洋开刀,锋芒太露,恐怕会遭到本地派强烈反扑。
我不同。
昨天我和刘洋抢女人,有何银水等人在场,纸包不住火,这会说不定已经传开了,我对刘洋做什么,大家都会认为是我在争风吃醋,不会牵连到书记您身上……如果上了常委会,他们肯定要保刘洋,那么您就作为筹码交换,保颜炳强上位。”
白筱蝶眼睛亮了一下,语气嗔怪:“你这小脑瓜,整天就琢磨着算计人了。”
“冤枉,我都是为了书记您。”刘浪叫屈。
白筱蝶横了他一眼,又凝了凝眉:“不过你说的简单,刘洋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暂时还不确定。”
刘浪嘴上说着,脑子里却在回忆着,丁阳对刘洋的调查,可以看出这个人是非常缜密的,基本上经济上很难抓到漏洞,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刘洋这个人,要说有什么漏洞,就是裤裆把的没那么紧。
这还是当初张迪投靠丁阳后,捕捉到的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要从男女作风问题上把一个财政局长搞倒,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只要有漏洞抓,就行了。
“不确定你就敢胡来,下周就常委会了。”白筱蝶瞪了刘浪一眼。
刘浪嘿嘿一笑。
溜出白筱蝶的办公室。
忙完一天。
刘浪打算约张迪出来聊聊,不过柳依依的电话先打到他手机上了。
“嫂子,有事吗?”
“浪子,上次我跟你说过公爹住疗养院的事,您有没有着落?我本来想自己找了,晴姐让我打你电话。”柳依依似乎不好意思。
“瞧我这记性,这两天有点忙,你提醒我了,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不用不用,我就在你宿舍附近,你在家吗?”柳依依以前跟刘永刚来过刘浪的宿舍,所以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一会就回家了,您等我一下。”
“没事儿,浪子,你先忙。”
刘浪赶紧将白筱蝶送回家,直奔宿舍。
到了宿舍门口,看到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刘浪连忙打了声招呼:“嫂子。”
“浪子。”柳依依看到刘浪回来,眼睛一亮。
“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刘浪开门,把柳依依迎进去,屋子内一股酒气,昨天刘浪回来还没收拾过,连忙道:“对不起啊,嫂子,太乱了,你先坐会,我整理一下。”
刘浪赶紧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地上的卷纸。
“男生的宿舍么都一样的,乱烘烘的,等你找个女朋友就好了。”柳依依拿起沙发上的衣服,闻了闻一股酒味,然后,嗅了嗅鼻子,将沙发垫子掀开,捡起一堆臭袜子。
“哎呀,浪子,你怎么把袜子都塞进沙发,都馊了,我帮你洗洗。”
刘浪连忙道:“嫂子你别动,我自己会洗的,可能是这两天忘了。”
“跟嫂子客气什么!”
柳依依推开刘浪的手,又把散落在房间凳子上,床脚的衣服都捡起来。
刘浪忽然想起什么,猛的回头,看到柳依依手里拎着他早上刚换掉的丨内丨裤。
连忙冲过去,但是没注意脚下的凳子,稀里哗啦一阵响,刘浪扑倒在柳依依的脚下,他一抬头,对上柳依依嫣红的脸蛋,顿时尴尬无比:“嫂……嫂子,衣服我自己洗吧。”
柳依依故作淡定,将丨内丨裤和衣服塞在一起,往卫生间走去:“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丨内丨裤还乱扔。”
刘浪没好意思从柳依依手里抢回来。
心想嫂子应该是没看出来吧,应该是,不然她怎么那么淡定呢。
过了半小时。
柳依依把衣服洗好晒出去,房间也清扫了一遍,刘浪还喷了点空气清新剂,看起来像模像样了。
柳依依笑道:“这才像个家的样子,不然就是个狗窝。”
刘浪挠了挠头:“嫂子,先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不用了,你现在刚上班不久,别乱花钱,以后交了女朋友花钱的地方多了,结婚买房又是一大笔钱。”
“嫂子,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放在以前,长嫂如母,我不就是你妈吗?”
“我可没这么年轻漂亮的妈。”
“贫嘴。”
柳依依不肯出去吃,就拿宿舍里的鸡蛋,葱花,挂面弄了两碗面条,虽然清淡,但是手艺真是不错,吃的刘浪满头大汗,他胃口大,柳依依吃了一半吃不下了,把碗里的面都拨给刘浪。
吃完饭,两人下楼上车。
刘浪打给民政局的市民热线,问了武康县最好的疗养院,径直开过去。
武康县最好的康泰疗养院位于积道山脚下,环境优美,青山含黛,层林尽染。
这家疗养院有公家的背景。
是很多离休干部颐养天年之地。
所以普通人想要入住这里是非常难的,柳依依的公爹,就是刘永刚的父亲,当年也是在刘三刀的矿上出事故,导致全身瘫痪。
算起辈分,是刘浪的二伯。
现在刘永刚死了,刘浪作为晚辈也要尽孝。
来到康泰疗养院,两人进去,看了看环境,设施,都非常满意,于是到值班窗口,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柳依依过去询问:“您好,大姐,我这里有一个瘫痪的老人,想住进疗养院,您看需要怎么办理?”
中年妇女瞅了柳依依一眼,挥了挥手,断然回绝:“我们这里不接受瘫痪病人。”
一般直接过来咨询的,他们都回绝。
能够入住这里,是需要关系的。
柳依依道:“我们可以加钱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加钱?呵,一万一个月,你有吗?”中年妇女看了眼柳依依的打扮,谑笑。
柳依依傻眼。
武康县的平均工资也就两千多。
一万一个月,她卖血都不够,家里的钱都投到承包的土地上,还欠着钱呢,土地赔偿金又没那么快下来。
刘浪道:“我看收费标准不是两千吗?”
“两千那是正常费用,瘫痪的,照顾他要有专职护工,一万一个月多吗?住不起就别住。”中年妇女剪着指甲。
刘浪皱了皱眉,拿出自己的证件。
“我是县委办公室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没办法,有时候不是想以权谋私,但权力该用就得用。
一听县委办三个字,中年妇女愣了一下,拿过刘浪的证件看了一遍,脸上堆起笑容:“原来是县委办的同志,怎么不早说,老人是您什么人啊?”
“他是我二伯。”
“二伯,也行吧,我问问。”中年妇女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挂断了,说:“可以入住,明天来办手续吧,费用是五千一个月。”
一个证件,一个电话,少了五千。
但是柳依依还是承受不了,她小声道:“浪子,太贵了,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嫂子,很多私人的疗养院,乱来的,放到那些地方不放心。”
刘浪转头说道:“大姐,能不能再便宜点。”
中年妇女摇头:“小同志,不行的,你也看到咱们疗养院的条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人机构能比的,瘫痪的老人,五千块已经最低了,说实话,一般人想进来都进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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