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舔,我就用开水把你脸给毁了。”
“现在就三个人,你就是去公丨安丨告我,我和另外一个人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烫到的,公丨安丨不会管你,你爸妈也不会管你。”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说话,反正嘴里一直在问候我十八辈祖宗,还有我并不存在的姐妹。
“三。”
“二。”
我一边数数,一边将暖水瓶放下,用脚踩住他脑袋,伸手把桌子上温热的茶水拿在手中。
直接从他后脖颈处灌了进去。
皇叔身子一僵硬,被我踩住头的上半身在地上动弹不得,下半身两条腿来回蹦跶。
在这种刺激下,他硬生生挣脱开我踩在他头上的脚,在地上打滚。
我也没有再去管他,只是把暖水壶拿远一点,怕他真把暖水壶碰倒后给自己烫到。
毕竟是我二爹送来的人,不可能他前脚刚走,后脚我就真把人给弄成什么样吧。
皇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发现不对劲,看着我屁股靠在桌子上,小口小口的抿着茶。
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带着血的脸气得通红,两只眼睛圆睁,站起身就是一句。
“我操你……”
我正打算放下茶杯,再给他一点教训的时候,宾馆外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老癫,你怕是真不得行了,一个小娃儿都敢跟你龇牙。”
他伸出脚一勾,皇叔刚准备冲过来的身影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这次不等他起来,脑门上就出现一个黑洞洞枪口。
小达拿着手枪,没有半点精神打了个哈欠。
“你个小杂种,叫,你叫,你再叫啊,看我敢不敢一枪打死你。”
皇叔满脸恐惧,他也能够清楚感受到,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真可能会杀他。
我急忙走上前,将满脸是血皇叔拉起来,我担心他这时候意气用事,说什么有本事弄死他。
枪在手里的小达肯定有这个本事。
也有这个胆子。
“小达,你怎么来了,我这村里出来的小娃,教训哈就差不多了。”
“老林,把他带进去,我和我朋友谈事。”
老林带走皇叔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十分不服气。
要是他手里也有枪,甚至有把刀,他都敢和小达干。
是个狠人,但可惜真正有狠的家伙在小达手里。
林宏伟很分得清形势,没有给皇叔安排活,只是让他先去洗一洗脸,然后和他一起看着下面的门面。
我带着小达上到三楼,在我平日休息的房间中接待他。
“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不要在南城乱跑,你崩李达一枪,他遇见你不整你就有鬼了。”
对于我的关切,小达很显得很无所谓。
他没有说李达的事情,而是急急忙忙开始掏出针管,“老癫,你要整下不,我们新来的好东西。”
我看着他手里的针管,摇了摇头。
黑社会之所以叫社会,就是其中什么人都有,大多都五毒俱全。
我身边不少吸丨毒丨的人,即便是文闯和小波,乃至赵三先生和李如来这些人物,我都见过好几次他们拿着锡纸做神仙。
不过他都玩得很小,俗称溜冰之类,稍微有点钱整个七八年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我在澳门去玩时,和朋友一起抽过几支大麻烟,至于正儿八经的丨毒丨品,我没有碰过。
倒不是那时候我就认识到丨毒丨品的危害,而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吸丨毒丨的是小达。
他吓到我了。
我在南城做生意后,和一些人去嫖过,即便是老黄那种角色,都没有小波那天着急。
在我摇头拒绝后,小达直接当着我的面开始解皮带。
将裤子退到脚腕子后,跟个螃蟹一样走到我床上去躺着。
一针就扎到自己大腿根上,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针眼周围微微肿起,看上去小达的大腿就跟蛤蟆皮一样。
十分恶心。
我看得头皮发麻,小达则是一脸陶醉的在我床上起起伏伏。
我吞了吞口水,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等小达做完神仙。
良久,小达眼神恢复清明,他将裤子提上,把针头掰弯后扔出窗外。
“日他妈啊,这些害人玩意,老癫,你不要整啊。”
我笑容复杂,现在的小达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一脸生龙活虎的样子。
甚至还劝起我来。
“这是个新东西,叫**因,整完之后,你就是折腾一晚上,七八个女的你都可以喂饱,和我以前整那些不一样。”
“是真的在做神仙啊。”
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小达,轻轻摇头,没有在这上面多说。
“小达,你来南城给博文哥送货啊?”
小达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
这烟我没有见过,烟嘴都是白色,而且比一般烟更长更细。
“不是,我来找你们玩的,谁知道文闯和梁小波那两个杂种,说对方在他们就不去。”
“日他妈,我还要求着他们玩啊,所以直接来找你了。”
说着,小达将那十分洋气的烟盒在我面前一晃。
“老癫,我这是来给你介绍发财生意了。”
黔州多山,闽省也是多山。
黔州自古以来是流放之地,闽省自古兵家不争之地。
但闽省人比起黔州人,有一个没有的东西。
那就是信仰。
法律许不许不重要,神灵允许了就好,所以他们胆子更大。
而且比起黔州人,闽省人有做生意的头脑。
他们做的生意不能说奇怪,只能说眼光独特。
莆田系的医院,打得国外正品叫苦连连的鞋子,还有全国各地各种寺庙道观私有化商业化,背后都有闽省人的身影。
最出名的是金三角诈骗。
我前面曾说过,比起东北人,闽省和湘省人,才是口音最重的身份,他们一开口就把身份证前几位给暴露出来。
在这1990年的年底最后两月,我坐着小达的摩托车,折腾大半天去了一趟文县。
在这文县,我认识了一个闽省人。
云霄,一个地处闽省西南的小县城,南城,一个位于全国西南角的小县城。
中间隔山隔水千万里,在这一天,两个地区的两个人相见了。
1990年,改革开放的巅峰期,方方面面都在向着资本化市场发展。
在当时卷烟厂引进了国外的机器和各种技术,在八十年代末,在云霄县的几个人就开始从事假烟生产。
从八八年为起点,九十年代末期和本世纪初期为巅峰,席卷百分之八十欧美市场的云霄烟,和我开始有了纠葛。
直到如今,打击十多二十年的云霄烟,依然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只是不做内地生意,专攻海外,在当地仍有不少人从事这一行业。
巅峰时,十万美元一个集装箱,到了欧美转手就是二百万美元。
只不过在当时,云霄烟还未成气候,只有几个小作坊,三五台‘新中华’牌卷烟机,专攻当时市面上没有的外烟。
除了我和小达以及那个闽省人赵文波以外,还有一个市区的老板,叫许仙林。
后来,他几乎一手掌握黔州一大半云霄烟的销售渠道。
并且在2014年移民温哥华,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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