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来到一个卡拉ok包房,上了汽水和蛋糕,说真的,我们以前过生日都是自己家过,真的没有和别人过过。也许男的就是吃个饭,喝个酒,这么文绉绉的蛋糕party真的没玩过。
几位美女是行家,插蜡烛,分蛋糕,许愿,一气呵成,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感觉在拍连续剧。
吃蛋糕还有讲究,互相摸奶油,这么经典的场面我们以前总觉得腻歪,但这次不一样,很有感觉。大家嘻嘻哈哈,也没人唱歌,这种老掉牙的娱乐,我们看不上,过来就是热闹的,没人愿意当观众。
今天都是主角,其实大家都知道,热闹完了,各回各家永不联系。所以也无顾忌。
唱完歌我们去湖边烧烤,那真是烧钱,我估计今天的消费,工资不到月底就清0了。
但这是我们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谁管日后的烦恼。反正是自己的钱,可劲的造。
一直玩到傍晚,我也第一次摸了女孩子的手,不过谨此而已,软绵绵的手,确实跟左手不一样,哈哈。
年轻就是好,一切的美好也会过去,分别时,大家只是挥挥手,也没什么依恋,就是过客,人群中的一员,无所谓明天会更好,哈哈。
回家,明天又是朝九晚五。
我其实有个毛病,就是断片。这是我给起的名字。就是我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记身边所有的事。就像喝酒断片一样。
之所以我大学选计算机专业也是对脑方面感兴趣。也是94年高一时,班级里有人开始买电脑,也就是386,可能人们对这个很陌生,其实微型计算机还有286,甚至更早的apple I 和apple II。我们初中学的乌龟画图就是苹果2电脑。当时两人一台机,我初学时极为感兴趣。一个三角,输入命令可以让他前后左右移动,画出图形。我们算是比较有钱的民航子弟中学,所以有这玩意。
高中是市里的重点高中,高一成绩不错,排全级中间,我们最差也可以考到大专。所以暑假我跟我妈说班里同学人人都有电脑,我妈信了,拿了几个月的工资给我买了个386电脑。用的是dos系统,就是黑屏的命令系统,微软的第一代操作系统。其实班上也就几个人有。
但我立刻沉迷,大部分时间玩游戏,修改游戏的金钱属性什么的。买了电脑报来看。
结果成绩一落千丈。看着同学都上名校,我只考了大专,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对于编程产生了浓厚兴趣。甚至认为人脑也是逻辑和经验组成。
所以大学里选了计算机专业。但大部分时间竟然在图书馆里研究大脑科学,后来转而研究经济学,因为经济学就是研究经济社会人的行为的学问。对各种经济学理论产生了浓厚兴趣,什么混沌理论也看了一些,就是很着名的蝴蝶效应,骨牌效应。还有约翰纳什的纳什均衡。
所以一到单位就认为可以如鱼得水,认为领导和员工的关系可以理解为,信息不对称动态博弈,纳什均衡点就是升降问题。还特别关注蝴蝶效应。就是北京的蝴蝶翩翩翅膀,通过连锁反应,会在m国产生龙卷风。也可以理解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事情的发展。关键就是信息,而信息的来源就是人。
任何人都可以提供关键信息。
还有就是我看了一个关于多重人格的书,也就是24个比利。人竟然可以产生多个人格,而且任何一个人格在聚光灯下,其他人格就陷于沉睡。也就是电脑的多个核心,多线程。理论上如果多核心可以并行运算,那么人就可以产生多重预判,从而实现并行运算。根据脑科学研究,人的意识只是在多个想法间做出选择,其排序依据就是过往的经历和各种规则。
所以单位这里就是我的实验室。
至于断片,就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从而实现心流状态,也就是忘我。其实很多故事都有这个情况,例如爱因斯坦把手表当鸡蛋煮了,就是高度集中注意力时,忘记了身边的事。程序员就很容易出现心流状态。
这也许就是我的秘密。有的人可以相信直觉,但有的人相信的直觉其实是经验,只要有强大的经济学基础,那么直觉就可以帮你了解事情的轨迹。
当然这些也是在实验中慢慢摸索。
回到单位,过年第一天是拿红包的日子。没有结婚的可以问已婚人士拿红包,当然领导也要给手下红包。
所以第一天人都到齐了,等待领导视察。
政工室主任来到我们科室,大家都上去恭维拿红包,场面热闹,好话奉承不断。我正犹豫是否要随大流,刚迈出一步,胳膊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是个女领导,没见过,年纪比主任大。她把我拉到一边,说,“不要跟他们学。”
好奇怪啊,然后主任回过头来介绍,“这是我们新来的书记。”
一群人又簇拥上来。我又被挤到一边了。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贵人。哈哈
正当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拉回到原点。
一天下班时,过马路,由于一直想着如何完善软件的功能,断片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辆小轿车把我撞了。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疼痛,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躺在医院里,浑身多处骨折,头也脑震荡了,望着床前关注的母亲。
“醒了,孩子不怕。”,母亲欣喜的泪光夹杂着忧伤。
我转了下头,确定这里是医院。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倒霉,还好有条命在。就这样在医院待了三个月。
再上班时,头还在恢复,所以领导把我安排到办公室,负责拿信和发报纸,以前负责这个工作的大姐怀孕了。
第一天,我来到办公室报到,见了新主任。是个中年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到一楼的办公室找了个空的办公桌坐下。
这个办公室有三个人。一个是电工廖哥,一个是发衣服的古姨,还有个是发过夜费的张姨。
我的头还是蒙查查的不太灵光。其实我也不太想拿报纸,觉得有些丢脸,每天抱着个大袋子把一大堆报纸和信件,从总公司的收发室抱过来。但我母亲说老爷子单位,而且拿报纸是个俏活。我也被说服了,实话说头脑也不灵光,还在恢复,将就将就吧。
别说拿报纸也不轻松,十几斤的报纸和信件。最坑爹的是发报纸的都是劳务工,各部门的人堆在收发室里,先由各大部门的领,然后再给2级单位分,我是3级单位。结果就是分到下面总是不够。还有就是各种信件,一大堆,还得一个个看,好在有特定的格子,一把搂了就可以。但挂号信要签字,一个都不能错。
拎着一个十几斤的大袋子,走几百米,真是累,后来母亲把一个简易拉车给我,才算解决。
回到单位就是分报纸,以前我以为报纸是分好的,结果第一页一打,第二页一打,每页都是一打,要把它们组合成一份报纸。会出现一个情况,分着分着后面的报纸就开始不够,有的开始缺页。只能期望分给各个经理室时不被发现。
挂号信是要分到各个部门,有人签字才可以。有一次一个空姐说她的挂号信没收到,我看了下记录本,我没有记录,就带着她去总公司收发室,一查收件签名,我确实签字了。好尴尬啊,自己把自己逼死了。结果她说寄来的是驾驶执照。没办法道歉呗。但她不依不饶,说去找领导,我也没办法。结果就没有结果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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