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赫凭着对音乐的疯狂痴迷和领悟,只花了数年时间就让琴师觉得自己老了,自己的义子在音乐上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他。除了镇子上的名流来之外,平时的一些演奏琴师都让帕赫来完成,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已经成长为一个有着坚毅轮廓的青年,他已经被村子中的男女老少所接受。时间过的飞快,帕赫已经20岁了,他的义父也将近50岁,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镇子上最富有的盖布勒家来到这个教堂,盖布勒家年轻的次女芭芭拉是个全镇出名的美人,虽然还未到婚配年龄,她的父亲早已为她准备了一条未来的道路,那就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
盖布勒家受村长的邀请,出席特意准备的晚餐,芭芭拉则留在教堂做祷告,帕赫和芭芭拉的见面如此充满戏剧性,帕赫谱写了新的曲子,他忘情地弹奏着,却没有注意窗外芭芭拉炙热的目光。芭芭拉坠入了爱河,她向家里提出和琴师学习弹奏钢琴,鉴于平时琴师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她的父亲答应了她,也是为了她以后能够博得丈夫的喜欢。芭芭拉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帕赫身上,学钢琴只不过是个借口,琴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的义子帕赫只好成为了芭芭拉的钢琴教师。
芭芭拉对钢琴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有兴趣的只是帕赫,作为名门家族的千金,她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养,她无法向帕赫说出自己的心思。芭芭拉经常带精美的零食来给帕赫吃,相比而言,她更喜欢和帕赫相处,和帕赫交谈。帕赫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芭芭拉有着天壤之别,他受义父的嘱托,尽心尽力地教着芭芭拉钢琴。追求完美的帕赫无法容忍芭芭拉对于学钢琴的态度,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用责骂来对待芭芭拉。芭芭拉,可怜的孩子,为了能和帕赫在一起,她什么都乐意,那怕是帕赫骂她,只要帕赫和她说话,她就觉得无比开心。
琴师的并重让帕赫越发焦躁,他回忆起自己和义父学琴的时光,他觉得自己不能再陪芭芭拉这么耗下去,他脑海中有太多的乐章,他要把它们写出来。终于有一天,帕赫对着芭芭拉大发脾气,他甚至说出了让芭芭拉滚蛋这样的话,芭芭拉伤心地回到家,他的父亲又带给她另一个沉重的消息,他已经帮芭芭拉定下了一门亲事,将在不久之后完婚。琴师将自己的一生终于全部奉献给了上帝,他离去时满足地拉着帕赫的手,说帕赫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帕赫没有接替琴师的职位,在得知自己的女儿一直在和这个青年学琴,甚至对帕赫产生了爱慕,芭芭拉的父亲托人将帕赫招入军队,前往战场。
在帕赫前往生死未卜的战场,芭芭拉受到了父亲的逼迫,提前举行婚礼。在举行婚礼的前一个星期,芭芭拉偷逃出来,在她和帕赫坐过的琴椅上,她抚摸着琴键,就像抚摸着帕赫的脸庞。芭芭拉用一柄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她伏在钢琴上,任由鲜血流落在教堂的地上,她仿佛觉得帕赫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敲打着琴键,他们就像合二为一,倾听着美妙的音乐。芭芭拉的父亲勃然大怒,他甚至想找到司令官秘密处死帕赫,战场上的伤亡是如此之大,司令官安慰他帕赫绝对会死在战场上。
经历了义父过世,又被应征入伍,帕赫无比怀念在教堂弹琴的日子,无比怀念芭芭拉,他明白芭芭拉的心,只不过当时他对完美的追求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本该早就发现,芭芭拉爱着他,他也喜欢着芭芭拉。每天夜里,他在脑海中勾勒着芭芭拉的轮廓入睡,他想为芭芭拉做一首美妙的曲子,作为礼物奉献给芭芭拉,同时,他要向她求婚。每当战场艰苦的时候,九死一生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芭芭拉,她的音容笑貌,她在他弹琴时偷偷望着他的漂亮眼眸,他用尽他的全部心血来谱写这首曲子,他借鉴了前人,又在基础上加上了自己对音乐和感情的深刻理解。
当他带着写完的曲子和留下了不少伤痕的身体回到镇子,他却再也找不到芭芭拉。村子中的人告诉他关于芭芭拉的事情,他在盖布勒家漂亮的庄园前大声哭泣,他祈求每一个路过的人告诉他芭芭拉埋葬的地方。他哭得声音嘶哑无法说话,眼睛肿了起来无法看清,芭芭拉的父亲容忍了他,但是也告诉家里的所有人,不能透露任何芭芭拉埋葬的地方。帕赫被村子中的人抬回了教堂,他抚摸着琴键,就像抚摸着芭芭拉冰凉的小手。
一个星期后,帕赫邀请了村子中的所有人来到教堂,他从怀中拿出谱写给芭芭拉的曲子,忍着泪水弹奏了这首曲子。就像水**融,萤火虫环绕,曲子中的曲调紧追着另外一个,它们追逐在一起,缠绵在一起,直到最后的一个和旋才紧紧融合在一起。“现场听的人都留下了泪水,这就是你刚刚听到的曲子,来自帕赫贝尔所谱写的《卡农》”,焥姐的泪水从闭着的眼睛顺着脸庞流下,轻轻地打在她的睡裙上,我仿佛看到溅起的泪花。“想不到一首曲子背后还有这么动人的故事”,我努力眨了眨眼睛,让聚集起来的泪水分散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哽咽。
“很感人,对吗”?焥姐修长的食指滑过脸庞,轻轻地将泪水拭去,只留下两道明显的泪痕。“曲子很好听,但故事好像老套了一点,就和《梁祝》一样”,我将手臂靠在头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当然,焥姐,让我觉得感人的不是这故事,也不是这曲子,而是这故事由你说出来”,我看着焥姐皱起了眉头,就像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从你说第一句的时候我就完全进入这个故事,真的”。
“很奇怪,小袤”,焥姐转过认真地看着我的脸,刚才悲伤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散去,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洗过澡的我脸上不可能会留下什么。“我很奇怪,小袤,你说过你没有女生缘,也没有女朋友,但是我觉得你有时候说的话挺能逗女生开心的”,“哈”!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焥姐点点头,“是的,你不用那么吃惊”,她的脸上浮上一丝红霞,“虽然你不够强壮,也不够帅气,甚至属于丢在人群中难以被发现的那种,但接触久了,你会让女生有一种安全感,不浮夸,不轻佻,以自己的本色面对,而且偶尔还能逗女生开心”。
莫名其妙地我就变成了能够逗女生开心的人,这意外的夸奖只让我感到意外,并没有特别高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焥姐。“你以前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我无法忽略焥姐说话时飘向远处的眼神,还有脸上幸福的表情。“是的”,这次焥姐没有回避,“就算是这样吧”,接下来两个人相对默默无语,我识趣地没有去问事情的真相,焥姐也没有表露出想和我说的意向。
“好好休息吧, 下午还要军训呢,下次中午别这么晚回来”,焥姐勉强地向我笑笑,心情看上去挺糟糕的。我背朝着焥姐躺在床上,小时候的焥姐,就像是我的个人专属物品一样,我喜欢粘着她,随时随刻粘着她。八岁之后命运将我们分开了10年,虽然想过我们还会见面,但我从没有想过焥姐会有了喜欢的人,以后那个人还会将焥姐从我身边带走。
下午的军训时的我无精打采,情绪低落,以至于挨了教官2脚,还额外罚站了10分钟。“是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那野丫头,所以魂不守舍”?钟志然大声地看着玩笑,邓名通则是一脸兴奋地看热闹。上午我给的建议应该是邓名通施展美男计才对,想必是钟班长为了看自己妹妹的笑话,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果我还想多活两天,我觉得多想想你妹妹是个好主意”,我在嬉笑的邓名通肚子上狠狠来了一拳,这家伙身体结实,当沙包比钟志然经用多了。
“我每想到你妹妹一次,我就能感受到一次身为她哥哥每天的痛苦”,我话音未落,邓名通已经大笑出来,我看着一脸便秘表情的钟志然,心情稍微好了点。
“你们在聊什么”?江雨璇走近我们,她算是钟班长在军训期间的副手,在班上已经有一定的人缘,这可能也和她那大方的性格有关。“在聊胖子的妹妹”,我很乐意在江雨璇面前揭钟志然的老底,谁让钟志然开始以取笑我为乐,我这也不算落井下石。“班长你还有个妹妹啊,真难得,计划生育的春风没吹到你们家”?江雨璇的话让钟志然难看的脸色更加重了一些,邓名通已经捂着嘴背过脸去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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