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皮子想扭头去咬柱子的手,却被我一张却妖符砸在脑门上,耷拉着头昏了过去。
这黄皮子体长三十多公分,像一个婴儿大小,它浑身毛色油亮,背部有一条白毛,显然已经修得有了少许道行。
我反捋它的皮毛,果然发现它的脖子后面有被烧焦的痕迹,应该就是跟昨天晚上被我却妖符吓跑的其中一只了。
看来这附近有大妖出现,这些小东西不过是它的徒子徒孙罢了,只有引出背后的黄妖,才能更容易一举消灭它,免得它为祸一方。
“小先,这黄皮子好肥啊,烤了吃了吧?”
柱子盯着我手里硕大的黄皮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它已经开了灵智,吃了它会惹麻烦的。”
我轻轻的拍了拍黄皮子,很快它醒了我过来。它一睁眼看见我,就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就好像看到了天敌一样。
“卧槽,怎么我抓它的时候,它给我龇牙咧嘴的,在你手里那么老实?这小畜生也会看人啊?”
柱子的话音刚落,那黄皮子就朝着他吱呀一声,绿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怨恨。
我上去呼了那黄皮子一巴掌,叫它安静点,它就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趴在我的手上,温顺的像一只小猫。
我抓着那只黄皮子跟柱子返回了村子,路过我家老宅的时候,我本想让这小东西在门口撒个尿,留下点气味儿,但没想到我一撒手那畜牲就逃了出去,一溜烟儿钻进了院子里。
“啊!~”
没一会儿,里屋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她一边骂,一边喊孙小东找东西来打那黄皮子。
“东子你还睡,你是个死人啊,你看咱家进了啥了,快来找东西把它赶出去!”
随后屋里亮起了灯,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咣当的声音,不多时,声音渐渐平息。
“嘿嘿,小先,还是你这主意好,可出了我一口恶气,明天晚上咱接着抓东西吓唬她。”
柱子蹲在门口的草垛旁,捂着嘴偷笑,而我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明天我喊几个兄弟来架架势,争取帮你把宅子要回……唔! ”
柱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下一秒,大门就被打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扔了出来。
随着大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我拉着柱子来到了门口的大树下。
月光下,只见那只被扔出的黄皮子躺在冰冷的泥地上,一动不动,周身被夜色染得更加暗沉。
它的身躯已血肉模糊,皮毛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幽绿的眼睛,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瞪得滚圆,绿色的瞳孔中不再是狡黠或恐惧,而是满满的怨毒与不甘,仿佛要将这世间的冷漠与不公,全部凝聚成最后的诅咒,惩罚杀了它的人。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与这死寂的画面格格不入。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冰冷。
“唉,本想只是想对她小惩大诫,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恶毒,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先,你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啥呢?”
“没啥,回去睡觉吧。”
一夜无事,我在柱子家睡的很香。第二天我刚刚起床还没洗漱,房间门就被敲响。
“小先,快出来看看,你家宅子出大事了。”
闻言我的心头猛然一紧,赶紧拉开门跟柱子走了出去。路上,柱子跟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晚上回来太晚,柱子娘根本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早上根本没做我的饭。
柱子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打算去镇上给我买点包子油条回来吃,可刚走到我家老宅附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本来以为是昨天被孙小东扔出来的那只黄皮子发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可当他一扭头看到了水泥围墙,立马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只见白色的围墙上,不知被什么人用血写上了四个鲜红的大字:
“血债血偿!”
他慌忙跑到大门口去看,黄皮子的尸体早已不见,朱红色的大铁门上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照片上是四只黄皮子在月光下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轿门被微风吹开一条细缝,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腿。
而那抬轿子的四只黄皮子,其中有三只眼睛是红色的,前面左手边的那只,眼睛却是绿色的,更可怕的是,它的背上有一撮白毛,跟昨天晚上死去的那只,出奇的相似!
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东西?
那照片又是什么人拍的?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的诡异,柱子吓得半天没敢喘气,等他回过神,就马上飞快的跑回家,把我拽起来,要带我去看。
我听了柱子的话,并没有感到太惊奇,柱子看我一副天高云淡的样子,他嘴里抽动了一下。
“小先,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佩服这货的脑回路,白了他一眼,出声解释道:
“杀了小的,老的自然出来报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多时,我跟柱子来到了我家老宅跟前,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晨光稀薄,老宅被一层阴郁的雾气缠绕,显得格外阴森。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我们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弦上,让人心悸。
那四个鲜红的“血债血偿”,在晨光中更显刺目,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怨念和冰冷的杀意。
我走近细看,那血迹似乎还带着未散的寒意,顺着字迹蜿蜒而下,宛如一条条细小的血河,流淌在冰冷的石墙上。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味,让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不安。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突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妖气,我赶紧拉着柱子离开了我家宅子,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老太太从远处佝偻着身子慢悠悠的走向我家老宅,她拄着一根树根做成的拐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她明明走的很慢很慢,但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从村子的后山小路上,来到了我家老宅的大门口。
老太太一身粗布青花褂子,须发皆白,虽看起来老态龙钟但却步伐稳健,呼吸匀称,甚至走了远的路,都看不出有任何疲态。
她看都没看墙上的血字,径直的走到大门口。
“嘭嘭嘭,嘭嘭。”
那老人上前敲门,不多不少刚好五下,不多时院子里传来赵月梅呜呜喳喳的声音。
“谁啊?大早上的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咣当一声门被打开,赵月梅带着情绪走了出来,一开口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满满的泼妇味道。
“哪里来的死老太婆,敲敲敲,敲什么敲?你是要钱还是要饭?要钱没有,要饭给狗吃都不给你吃,快给老娘滚,不然给你腿打断。”
这话一出口,恐怕大部分人都会火冒三丈,但那老太太却出奇的平静,她静静的等着赵月梅骂完,才呵呵一笑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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