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雨十年风---色狼手记》
第2节

作者: 亚瑟雷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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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天和黑夜里,同样一个人有了不同的身份,有了不同的性格,看起来似乎这是精神分裂的一种,可是那时候的我,就象一个在荒漠里流浪的人,饥渴、寒冷无时无刻不在围绕着我,地狱中的种种惨象透过我的脚趾,直冲上我的头顶,一股冷气窜遍我的全身,让我放佛身处冰窖,我害怕一个人面对无人的寝室,也害怕面对同学们的嬉笑玩闹,我迫不及待的要解脱自己,我不在乎自己去哪里,我要是只是离开,哪怕是片刻,不管这时身边的铁轨上停靠的列车是开向何方,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跳上去以逃离地狱的掌握。在这趟列车上,没人认识我,如果我悄悄的向别人的口袋伸出了手,那我就是小偷,如果我闭上眼睛,那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打着瞌睡的普通旅客,或者我是穿着制服到处查票的乘务员,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当我踏上那一列列车的时候,我的脚趾就已经离开了那片罪恶的土地,我已经不再是我,我已经不再有我的烦恼和痛苦,我是另外一个人。如果这趟列车到了终点,我就跳上下一列。

  日期:2011-11-03 09:03:29
  我就是在这个聊天室里认识了爆炸头,请原谅我这么称呼她,因为她实在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想不起她的名字或者网名了。
  爆炸头很直白,没说几句话就提到自己有一个朋友要过生日,而她囊中羞涩,所以愿意拿一个晚上来换一件送给朋友的礼物。
  那时候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处男和处丨女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对于女人来说,处丨女丨是代表着贞洁和高贵,代表着作为一个标准的、矜持的女性所有的高贵品德,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大学毕业后,你上过的只有大学,或者你只被大学上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有些沮丧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你在和其他的雄性同类竞争的过程中处于下风。当时的我急着堕落,而身体的堕落对于一个循规蹈矩的处男来说,无疑是一个很有冲击力的选项。

  当晚,我在学校附近的一座桥边见到了爆炸头。在路边的阴影中,我看到了一个身材不好,皮肤不好,气质也不好的女孩。把第一次给这样一个女孩,该拿钱的应该是我,但是我要的是堕落,不管走的是阳关大道还是羊肠小路,到了就行。在黑暗中,我搂住她的肩膀,带她往自己租住的房间走去。我用力的往下伸了伸手,抓住了她松松软软的那个地方。那一刻,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也没有作为一个标准处男的羞涩。既然戴上了流氓面具,就该象个流氓。这个面具后来一直伴随着我,虽然没人看的到,可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我就伸手一抓,然后把它扣在脸上,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日期:2011-11-03 09:42:01
  从远处开来一辆汽车,灯光直打在我和她的身上,我的手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抓着,没有一点退缩。车子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她在黑暗中一直走到了我住的那幢楼下。这幢建筑物已经很破旧了,估计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就静静的矗立在江边,是我和三个同学一起租下来的。就在前几个月,我回母校去的时候,还在深夜里到那儿看了看,我本来以为在这个早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城市里早就不该有这样一座老房子的立足之地,很意外,除了所有的木质门窗都已经换成了铝合金的以外,这座房子没有任何变化,害得我在楼下站了发了好一会呆。

  我先上楼侦查了一下,我就住在进门后的右手第一间,我旁边的房间玻璃上隐隐有灯光透出来,估计鳄鱼正躲在被窝里看黄片,其他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招呼站在楼道里的爆炸头溜进了我的房间。这时候的我紧张极了,没敢开灯。我睡的是一张折叠床,很小,而且看起来不那么结实。我把被褥铺到地板上。爆炸头很爽快,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脱的光光的躺了上去,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趴了上去,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高中历史老师说过的一段话,是法国大革命时期丹东诅咒罗伯斯皮尔的,那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断头台就像一个处丨女丨,罗伯斯皮尔一定会趴上去的”。我就这么趴上去了。我知道,就像罗伯斯皮尔在那个姑娘的身上完成了今生和后世的交接一样,当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已经蜕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了。

  这个过程很痛苦,实话实说,当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快乐,如果当时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网络,而我又有机会能叙述我的经历的话,我想,“俯卧撑”这个词该有另外是另外一种含义。
  日期:2011-11-03 09:55:54
  在黑暗中,我连前进的道路也摸索不到,爆炸头乖乖地躺在那,向我小声说着她以前遇到的另一个处男的丑态,还好没开灯,不然爆炸头一定发现我的脸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我一边装作很老练的样子在黑暗中摸索,一边抱怨这姐们发育的完全不按照说明书。后来想想 ,实在怪我实战经验不足,爆炸头就那么乖乖的躺着,成一个大字型,当时我怎么都没想要该把她的腿抱起来。哎,我那破电脑里几十部日本人体教学片算是白存了,要是那些现身说法的国际友人知道我是笨成这个样子,估计早就郁闷得投缳自尽了。

  就如同第一次学习走路一样,这是个别别扭扭的夜晚。有人回来了,走廊里的灯光透过玻璃溜了进来,他们在外面说话,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在了那,和爆炸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过了一会,那两三个识趣的家伙都回了房间,我开始继续俯卧撑,没几下,我就交差了。我喘着粗气趴在那堆肉上,头脑里不断回旋着一个问题:我是谁?我到底在干什么?就好像大醉后的头疼一样,深深的自责象海洋一样把我淹没,那种泄气后的寂寞和孤独,还有悔恨,好像地震一样把隐藏的所有能量在一瞬间释放,在此后的十年里,这种痛苦一直缠绕着我。每当我在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甚至两个小时的冲刺达到终点后,这种悔恨就马上跳出来,放佛是站在出站口的检票员,他冷着脸,一字一顿的告诉我:到站了,你得走。

  不管我逃多远,到了最后,我还是要面对。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我为爆炸头的朋友贡献了生日礼物,在探头探脑了一番后,指挥着爆炸头借着黑暗的掩护消失在楼道里。我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跑进浴室,那晚上,我的小JJ差点就进化成了水鸭子。
  第二天醒来,我才发现,堕落并不是一件轻松快活的事情,因为我不但付出了经济上的代价,更重要的是,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疼的。那时候,我和很多毛头小伙子一样,觉得自己又一次受了万恶的日本鬼子的害:这鸟事,根本一点都不好玩,那些录像里的鬼子完全和卖假药的是一路的干活!
  也不能说一点收获也没有。因为尽管我走的是一条难走得不能再难走的羊肠小道,而且还摔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我还是到了我要去的地方,一个充满了沼泽和瘴气的万恶的堕落之地。在那个所有世界之底,我不用担心自己还会再堕落了。有些人说,人堕落是因为受到了魔鬼的诱惑,可是我觉得,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可怜的人早就被神所抛弃。正好象在中正式步枪敌不过三八大盖的时候,我们就只好想象中国功夫天下无敌,可以打得日本人找不到北一样,堕落有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痛极了的人在百般无奈的境况下一条自我平衡之路。于我而言,堕落无疑是一种麻丨醉丨、一种逃避,正如酗酒的人,只有在完全不醒人事的时候才能忘掉一些事情,宿醉难醒当然可怕,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即使只能忘掉一分钟,对于当事人而言,也是一种福气。后来回头去想,我不该用堕落来对抗罪恶,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已经充气的气球:气还在不断的涌进来,要么自己等着听那嘭的一声,要么自己偷偷开个口子,用残破的精神或者肉体继续坚持下去。

  如果说第一次的经历只是我精神上的发泄和反抗,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则使我沉沦在肉欲中,麻丨醉丨在那一分钟的头脑空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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