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雨十年风---色狼手记》
第7节作者:
亚瑟雷兹 和玲子的故事从同样的起点开始,经过的路线却不同。我和玲子在晚上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聊了几次天。都是纯粹的闲聊,那时候我已经搬回学校,从早到晚,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家伙围着寝室的桌子大呼小叫,一副一块钱的扑克牌足以让这帮家伙打发掉一周的时光。在赌场上,你可以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不管赌注多小,只要是赌,参赌的人都会不自觉的从眼睛里露出一种攫取的光芒,有的人绞尽脑汁,有的人贼眉鼠眼,赢了的兴高采烈,输了的垂头丧气。曾经有一次,我在半夜两点醒来,发现四个同学围着桌子,点着蜡烛在填大坑,赌注以一毛钱为底。我想说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根本没机会调戏玲子,所以刚开始的几次通话,完全是闲扯淡而已。
转眼时间到了秋天,大概是十月份的样子。那天,我正趴在上铺看着下面那群无聊的人热火朝天的自得其乐,电话响了,是玲子,闲聊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就说好晚上见面。
按照约定,傍晚的时候,我到了约好的地点,那是市里的一所艺术院校的操场。
就在前段时间,我回到那座城市的时候,发现那座操场和那所学校都已经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的高档住宅小区,我忍不住在小区里来回转悠,希望找到一点当年的痕迹,可惜一切都变了,那个雨夜只能存在于我的回忆之中了。
我到了的时候,天气还好,树冠在深秋里变得金黄一片,地面上铺满了落叶,夕阳的余光从落叶上反射回来,让人睁不开眼。没过多久,太阳落山了,乌云爬满了天空,夜幕逐渐笼罩了大地,景物在视线中变得逐渐模糊。操场上本来就不多的人这时候都逃了个精光。就在我怀疑是不是被放了鸽子的时候,我看到从远处,一个身影踩着金黄的落叶缓缓而来。我趁机仔细的打量着玲子:大概162的个子,长头发,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那天,我穿着一件蓝色的冲锋衣,就那么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玲子一点点走近。我的目光放肆而轻佻,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身上任何我想看的地方,就算在玲子望向我的时候也没有丝毫退缩。如果以前的我只是灰太狼,我想,现在我已经或多或少的给自己染了点色了。或许有点不好意思,玲子对我笑了笑。
我和玲子开始围着操场转圈、聊天。这时候操场上除了我和玲子,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我们就这样并排慢慢走着,玲子并不看我,而我却偷偷的去看她,在满地金黄的映衬下,她的嘴唇显得分外红润,仿佛一颗山上不知名的野果,在满山金黄中,独自红得醒目。刚刚降落的夜幕充分发挥了作用,操场上的光线开始变的很暗,没过一会,起风了,深秋冰冷的雨水没头没脑的砸下来。我抓住玲子的手,拉着她跑,玲子用力想挣开,试了几次都不行,就没再反抗。我拉着玲子一直跑到了操场的主席台上,主席台上有雨棚,这是个听雨的好地方。
“留得残荷听雨声”,当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诗来,从小我就喜欢听雨,屋檐下,或者是窗户边,都是我喜欢的地方,不过在空旷的操场上倒是第一次。
雨越下越大,秋风渐紧。我看见玲子紧了紧衣服,我拉着玲子的手不肯放开,夜已经有些凉了,可是我的手里都是汗水。
玲子不是本地人,从她的口音能听的出来,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特点,她说起话来软软的,给人一种不经意的调侃和慵懒的感觉,这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玲子是我们邻省的人,大学谈了个男朋友,俩人感情不错,大学毕业后,为了和男朋友在一起,玲子放弃了回自己老家的打算,跟着男朋友来到这座城市,在一所高中做了一名英语老师。可是好景不长,她那个不着调的男友一门心思想出国,对玲子不管不顾。后来那个男人如愿出国。玲子呢,用现在的话说,成了剩女。只从那个男人出国,玲子就一直单身,一个人身在异乡,总是难免有很多苦恼,当时的我虽然同情玲子的遭遇,但是还不知道,其实我也正要陷入这种苦恼和痛苦之中。
玲子看上去比我大不少,我估计她或许在28到30岁这样,但是直到最后,我都没问过玲子到底有多大,如果她想对我说,我不用问她也会说,如果她不想,我又何必去打探别人的隐私呢。
空旷的操场上只有雨声,而且再看不到其他人,我用力把玲子拥进怀里,玲子挣扎,但是不那么用力,她默认了我的拥抱,但是拒绝任何进一步的举动。玲子的头发很香,我想那应该是洗发露的味道,可是在这个秋风秋雨的秋夜里,在这个空旷的操场上,任何香气都足以让我冲动。我努力的想去吻玲子,但是玲子表现出了一个成熟女人才有的技巧,她顽强的反抗,虽然不出声,但是不断的发起反击,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被她挡了回来。我捉住她的两只手,以为这样她就只能乖乖听话,可是玲子把身子一直向后仰,她的身体很柔软,柔软到她向后仰的时候我根本碰不到她的嘴唇,而当我试图腾出一只手把她重新拉回我的怀抱的时候,她自由了的那只手就会不断的拧我或者在我的肋巴骨上弹琵琶,她的手指很细很长,但是力气很大,每一下都让我痛彻心扉。在这个秋雨连绵的夜晚,玲子用手指认真的探寻我是不是真的少了一根肋骨的时候,我竟然天才的想到了白居易,那老家伙好像有过这么几句,完全是描写我当时的境况: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琵琶弹了没一会,玲子又出了新花样,她开始翻我的口袋。我一下就慌了手脚,作为一个标准的贫农后代,我身上实在没什么钱,但是要命的是在我右边的裤袋里有两只TT。如果让玲子知道我第一次和她见面就准备好了作案工具,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尴尬的事情,这回扭来扭去、左右摇摆的人换成了我。
玲子好像找到宝藏一样来了兴致,总是想趁我不备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好在我防守的也不差,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觉得脸上象火在烧一样的热,如果当时不是黑天,我的脸肯定红的更厉害。我左支右绌,东拉西扯,想把话题引开。可是玲子就是不上当。
好在这个时候老天帮忙,雨慢慢小了。我和玲子都没带伞,所以当玲子答应我送她回家的时候,我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把冲锋衣脱下来,两只手举起来罩住头顶,玲子就躲在我的旁边,我的左臂正好搭在她的肩膀上。玲子和我紧紧的靠在一起。
雨水顺着衣服滑落,隔着衣服,我的两只胳膊凉凉的,玲子好像就在我的怀抱里,她头发上的香味不断的钻进我的鼻子,翘起的发丝扎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玲子住的并不远,那栋楼房留给我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印象,因为尽管后来我去过好多次,但是每次都是在夜里,这让我有一种错觉,似乎那座楼房永远都被黑暗所笼罩,是个不见阳光的地方。
楼道里很黑,以前盖起来的老房子不象现在,连灯也没有。我送玲子上楼,玲子住五楼,在漆黑的楼道里,我把玲子搂进怀里,这次她并不反抗,就那么乖乖的让我搂了一会,象一只依人的小鸟。
这就是我和玲子的第一次见面,之后的日子我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生活,靠看别人打扑克来消磨时间,或者跟着一帮同学一起跑去上网,那段时间上网主要干两件事,一是和同学打红警,刚开始的时候我连基地车怎么展开都不知道,曾经犯过拖着基地车到处跑的错误;再就是去那个聊天室转转,仿佛是老虎在自己的领地上梭巡,又好像农夫在自家的土地上来回转悠,看看有没有新的庄稼长出来。遇到玲子的时候就在网上聊聊天,有时候也给她打个电话问候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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